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既然您拒絕了狐皮,我想我們應該拿另外一樣東西贈送給您。雖然我們不知道這東西如何應用,但是那些人類魔法師非常喜歡那東西。”說着,老酋長轉身對着夫人笑了笑。
“您看看這個。”酋長夫人微笑着走上前來,右手從穆新制作的長袍袖子伸出來,緩慢地攤開。一股柔和的白色光芒瞬間放射出來!穆瞧得清楚,那是什麼?寶石?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是這麼大的白色寶石——足有鵝蛋大小!
“不可思議!”背後一陣香草氣飄過來,不用看,一定是老煙鬼拉爾杜斯。最近這老傢伙抽菸上了癮,沒事的時候就一個人躲到一邊去過癮,今天不知道是什麼風,居然自己主動出來了。“這是萬年魔狐的結晶,就是人們俗稱的晶核。”拉爾杜斯接過來白狐晶核緩慢地翻轉並且仔細檢看。“哦?居然是純天然風屬性晶核!罕見,實在罕見!”
拉爾杜斯翻檢着看來看去,從他的神色穆知道這魔核很珍貴,但是從穆的內心中卻並不認爲那對自己有多大的用處,充其量只是增加一些金幣的數量而已。穆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在製作了很多魔法物品之後,他到了該考慮研究一下自己的魔法的時候了,卷軸有時盡,魔法纔是根本。而在做這一切之前,首先,他需要一根自己的法杖。
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法杖或者魔杖都有它們自己獨特地東西。漫長的歷史年代中。魔法師和巫師的界限已經變得十分模糊,事實上,很多在歷史上很有名望的魔法師,在某種程度上其實都算做半個巫師甚至是本身就是巫師,所以現在的法杖和魔杖基本上人手一個,除非你不是法系。
法杖的好壞,決定了法杖持有者對魔法控制的精確與否。甚至決定了法師能不能成功地發射一個魔法。那些高貴地法杖,鑲嵌了各種魔法增幅物品比如魔核的法杖。其效用不僅相當於魔法增幅器,在有些時候,一些法杖甚至會發生一些奇妙地變化。毫無疑問,一根法杖,穆現在欠缺的就是它。
彷彿看出了穆心中的想法,拉爾杜斯綠色鬍鬚掩蓋下的嘴角向上翹了起來。“如果你不想將來後悔,那麼我建議拿上它。將來的某一天。你一定會用到它,我保證。”
感受着拉爾杜斯硬塞在手裡的清涼,穆有點疑惑,是的,也許。自己擁有地是原是精神力,這個萬年魔狐的晶核並不容易得到,也許以後是會用得上。
“你聽說過‘純淨之力’嗎?”拉爾杜斯微微眯縫着眼睛,審視着眼前的年輕人——森林之神選中的男子。
“純淨之力?”穆搖了搖頭。“那是什麼?”
“這要從魔法的起源開始講起了。”
“別……千萬別!”穆皺了一下眉頭。“簡單點。說吧!”
“好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拉爾杜斯嘟囔了幾句,不過還是簡單地說了起來。“如果無屬性魔力一樣,在古老的歷史上,存在着一種晶石,或者……並不應該稱做晶石。總之,那是一種無屬性的存在。”
“你是說……和它一樣地,但是沒有固定的屬性?”穆揚了揚手裡的風屬性萬年魔核。
“是的,完全正確。但是,那種東西並不存在於自然界的某種生命體中間。”拉爾杜斯揚了揚眉毛。“據我所知,它只能被……合成,是的,合成。”
“人工合成?”
