又有新的大能!
沒有猶豫,站在最前方的許神君、柳無元,以及另外一位金丹境三重修爲的劍修老者,立馬祭出了自己的金丹,旋即,三人的身外,各自浮現出了一層渾厚至極的護體靈光。
緊接着,許神君只是和身邊的兩人打了一個眼色,就似乎已經商量好了對策,這才衝着白色琉璃光幕之中的綠色華服少年,開口說道:“敢問這位道友,可是此處極晝山禁地的守陣之人?若然如此,還煩請這位道友我們幾位行個方便,打開這個白色琉璃光幕法陣禁制。”
“嘿呀,我說柳無元、許神君,還有那個提燈真人、黃普絕倫,這許久不見,你們的心可真夠急的。啊~,這個,你們稍等一下,老頭子我已經許久沒有露面,現在正在享用美食,待會等我喝夠了這頭九級妖獸的氣血,然後再處理你們這批修士的屁事。”白色琉璃光幕之中的綠色華服少年,用他那十分稚嫩的聲音,敷衍般說道。
只見一開口,就直接十分不屑的,叫出了四名金丹大修士的名諱,所有人都是一片愕然。
只見,那站在最前方的真武宗宗主許神君,臉上陰晴不定的猶豫了許久,似乎想要發作,但是片刻後,他卻是強忍下了心中想要立馬施法的衝動,將手裡的那枚可以瞬間擊發出黃色術法華光的杏黃色古戒,直接一收,便握在了手中。
現在敵我未明,形勢還不明朗,並且對方還在裡頭,而他們幾個在外頭,如果許神君他們幾人貿貿然再次出手,也不知道對方會有如何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幾人。
“沒用的廢物!”
突然,也不知道在說誰,站在許神君、柳無元不遠處,一名手持一柄黑色狼牙棒,面相猙獰可怖的如同一頭白毛巨猿的金獸大修士,直接一聲怒喝。
而很快,隨着此名面相猙獰可怖的金獸級大修士一聲怒喝,這位好似一頭白毛巨猿的金獸級大能,便猶如四下無人般,直接撥開了前方的衆人,幾個踏步,便來到了前方的那個白色琉璃光幕。
一下站定之後,此人又冷冷的瞥了一眼許神君三人,然後又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領,這纔對着白色琉璃光幕裡面的那名綠色華服少年,叫囂道:“喂,我說這喝鳥屎湯的綠毛,老子可等不及了,識相的話,就快點把這個法陣禁制給我撤了!”
“老你個頭!”
“好你個妖傘傘,身上多長了幾根白毛,就想要來我這裡冒充老大?這別人不瞭解你,難道我還不瞭解你?自打來到了這片天地,你除了會做一些雪中送屎、見利忘義、卑鄙無恥的下流勾當,什麼時候還有勇氣,會站出來替別人出頭?”一下子法陣之內,那名英俊綠色華服少年,就好像一個碎嘴的老頭,開始喋喋不休的跳腳大罵,開始不停數落起,眼前的那位看似豪放,實則色厲內荏的金獸級大能。
“你,你……”
頓時,被如此數落,那名面相猙獰的金獸級大修士是好一陣面紅耳赤。
而在場的所有修士,就好像看到了一場好戲,都是暗自偷笑,想不到這麼一位魁梧壯漢的身軀之內,裝着的卻是一位沒有什麼膽色,就連被對方羞辱,都遲遲不敢出手的懦夫。
“好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既然你們都來了,不惜一切代價來到了此處禁地,就按照以往的規矩,你們每個人回答我三個問題,然後,我按照你們的心願,各自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只見
一陣鬨笑之中,法陣之內的綠色華服少年再次開口,一本正經的對着光幕外的修士說道。
三個問題?
難道這裡的修士只要回答對了三個問題,就可以出去,去往外界?
立時,幾乎是所有在場修士,腦海之中浮現出了這麼一個答案:只要能答對對方的提問,就能活着離開,任由馳騁。
“那好,就由我先來。”
冷冷的瞥了一眼剛纔有些搞笑的妖傘傘,真武宗的宗主許神君,立馬一步上前,當仁不讓的平靜說道。
“好!許宗主,你我也算是舊識,那你可要聽好了,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在下所穿的法衣是否好看?”
什麼!
這也算是一個問題?
頓時,聽得一旁被奚落得面紅耳赤的妖傘傘,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
倪算求聽後也是不住的搖頭,這自己爲人行事已經夠不靠譜了,怎麼眼前的那位綠色華服少年,居然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奶奶的,這個小子莫不是在消遣我們?”很快,腦子飛快旋轉的倪算求,心中又有了這麼一個答案。
“道友你莫不是在消遣老夫?”和其他人所想的一樣,幾乎是只停頓了一個呼吸,許神君面沉如水,反脣相譏。
“好,既然神君如此不屑,那我就當許神君放棄了第一個提問,現在我就問許神君第二個問題,就是在下的名諱,許神君可曾記起?”很快,裡面的那位綠色華服少年,繼續面不改色的問道。
“你的名字?老夫從未與你謀面,怎可能知曉道友你的名諱!”許神君面沉如水,稍顯遲疑了片刻,立馬直言不諱的冷冷說道。
“嗯,這次算你答對了。”法陣之內的綠色華服少年修士點了點頭。
“什麼!這也算答對了?”突然,紅牛老哥是一聲尖叫,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這是什麼情況,直接說不知道,就反而答對了?
