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離陽和蔣林的臉色齊齊一變,蔣林眯起來眼睛朝着外面看去,“這大晚上,難不成你是想我了?又出現在這?”
蔣林心裡面清楚,棕叔會突然到十二坑,絕對不是沒有原因的,直奔着他,看着他就目光發亮的眼睛,明顯是對他的興趣更大。
顯然是有人將他的事情告訴了棕叔,蔣林思來想去這個人不會是苗亮,因爲蔣林能看出來苗亮的野心,苗亮是想將自己留在身邊用,那麼將他的事情捅出去的就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鳶尾。
宴席時的突然出現,包括趁着他醉酒的時候在他身上搜索,以及對他的欺騙,都是爲了棕叔的到來,在做鋪墊。
“呵呵,當然啊,咱們的關係放在這,我不來找你,誰來找你啊?”鳶尾笑容嫵媚,說着話,扭着腰身推門進來。
離陽這樣近距離的看着鳶尾的嫵媚面孔,幾乎都要流口水了,瞅着鳶尾越過他朝着蔣林直接走過去,離陽當時是滿心的羨慕嫉妒啊,擦勒,分明他比這小子長得要帥,這樣的尤物怎麼看上的不是他啊?
蔣林挑了一眼離陽各種不服的樣子,呵呵一笑,單手朝着鳶尾的腰身上一拽,打了個旋,鳶尾直接就落在了蔣林的身上,蔣林單手朝着鳶尾的下巴上一勾,“你爲了我,都從十二坑攆到九坑來了,你說我要怎麼好好獎勵你呢?”
蔣林臉上帶着笑容,鳶尾聽着蔣林的話撅着嘴巴,那樣子看起來很是嬌俏,“人家本來就是幾個坑的坑主,你待着兩個地方正好都屬於我的轄區,再說了人家這不是捨不得你嗎?”
離陽有些咂舌的聽着鳶尾的話,有沒有搞錯啊?這一個看起來妖嬈的女人居然身份比苗亮還要高,竟然是好幾個坑的坑主!
想想看當時蔣林讓他找人喊鳶尾去看熱鬧,離陽總算是知道原因了,看起來這蔣林是早就知道了啊?這麼想着離陽心裡面一陣酸溜溜的,孃的這小子居然不告訴他!
“呵呵,我也一樣捨不得你,不過現在我可有事兒,咱們就算是再捨不得,也要留到晚上,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晚上咱們好好來深入探討下怎麼個‘捨不得’。”蔣林的笑容很深。
離陽聽着蔣林的話都覺得有些臉熱,孃的這小子看起來黑黑黃黃看起來就像是個農村出來的小子一樣,但是這小子倒好,調戲起來女人來一點簡直是溜的很啊!
鳶尾衝着蔣林哼唧一聲,“你討厭,這話說的讓人好不好意思啊。”鳶尾說着話,雙手直接從朝着臉頰上一捂,俏紅的臉頰,白如玉的手指,漂亮的像是花一樣。
即便離陽知道鳶尾這女人是個危險人物,但是看到這女人他也沒忍住流口水起來,簡直是太美了。
“呵呵,你看我看的這麼入神,我美嗎?”離陽這邊正在流口水,鳶尾突然轉目,衝着離陽來了這麼一句,離陽對着鳶尾的目光簡直都要醉了,使勁兒的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說話你聽嗎?”鳶尾單手繞着自己的頭髮,那樣子看起來簡直是嫵媚到了頂點,離陽的幾乎沒遲疑,又是重重的一點頭。
蔣林一邊看的一陣的搖頭晃腦,離陽這小子聰明,想不到居然在女人上面免疫不了。
看他呆頭鵝的樣子,蔣林直接單手朝着鳶尾的肩膀上一搭,“我還在這站着呢,你對着別的男人大放媚眼,合適嗎?”
離陽因爲蔣林插話,這才如夢方醒,想起來他剛纔的舉動,離陽當時就有些臉紅了,想不到他在女人刻意的勾引下居然能沒定力到這種程度,真是慚愧,慚愧……
“人家這麼做,還不都是因爲你?”鳶尾撅着嘴,不滿意的衝着蔣林哼了兩聲,蔣林單手朝着鳶尾的鼻子上一捏,“呵呵,看這意思,你是不想讓我和離陽一起單獨出去喝酒了?”