“當然,不過這項工作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完成地。迄今爲止,在我的生命中。好像只有一次見到了‘純淨之力’。你知道……這需要……需要所有屬性的晶石或者魔核。甚至是某一種植物的根或者葉子,或者是某種動物的糞便和骨頭……所有屬性。大概有十幾種……”
“……”穆沒有語言了。
“但是毫無疑問,它很有用。‘純淨之力’附加的法杖,可以增幅所有屬性的魔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純淨之力相當於神器,甚至很多上古神器還遠遠比不上純淨之力。當然,純淨之力的合成條件苛刻了一點,一點點……所有的魔核,魔法材料,都必須凝聚到一定程度地相應屬性地魔晶,換算成時間,大概就是一萬年……”
“……”聽完了拉爾杜斯最後一句話,穆知道自己沒希望了。萬年魔核……十幾種!沒有人那麼走運能夠集齊所有!穆不知道歷史上那個傢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從而得到了純淨之力,至少現在,純淨之力對他來說還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現在他最需要地,是滿足自己內心想法的法杖——能夠滿足他嘗試新型魔法的實驗的東西。
縫紉魔法——這是穆現在最想進行嘗試的東西。傳統的魔法對他來說實在太難了,何況現在又沒有雨晴在身邊進行一些系統的講授,唯一的優勢就是,穆有了一些經驗和一點點的自信——通過縫紉卷軸的成功建立起來的少許自信。
彷彿猜到了穆的想法,示意穆收了魔狐的晶核之後,兩個人走到沒人的地方,拉爾杜斯的手從寬大的袍袖中伸了出來,一截碧綠晶瑩的柳枝出現在手裡。“如果暫時沒有別的,我想你可以用它來頂替一段時間。”
“這是什麼?”
“別問了。”拉爾杜斯眨了眨眼睛。“而且,這件東西你要保密,否則,說不定會給我帶來麻煩的。”
好吧!穆接過那截剔透的綠色樹枝,入手處一片清涼,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不過拉爾杜斯如此鄭重其事地告誡,一定是一件不得了的東西。能夠當作法杖使喚?穆有點將信將疑,不過目前的情況來看,有總勝於無。
現在一切基本已經走上了正軌,剩下的,就是銷路了,而這些東西,穆是不在行的,只有等到番茄一行人回來,無論是番茄還是老醉,在銷售方面無疑都比穆要懂行得多。穆現在要做的,就是要確保在錢財和貨物招到別人紅眼的時候,能夠有自保的力量。
深夜,明月高懸。雅馬哈營地的周圍除了幾個執勤守夜的獵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睡着了。營地外圍的篝火忽然閃了一下,似乎有一個透明的影子晃了過去,警醒的獵人立刻豎起了耳朵,但是聽了一會兒,卻沒有什麼異常。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穆發出由衷的讚歎聲。
“這沒什麼。”拉爾杜斯心裡美滋滋的,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如果你瞭解自然界的植物,那麼你也能做到,不過……這顯然不太可能。”
什麼叫不可能?穆撇了撇嘴,根本就是癡心妄想!這老傢伙真的以爲是個人就能和他萬年生命古樹的能力相媲美麼?汗!
拉爾杜斯當先,黑夜中,只要拉爾杜斯的視線所及處,那些參差不齊的各種植物都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來,無論是有害的還是無害的,彷彿整個森林都是傳說中植物構成的陣法……
“聽我說,我只能幫你到這種程度了,雖然我活了足夠多的念頭,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魔法,但是,很遺憾,我本身對魔法的瞭解非常少,除了這個隱形法陣,我能做的都是在草藥和植物方面的東西,魔法方面,我想只好看你自己的努力了。”拉爾杜斯站在一處林間空地上說道。這塊空地不大,但是周圍都是一些上年頭的老樹圍着,如果不是拉爾杜斯引導,穆發誓自己不會找到這個地方,何況外圍還被拉爾杜斯利用植物做了一個隱形的自然法陣。這裡,就是天然的實驗魔法的最佳場所了。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嗯……我想我應該說聲謝謝!”穆很優雅地抽出了綠色的柳枝,在他看來自己就像剛剛學會守護神咒的哈利波特,當然,他知道事實上並不是。
無聲地,穆手裡的柳枝顫動起來,在空中宛轉地劃過幾道軌跡——實驗開始了。
在此之前,穆對魔法瞭解的並不多,雖然經過雨晴一段時間粗略的培訓,但是他對這個世界魔法的內含還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碰巧自己擁有了原始精神力和狗屎運一樣發明了魔法卷軸特別是縫紉式魔法卷軸,那麼他的防禦技巧可能緊緊侷限於盜賊技能。但是縫紉式卷軸之後,穆受到了觸動:“既然縫紉圖案能夠在卷軸上得到完美的應用,那麼……相對應的,它們是不是和那些老魔法師施放魔法所用的圖案一樣,也能夠在除了卷軸以外的魔法上得到驗證呢?”
帶着三分好奇,三分期待,三分異想天開和一分不管不顧的態度,穆看着碧綠透明的柳枝在眼前劃出了幾道縫紉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