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鋪開了一張網,等着她入甕。
南宮白夜大概猜測的到,他爲什麼會如此。
因爲只有經歷過磨難的靈魂,纔會更能帶給惡魔更大的美味。
多麼可笑。
她的拼死相救,在那些算計面前實在是顯得傻。
南宮白夜輕笑了一聲,也沒有再推開他的手。
她向來都是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以前錯過一次,這一次就不要再錯了。
怨恨什麼的,她都失去那段記憶了,更談不上。
更何況路都是自己走的,既然她當初決定了爲他孤注一擲,她現在也不會後悔。
只是,要吸取教訓……
剛剛那個噩夢讓她也累了,不知道爲什麼,有他在身邊似乎睡的安穩一點。
她大概上也瞭解了這個男人的性子,越是抵抗,他越是禁錮的她厲害。
倒不如就這樣,反正她也沒什麼損失,就當是多個人陪而已…
靜下心來之後,南宮白夜很快就合上了雙眸。
不知道是不是又做夢了。
迷迷糊糊間,竟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聲音低低的,帶着特有的沙啞,竟像是受傷的野獸在悲鳴……
翌日清晨,北風徐徐。
一縷金色的陽光灑下來,照的南宮白夜微微眯起了眼,舒服的蹭了蹭懷裡的東西。
嗯,今天的抱枕真舒服,就是抵着自己長腿的東西有些燙,不過這並不影響抱枕的舒適度,因爲摸上去很有手感……
南宮白夜滿足的朝着“抱枕”蹭了蹭,心中暗道,這樣的抱枕一定要再買一個^__^……
不對,等等。
抱……抱枕?
南宮白夜猛地睜開了眼,看着陰影裡的北冥連城容顏在寂靜中泛着淺淺銀光,俊美異常。
那抵着自己的東西是……南宮白夜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也隨之一僵,頓住了身形。
就在她自顧自出神的時刻,北冥連城清冷的嗓音響起,帶着壓抑的低沉,頃刻間將她拽回現實:“蹭夠了?”
“呵呵。”南宮白夜不自然的笑了兩聲,剛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卻被他一下壓住了腰,兩個人之間連棉被都沒了。
只剩下了他那雙深邃暗沉的雙眸:“我還沒夠。”
“什麼意……”南宮白夜的思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他吻住了薄脣。
冷冽的檀香從脣角灌進來,南宮白夜下意識的想將人推開。
卻被他按住了後腦袋,換着角度親着她的脣。
南宮白夜臉上一陣滾燙,終於抓住了機會開口:“怎麼?殿下想用強的?”
“強的?”北冥連城勾着薄脣,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好聞的氣息劃過她的臉,義正言辭:“你蹭了我一個時辰,期間對我又捏又抱,我動一下,你還在那抗議,摟着我不肯撒手,你覺得是誰對誰用強的?”
南宮白夜挑眉,好笑道:“我對你又捏又抱?”
“不相信?”北冥連城伸手,指了指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言簡意賅:“證據。”
南宮白夜嘴角一抽:“我以爲是抱枕。”
“我長的像抱枕?”北冥連城清冷的笑了起來:“師妹,你撒謊的技術越來越不高明瞭。”
南宮白夜翻了個白眼,心道,這種事值得我撒謊麼。
似乎是她的這幅模樣取悅了北冥連城,男人似笑非笑的勾了下薄脣:“不承認?你覺得在你昨天晚上用眼睛非禮過我之後,現在這種情況,我還會相信你對我沒想法?”
“非……非禮?”南宮白夜簡直是對某殿下的厚臉皮無語了,他一個大男人好意思用非禮這個詞嗎?
事實上,某殿下很好意思,他不僅僅是很好意思,還會利用局勢:“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負責你妹啊!
南宮白夜虎着一張小臉,開始炸毛。
北冥連城低笑着,用薄脣親了親她的臉……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還未開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響動。
隱約的,她鬆了一口氣。
這要是沒人來,某殿下說不定會直接按着她入洞房o(□)o
北冥連城的眼底浮出了一絲不悅,連帶着起身的時候,都帶着一股冰寒。
他像是有些顧忌陽光。
剛走下軟榻,就又退了回來,伸手把帶帽的黑色斗篷罩在了自己的頭上。
遠遠望過去,只隱約能看到他淡色的脣。
除此之外,他所有的皮膚都掩在長袍下,渾身都散發着說不出的戾氣。
木門打開。
一身唐裝加身的沛老闆就站在門外,一手拽着柺杖,另外一隻手伸出來,勾着薄脣逗着指尖上的鸚鵡,聽到開門聲之後,笑眯眯的半彎着狹長的眼:“早啊,殿下。”
南宮白夜一聽是沛老闆的聲音,從把北冥連城的身後探出一顆頭來:“這麼早?”
“不早,怎麼能聽到你非禮殿下?”沛老闆說話時,都帶着濃濃的書卷氣息。
南宮白夜因爲這一句話,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淺笑的臉開始龜裂……
北冥連城卻給了沛老闆一個“滿意”的眼神,破天荒的沒有展示他冷凍力。
沛老闆笑眯眯的踱步走進來:“殿下,下次小盜夜再非禮你的時候,你就大方些從了她。”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北冥連城從容不迫的接話。
南宮白夜:……
“小盜夜,私事說完了,我們來談談公事如何?”沛老闆找了個木椅坐下,不忘給自己倒杯涼茶:“我剛剛接到了一個很好的消息。”
最近聽壞消息聽的太多,突然來一個好消息,倒讓南宮白夜眉頭挑了一下:“什麼好消息?”
“之前失蹤的那些陰陽師……”沛老闆說到這裡頓了頓,忽的擡起眸來,眼睛沒了笑意,拉長了弧度:“全部都完整無缺的回來了。”
聞言,南宮白夜不由一愣,雙眸沉了下去:“和我調查的有出入。”
“和我猜測的也有出入。”沛老闆把玩着指尖的青花瓷茶碗,很顯然,有些問題他還沒有想通。
南宮白夜微微眯了下瞳,看着窗外越來越陰沉的天,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悄悄逼近…而他們瞭解到的,也不過只是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