鳶尾輕輕的哼了一聲,扭動着腰身,漂亮的不像話,“人家不是不想讓你們單獨出去喝酒,而是想通知你們幾天晚上棕叔肯定要準備接風宴,如果你們到時候喝酒還沒回來,棕叔知道的話,會不高興的,如果棕叔不高興,那他就可能做出來任何事情了。”
離陽聽着‘任何事情’身子當時就哆嗦了一下,蔣林眯着眼睛呵呵的笑了,怎麼聽鳶尾的話,都帶着點警告的意思啊。
“行了,人家的話也說完了,接下來你們就自行安排吧。”鳶尾壞笑着衝着兩人眨眨眼睛,瞅着鳶尾離開,離陽嘆了一聲氣,“只怕今天晚上的接風宴不是什麼好宴啊。”
“呵呵,怕什麼,難不成還會有什麼三頭六臂的人出現不成?”蔣林臉上帶着狂傲的笑容,讓離陽一陣的搖頭,這小子就是太自信,太過自信的後果在這種地方是很容易吃虧的。
“來了,都請入座吧!”八點鐘,準時有人通知蔣林和離陽兩人蔘加接風宴,兩人出現,偌大的屋子裡面已經坐着不少人了,初步觀察絕對不少於五十個人,即便是這樣在客廳內顯得也並不擁擠,畢竟這客廳實在是太大了。
蔣林和離陽的出現,引得不少的人目光朝着兩人身上掃上去,當然這之中最尖銳的一桌當然是坐着阿甲阿乙他們那羣人的一桌。
這羣人瞅着蔣林出現就一個個怒目而視,那樣子恨不能上去將蔣林給大卸八塊,偏偏蔣林像是看不到這些人的憤怒一樣。
還能笑着衝這羣人擺擺手,當時把一羣人都氣的冒煙了,“咳。”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阿甲幾個人因爲這聲音當時臉上的表情一收,蔣林轉臉看向了這個發聲的人,坐着也比阿甲等人高出來半頭。
一看就屬於那種風裡來雨裡去的人,皮膚看起來是黝黑髮亮,或許正是因爲這人足夠黑,再配上那雙足夠黑沉的眼睛讓人覺得這人深沉的壓的人喘不過氣。
離陽看了這人兩眼立馬就將目光給挪開了,心中一陣的暗喊,真是想不到最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的人小飛,今天也來了,看起來今天這場宴真不是好宴了。
正想抓着蔣林的手臂警告兩聲,離陽一伸手卻抓了個空,擡頭看着蔣林這邊居然徑直朝着小飛走過去了,當時離陽的眼睛瞪的都要掉出來了,這小子有沒有搞錯?
一般人看到不對頭的人,不對頭的事兒,不是更應該直接避開嗎?這小子倒好居然直接迎上去了。
“呵呵,今天晚上可真熱鬧啊。”蔣林朝前走着,這麼說着。
棕叔看着蔣林笑了起來,“這些都是咱們自己人林子,今天晚上這接風一是爲了迎接你們的到來,二是爲了讓大夥都認識認識你們畢竟咱們之後就是一家人了。”
蔣林咧嘴笑笑,“謝謝棕叔的好心安排了,我要坐哪兒?”
棕叔看着蔣林哈哈大笑起來,下午在苗亮那裡還桀驁不馴的人,晚上到了他身邊居然就懂的規矩了,居然連坐在哪裡都要詢問他一聲,棕叔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你看哪裡順眼直接坐在哪裡就行。”
“謝謝棕叔。”蔣林聽着棕叔的話,咧嘴一笑,呵呵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離陽在心中唸叨着,林子一定不能去阿飛那一桌,一定不能去……唸叨的離陽嘴皮子都磨薄了一層。
蔣林已經站定在小飛的面前了,不顧衆人瞪大的眼睛,和周圍已經響起的到抽冷氣的聲音,蔣林呵呵一笑,看和小飛開口道:“讓個位,我要坐在這裡。”
什,什麼?阿炳瞪大眼睛看着蔣林,這小子知道他自己在跟誰說話嗎?這是在找死知道不知道?眼瞅着阿炳要站起來衝着蔣林怒吼,小飛單手朝着阿炳的手上一壓,衝着阿炳呵呵的笑了起來,“阿炳你起來,給這個下兄弟讓個位置。”
小飛說話的聲音低沉沙啞,笑起來更像是老鴰一樣,讓人覺得親和力不多,反而有種怪異的感覺,總是阿甲等人是很少見小飛笑的,因此這會兒聽見他笑,並且對着蔣林的挑釁還做出來這樣的反應,一羣人都覺得事情似乎大條了。
蔣林聽着小飛的話,完全沒覺出來什麼不對勁兒,呵呵一笑,徑直就這麼坐下了,離陽在一邊看着喉頭是一陣的上下滾動。
這小子這會兒完全是坐在了老虎身邊,這簡直是滲的人頭皮發麻的一件事兒,想不到這蔣林居然還衝着他招招手,“來離陽坐在這裡吧。”
蔣林剛說完這話,小飛目光像是刀子一樣朝着蔣林一掃,收到這樣的目光當時離陽的身子像是被電打了一樣上下抖動了兩下,扯着嘴角十分僵硬的衝着蔣林咧嘴笑笑,“呵呵,不,不了林子,我坐在這邊就行了。”
“哈哈哈!好,好!”棕叔看着蔣林和小飛,臉上笑容是怎麼都收不住了,“本來還想介紹你們兩個認識一下,這下子好了,你們直接坐在一起了,林子這就是咱們不甸的第一高手,小飛!”
嚯,怪不得眼神那麼兇悍,阿甲等人在這人的壓制下一個屁都不敢放,搞了半天這就是不甸的第一高手了?呵呵,蔣林咧嘴看着小飛笑笑,“幸會啊。”
小飛皮笑肉不笑的衝着蔣林點點頭,接着道:“聽說你也很厲害?”
單手摸着腦袋笑了笑,做出來這種動作一般都會讓人覺得這人是在害羞,因此還以爲這小子會說出來什麼謙遜的話,就聽到蔣林道:“呵呵,我這人從來不吹牛逼,但是我確實是挺厲害的。”
“呵呵,光說不練假把式,抽空咱們會一會就知道是騾子是馬了。”小飛的笑容很深。
蔣林的笑容更燦爛,“直接說串串不就行了,我也想知道咱們究竟誰是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