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就在棺木的一旁,想要過去,必須要經過該隱的石槨。
如果沒有老趙的血做祭祀,洪荒之門應該也不會打開。
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南宮白夜彎着薄脣,雙眸看向棺木裡躺着的該隱,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造物,也不清楚他到底活了多少年了,皮膚還是那麼的好,近看更是三十六度無死角,就連眉眼間都彰顯着英國古老貴族專屬的精緻華美。
“真帥。”南宮白夜小聲的感嘆了一句。
北冥連城雙手打橫抱着她,長腿向左邊挪了一點,薄脣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睡覺的時候還帶着手套,呵,女氣。”
南宮白夜:……師兄,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你躺在棺材裡的時候,那姿勢更女氣o(□)o
北冥連城垂眸看着棺木裡的該隱,狹長好看的眸子微眯起,伸出手來,像是要把該隱的手套拽下來。
南宮白夜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的動作:“師兄,你幹什麼?”
北冥連城挑眉看着她,一雙豔過桃花的眼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逼人的戾氣,慵懶的眯起來,睫毛密而長,清清淡淡的給了她一句:“看他不順眼。”
南宮白夜聽後重重的咳了幾聲,心想幸虧這該隱沒醒,萬一醒了,兩人還不打個天昏地暗。
說起來,她家師兄爲啥看該隱不順眼?
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完完全全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唯一不同的是,她家師兄屬於禁慾性的帥哥,冷漠,優雅,高高在上。
該隱則是多一份邪氣,魅惑,妖豔。
但是本質上,兩個人都是那種我行我素的富家少爺。
所以七殿這是在自己藐視自己嗎?
南宮白夜看着北冥連城線條分明的側臉,嘴角彎出了笑,臉埋入了男人的懷裡,淡淡的茶香混着龍涎香的味道涌進鼻端,燻人欲醉,他的手指涼涼的貼着她的肌膚,溫潤的觸感好像上等的寒玉。
北冥連城也搞不懂懷裡的小東西到底在笑什麼,臨走前又看了躺在棺木裡的該隱一眼,語調沉沉,像是在自言自語:“只不過臉白了一點,帥什麼帥。”
南宮白夜:……
搞了半天,七殿這是在吃醋?
“如果你不知道什麼是帥,就多看看本殿,別看到誰都說帥。”男人朝着她挑了一下好看的眉頭,薄脣冷冷的抿成了一條剛毅的直線,帶着七分的清貴,三分的酷勁兒。
南宮白夜只覺得她家師兄太可愛了,努力的忍着笑意,清了清嗓音:“我聽說該隱沉睡是因爲他愛上了一個人類女孩,求而不得。師兄,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沉睡嗎?”
“不會。”北冥連城冷冷的勾着半邊的脣:“而且,那個傢伙纔不是爲了什麼人類女孩選擇沉睡,他那完全是因爲太無聊。”
南宮白夜好奇的挑了下柳眉:“你怎麼知道?”
北冥連城的腳步微微一滯,琥珀色的雙眸裡流傳出金色的芒,他的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感覺。”
感覺?
南宮白夜眼下的淚痣飛揚,是錯覺嗎?
她總覺得她家師兄對該隱,好像很瞭解。
難道……她家師兄在很早之前就見過該隱?
就在南宮白夜疑惑不解的時候,耳畔旁又響起了那邪魅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白夜,小心你身邊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