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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撂下一句狠話,就離開了。黃燕玲緊跟着秦海也離開了,只是在臨走前,用憐憫的眼光看了王培超等人一眼,然後輕嘆一聲,什麼話也沒再說。
看着黃燕玲的紅色奧迪車駛離鴻賓樓的停車場,王培超才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孃的,這姓秦的還敢威脅我!”
“培超,秦總……這是什麼意思啊?”關連生用怯生生的語氣問道。
“還有什麼意思,就是嚇唬我們唄!”王培超道,“他以爲我是嚇大的,說幾句話就能把我嚇住了?”
他話雖這樣說,其實心裡與關連生一樣,充滿着不安。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了,總不能因爲秦海一句話就嚇得關掉超賽公司。既然還要再撐下去,他就不能在關連生和何壽祥面前流露出怯懦的神情,否則沒等秦海發力,他自己的陣營就要散架了。
何壽祥沉默了一會,說道:“培超,你覺得秦海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咱們啊?”
“競爭唄,還能怎麼樣?”王培超道,“咱們抱緊了庫塞拉,就不愁沒有市場。姓秦的在上頭有些關係,說不定會動用這些關係來給長固市施壓,咱們得把長固這邊的官員穩住了,這些保護傘不能倒。”
“艹,他是大公司就了不起啊,竟然這樣欺負人,還讓不讓咱們這些小公司活了。”何壽祥憤憤地說道。
“祥子,別說了,這事……唉,咱們還是小心爲妙吧。”關連生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了。其實三個人心裡都明白,這不是人家要仗勢欺人,實在是自己先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別人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既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再說這種場面話,就沒有意思了。
一桌子菜沒怎麼動,可是三個人已經完全沒有胃口了。何壽祥走出包間,對樓下喊了一聲,把他們安排在樓下以防不測的那些警察和公司保安都喊了上來,然後指着桌上的菜對衆人說道:“大家都辛苦了,這些菜,姓秦的沒吃,你們各位就把它們包圓了吧。菜如果不夠,你們就再叫,全算在公司賬上。我和王總、關總還有事,就先走了。”
“謝謝何總,謝謝王總!”衆人歡喜地答應着,然後便七手八腳地拉凳子入席了。秦海與王培超他們的談判總共也沒花到半個小時,這些人相當於在樓下打了個轉,啥也沒幹,就撈到了一桌好菜,而且據說回去以後還有加班費可拿,這樣的事實在是太愉快了。至於老闆們心情如何,關他們這些員工屁事?
再說秦海與黃燕玲二人,離開鴻賓樓之後,黃燕玲向秦海問道:“秦總,咱們下一步上哪去?”
“先找地方吃飯吧,吃完飯再說。”秦海說道,說完,他又自嘲地笑了笑,補充道:“剛纔光顧着跟那幾個王八蛋賭氣了,一桌子菜我都沒碰一下。你別說,王培超也算是挺殷勤的,那桌上山珍海味有六七樣呢,可惜了……”
黃燕玲沒什麼心情,秦海的調侃也沒能讓她輕鬆起來。她向司機吩咐了一聲,司機對長固倒是挺熟的,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比較清靜而又有些檔次的小飯館。
知道兩位領導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司機只是幫秦海和黃燕玲要了包間、點了菜之後,便退出去了,自己在大堂裡要了碗麪條,邊吃邊等。
包間裡,黃燕玲等服務員上完菜之後,起身關上了門,然後向秦海示意了一下,說道:“秦總,你快趁熱吃吧,長固的驢肉在我們林西省也是很有名的,一直說要請你嚐嚐,今天也算是個機會吧。”
秦海並不矜持,他挾了塊驢肉送到嘴裡,嚼了幾口,讚道:“不錯不錯,果然是名不虛傳,黃姐,你也吃啊。”
黃燕玲勉強地笑了笑,拿起筷子挾了塊肉,卻沒有吃,只是放在面前的碟子裡。看着秦海一副沒心沒肺、大快朵頤的樣子,黃燕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黃姐,還在生那幾個傢伙的氣呢?”秦海吃了幾口,覺得肚子裡不那麼空了,這才擡起頭,看着黃燕玲,呵呵笑着說道。
黃燕玲遲疑了一下,問道:“秦總,剛纔在鴻賓樓,你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秦海輕鬆地回答道,“王培超他們三個,傷害了公司的利益,也傷害了包括黃姐你在內的大家的感情,做錯了事,總得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黃燕玲又問道。
秦海搖搖頭道:“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你只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我記住他們了。”
“那……”黃燕玲欲言又止。
秦海知道黃燕玲想說什麼,他放下筷子,換了一副認真的態度,說道:“黃姐,我不相信你不恨這幾個人,不管你們過去有什麼樣的感情,首先背叛這種感情的,是他們,而不是你。沙礦長臨走之前,把你們20個人的事情託付給我,如果沒有沙礦長的囑託,王培超他們今天能有這樣的生活條件嗎?”