一時間,倪算求這方,因爲紅牛老哥的一時失言,而引來了衆人的疑惑目光。
所幸,倪算求反應及時,第一時間立馬裝腔作勢的清了清嗓子,如此,才讓在場的衆多金丹、金獸級大修士,以爲剛纔是因爲倪算求一時錯愕、緊張,而失聲驚叫。
很快,在場的衆多修士都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並沒有過多探尋倪算求這頭。
其實說實話,被如此戲弄,在場的所有金丹大能,幾乎和倪算求腰間的器靈紅牛老哥一樣,都是紛紛驚得大掉下巴,感覺自己的智商被那名白色光幕之中的綠色華服少年踩的稀碎,並且還被按在地上,來回的摩擦。
可是沒過多久,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頓,裡面的那位綠色華服少年,又再次古井無波的繼續提問: “下面我就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許神君你上前一步,因爲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有一件東西,要讓你過目。”
此言一出,衆人又十分好奇的探頭張望。
只見站在最前方的真武宗宗主,稍顯猶豫了三秒,便擰着眉頭,微微朝前走了一小步。
然後,兩人幾乎是臉貼着臉,面對着面,好似照鏡子,而裡面的那位綠色華服少年修士,開始緩緩伸開了自己的手掌。
“不知許神君,此生到底擊殺了幾名修士?
”內裡的那名綠色華服少年修士,用一種細不可聞的聲音,輕聲問道。
但是,現場安靜的嚇人,對方的稚嫩聲音又是如此尖銳,許多在場的金丹大修士,包括倪算求在內,都是聽得真真切切,聽清楚了對方的最後一問。
“老夫我,這?”
“這到底是什麼……”
只見許神君結結巴巴,好似看到了某種甚是可怖的影像。
而下一瞬間,山洞之內的時間彷彿陷入了凝固,那站在光幕前方的許神君宛如一尊蠟像,直接一動不動立在了當前。
從他的眼神來看,他只是在探測對方的手掌,可是轉瞬之間,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震驚轉爲了癡呆,繼而,他的雙目之中的瞳孔開始放大,只是四五個呼吸,前方的通道,飛射出了一道藍色的光柱,瞬間,這道藍色光柱將許神君身影一收,許神君頭朝前身影一倒,便沒有任何反抗的,直接飛入了前方的那扇白色拱形巨門。
一名金丹境四重的大修士,就這麼沒了?
“許宗主!”
“妖道,你到底將山南村的許掌門帶去了哪裡?”一旁的柳無元一聲暴喝,直接對着前方白色琉璃光幕之中的綠色華服少年,擊發了一道白骨巨手。
只見那道白骨巨手攻擊術法,一下穿入前方的那層白色光幕,還未欺近到對方身外的十丈,白色琉璃光幕裡頭的那扇拱形巨門上方,立馬飛射下了二三十片,那種威能神奇的淡黃色法符。
“啊~!”
只是一個眨眼,衆人還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柳無元的身外所擊發的黃色護體靈光,以及內裡貼身法衣所擊發的白色罡風護盾全都瞬間崩碎,緊接着,他的頭頂、胸口、四肢,身軀各處,已經被此種飛射而來的淡黃色法符,炸的一片焦糊。
一陣微風徐徐襲過,柳無元頭頂上方的那顆金丹,因爲沒了真元御使便悄然掉落,隨即,他的整個身軀如同腐朽、風化已久的樹幹,立馬崩散成了一團黑色的焦炭。
又有一位金丹境四重以上的大能,瞬間隕落,衆人的目光閃閃爍爍,都是有一種難鳴的悲壯。
太可悲,這名綠色華服少年修士,擊殺一名金丹境四重的大能,簡直如同屠狗。
“好了,下一位。”
可是此刻,白色琉璃光幕裡頭的那名綠色華服少年,卻是依舊看都不多看一眼,立馬冷然道。
衆人一下陷入了沉寂,各自都是屏息凝氣,目不轉睛的看着彼此。一時間,也沒有什麼修士迴應,敢再去回答前方那名綠色華服少年,那些不靠譜的問題。
“啪,啪,啪。”
與此同時,安靜的山洞空間,卻是響起了幾聲沉着有力的腳步聲,原來是那天劍宗的宗主黃普絕倫,已經不知不覺越過了衆人,正朝着前方緩步踱來。
“妖傘傘!”
突然,前方的那名綠色華服少年再次出聲,直接點名,叫起了那名半人半猿金獸級大修士的名字。
而一聽到有人叫喚起了自己的名字,妖傘傘雙眼滴溜溜一轉,然後猛的一個轉身,想要逃遁,但是瞬間被身後的幾人一擋,他的步伐一滯,立馬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停在了當場。
“不!我不要,我不要回答你的提問。”沒有辦法,杵在原地的妖傘傘連忙擺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