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住手……”
南宮白夜回過頭去,只見南宮戎光快步走了過來,抓着她的手臂,狠狠一甩。
曲初小早就被嚇哭了,身子軟軟的撲進了南宮戎光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戎光……我……”
南宮戎光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她的後背,輕聲的安慰:“沒事了。”
南宮白夜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想起了魔娘,想起了她蜷縮在角落裡顫顫發抖的模樣。
她說:小盜夜,你能抱抱我嗎。
她沒有哭,那個女人一向不喜歡哭,只是眼睛很紅很紅的看着她……看的她心裡難受。
南宮白夜扭了下發疼的手腕,轉身就走,她不想再看那兩個人親親我我的模樣,更不想看到曲初小令人作嘔的虛僞,那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有點想吐!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下午,然後……她真的吐了,吃什麼吐什麼。
雙腿更疼了,小腹裡像是醞着層層的寒氣,不斷的往外冒,悶疼的讓人心煩氣躁。
南宮白夜甩了下擋在眼前的劉海,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她站起身來,用店小二準備的白色毛巾擦了擦嘴角,全身虛脫的躺在了牀上。
經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
南宮白夜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來大姨媽。
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還爲此事發愁過,在古代根本沒有衛生棉,而是用布條,極其的不舒服。
幸好她當時懷了小喵,不用去受那份罪。
可後來這幾年,每逢月底,就會鬧這麼一次,真真的要人命。
南宮白夜卷着棉被,側躺在客棧的木牀上,只露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那臉上沒有半分的血色,眼下是重重的印痕,看上去確實狼狽。
魔娘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這個模樣,立刻凝了柳眉,吩咐廚房煮了一碗薑湯,又命人多點了幾個暖爐。
南宮白夜睡的輕,吐過之後的嗓子有些破音:“你來了。”
“再不來,小喵就要哭了,那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知道心疼你。”魔娘拿出帕子來,替着她擦了擦汗。
南宮白夜也不睜眼,柳眉皺着。
魔娘卻是伺候周到,先是餵了她薑湯,又弄了些紅糖大棗放在紫砂壺裡灌了熱水,而後擱置在暖爐上溫着,等到沸騰了之後,在把那深紅色的水倒在瓷杯裡,遞給她。
南宮白夜給什麼喝什麼,喝了之後確實舒服了很多,躺在牀上,睡的也安穩了。
沒有經痛的人根本體會不到那種悶酸感,不單單是小腹,手臂和腿都像是被拆開過一般,不舒服的很。
隱約間,又有人靠了過來。
南宮白夜自然就以爲是魔娘在喂她東西,跟着張開了嘴,喝了幾口,才發現是普通的茶水。
這一天她已經喝了無數種類型的湯湯水水了,實在喝不下去,便偏了下頭,蹭着棉被,不願意睜開眼睛,困困的說了一聲:“魔娘,我不喝了,想睡。”
沒有人應她。
很快,南宮白夜就又睡着了。
這麼反反覆覆的折騰到臨近黃昏,纔算是止住了小腹的疼,但整個人還是病態的很,手撐在棉被上,卻忽的一愣。
南宮白夜拿起指尖碰觸到的黑色羽毛,眸光裡帶了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