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還尋思着這聲音咋就聽得這麼耳熟呢!感情是大伯母您也來了啊!”桂花突然擺出一副才認出廖氏的模樣,有些愧疚的說道:“唉,說來也是咱娘倆見的次數太少。從我記事起,好像就前些日子,你家的志哥兒用刀子刺傷我那次,咱娘倆見過之外,之前就沒碰過面吧!嘖嘖,多虧了點了燈籠了,要不然我還得以爲是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會在這時候出來幫着要自詡爲這天下之主的賊人呢!”
桂花的語氣聽着那叫一個真誠,可這話卻說得頗值得人尋味。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一聽桂花這話,當即明白了桂花和這個女人也不過是第二次見面,而且在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女人家的什麼人,竟然還用刀子刺傷了桂花。
而且這一句大伯母,也成功的讓人明白了這兩個人的關係,可又找不出桂花見了大伯母卻完全不認識的無禮。
一來兩個人是第二次見面,印象不深刻,再一個也是天色暗了的關係。
可最讓人驚訝的,卻是桂花說的最後一句話。
自詡爲天下之主的賊人,這話說的,可就是那個老太太了?
看熱鬧的人羣裡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作亂犯上的意思,可現在聽着桂花的話,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這丫頭,這,這話是咋說的。志哥兒那,那也不是故意要傷了你的,都,都是你們孩子家玩鬧沒個準頭,誤傷也是難免啊!”廖氏此時恨得牙根癢癢,卻又不得不順着桂花的話往好聽的解釋。
現在看熱鬧的有這麼多人,萬一真的被人認定了自家的小兒子從小就拿刀傷人,那以後對他未來的路可是有着很壞的影響。
廖氏不管怎麼說都是個當孃親的,一涉及到自己孩子們的事,自然也是最爲緊張。
“哦哦,誤傷啊!那還好,還好本大人命大,要是當時本大人不是反應快的扭了下身子,怕是這誤傷就要變成誤殺了吧!大伯孃,您說本大人是不是命很大呢?”桂花順了順袖口,擡腳朝着鋪子的正門口走去,直到站在門前的臺階上才停下。
桂花的話一說完,廖氏的整張臉都要黑透了。
桂花這丫頭的嘴也太毒了點,明明可以用誤傷帶過去的問題,此時竟然讓她說得這麼嚴重。
廖氏心虛的朝着一旁的人羣看去,發現大家的臉上似乎多了不少鄙視的神色,心裡一緊,暗叫不好。
此時廖氏的變化並沒有逃過桂花的注意,看着她面露緊張難看,桂花心裡冷冷一笑,表面上卻又說道:“大伯孃,你之前不是去府城開鋪子了嗎?怎麼的,鋪子沒開起來?可是缺銀子了?”
一提到開鋪子,再提到銀子,廖氏心頭又是一驚,猛地朝着桂花看去,卻看到桂花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等到桂花再一開口的時候,廖氏就只想掉頭就走了。
“缺銀子了也不怕,之前你不是一直就惦記着我家那房子嗎?如今我家在鎮上也有鋪子有宅子了,至於村子裡的那間破土房,你若喜歡就拿去。雖說我家那土房我們住的時候,是擠吧了點,但現在你家的人可比我家的人少了,估計也能睡下。這地契嘛,回頭我就讓人給你送過去,銀子不銀子什麼的也就算了。”桂花表現得很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