“絕對不可能。”黃燕玲道,“秦總,我們20個兄弟姐妹,永遠都記得沙叔叔和你秦總對我們的恩情。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現在就和礦上很多工人一樣,面臨着下崗的威脅,一家老小都過着緊巴巴的生活。”
“你是說你們20個兄弟姐妹?”秦海似笑非笑地看着黃燕玲問道。
“除了王培超他們幾個王八蛋!”黃燕玲恨恨地說道。
“恩情不恩情的,就不必說了。做生意,有商業規則,也有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和信任。我從來不認爲商業應當是冷冰冰不講人情的,有時候,感情和信任能夠讓生意做得更好。但是,如果有人不講人情,不講相互間的信任,那我們就只能是在商言商。
王培超他們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所以在我眼裡,他們只是曲陶的競爭對手,而且是曾經用卑劣手段竊取過曲陶核心技術秘密的不法競爭對手。你想想,對於這樣的對手,我們應當怎麼辦?”
“這個道理,我是懂的。”黃燕玲道,“只是……秦總,你打算把他們懲罰到哪一步爲止呢?”
“讓他們傾家蕩產。”秦海斷然說道,“不客氣地說,他們今天的富裕,包括他們今天能夠與曲陶競爭的能力,都是我給他們的。我既然能給他們,也同樣能夠從他們手裡剝奪掉,讓他們重新回到貧困的狀態裡去。”
“這也是他們咎由自取……不過,他們的家人,還是無辜的。”黃燕玲還在做着最後的努力。
秦海笑了:“黃姐,你忘了我跟他們說的嗎,只要他們願意向你真誠地認錯,我就會放過他們。以你黃姐現在的身家,即便不能讓他們像現在這樣富裕,但讓他們一家人衣食無憂,恐怕還不難做到吧?做惡人的事情,由我來承擔就好了,你黃姐只需要做好人,這還不容易嗎?”
“原來是這樣。”黃燕玲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些神采。
正如秦海所說,以黃燕玲的身家,別說資助三個家庭,就是資助30個、300個家庭,讓他們過上小康生活,也不在話下。事實上,這些年裡,黃燕玲沒少照顧建興礦的那些礦工家庭,幫他們安排子女工作、替困難家庭出醫藥費、資助礦工子弟上大學,等等。
秦海說要讓王培超他們傾家蕩產,但只要王培超他們願意回頭,她同樣可以拿出自己的錢去幫助他們,甚至支持他們做點小生意,至少能夠養活一家老小。黃燕玲此前吃不準的,只是秦海會不會對王培超等人趕盡殺絕,既然秦海能夠鬆這樣一個口,黃燕玲就不必擔心這幾個昔日的兄弟的生計了。
“做錯了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否則大家都會肆無忌憚地去做錯事。我不是說大家必須綁在大秦集團這輛戰車上,不能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業,但王培超他們的做法,顯然已經不是自主創業的問題,而是用非法手段挖大秦集團牆角的行爲,我們做出反擊,絕對不是以大欺小,而是捍衛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黃姐,你能夠理解吧?”秦海問道。
“我完全能夠理解。”黃燕玲道,“其實,這些天我和劉碩、永波他們也在討論過如何懲罰王培超他們的問題,因爲有過去的情分,我們不會把他們逼到絕路上去,但是必要的懲罰是一定要有的,否則就對不起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對不起沙叔叔和秦總你了。”
“黃姐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秦海說道,“下一步,我們就要採取一些手段,來擠壓超賽公司的空間,這件事是需要曲陶的領導們全心全意配合的,而且不能走漏風聲,否則就起不到相應的效果了。”
黃燕玲道:“秦總,該怎麼做,你就吩咐吧,我們絕對不會泄密的。”
“好,我的第一個打算是……馬上開始陶瓷車刀的生產,而且,有關的技術秘密,要想辦法讓王培超他們瞭解到。”秦海低聲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