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則是站在了莫氏的身後,並沒有坐下,楚言德不用參加這樣的事,所以吃過飯之後,便由下人陪着回了房間。
至於其他人,坐的坐,也有要坐,結果卻被徐氏一個眼神瞪得重新站起來的,比如廖氏。
自打來了京城之後,楚立實和楚言義突然變得很乖,甚至可以說是連自個兒的院子都不出。
如今被桂花一句話也叫到了這裡,他們兩個臉上都帶着幾分不情願,甚至坐的位置都是最末位,看架勢好像是要趁着衆人不注意就溜開一樣。
“義堂哥,你是咱家現在唯一的秀才,怎麼坐得那麼遠,過來,你坐我對面去。”
隨着桂花的一句話,原本想極力縮小存在感的楚言義不得不訕笑着,在衆人的注視下,從最末端的位置,走到了右手的首位。
而此時已經在右手首位坐下的楚立誠卻是黑着一張臉,不得不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慢着!”一直站在廖氏身邊的楚嬌妍突然開了口,因爲風寒還沒好利索,所以她說起話來有點像是被捏着鼻子似的。
“楚桂花,我爹那是楚家的長子,要不是看着你家現在有官在身,你那首位的位置本該是我爹坐的。我爹不與你爭搶,坐在右手首位也就算了,你現在竟然還讓別人搶我爹的位置?你安的到底是啥居心?”
自打發生了進宮被凍事件之後,楚嬌妍似乎也突然變得很乖巧起來,這幾天來都是在房間裡養病。
不過實際上,楚嬌妍卻是恨死了桂花,原來是討厭桂花,可經過宮門被罰之後,她是徹徹底底的恨上了。
在楚嬌妍看來,那天明明只要有桂花一句話,就能使自己免於懲罰,可桂花卻一句話都沒說。
這明擺着就是她不想讓自己好過!
既然如此,那她自然也不會讓桂花好過。
要不是這幾天身子太難受,加上廖氏又在一旁提醒她要會藏鋒芒,楚嬌妍又怎麼可能這麼乖巧的安靜了這麼多天?
今天總算是讓楚嬌妍得了機會對付桂花,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只不過她這才一開口,其他人均是變了臉色。
不管太子那面爲啥到現在還沒給楚言義個官做,可楚言義是家裡唯一秀才的身份卻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楚嬌妍突然開口這麼說,難不成是要引發大房和二房之間的矛盾嗎?
廖氏想要阻止楚嬌妍,卻已經來不及,這會兒臉色白得都快比得上白紙了。
“哧!”桂花很是不屑的睨了一眼楚嬌妍,卻開口問向楚立誠,“大伯,你也是這麼認爲的?”
是你不是您,可見桂花對這個大伯當真是半點敬意都沒有,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敷衍。
“沒有沒有!”楚立誠心頭一緊,忙擺手搖頭。
“爹!”楚嬌妍沒想到自家爹這麼不成,竟然連半下都不肯再多堅持。
隨着楚嬌妍的這一聲爹,換來的卻是啪的一個嘴巴。
被打的自然是楚嬌妍,而打人的,卻是廖氏。
“不懂規矩的玩意兒,還不趕緊去給你桂花妹妹道歉!”廖氏這會兒是背對着衆人,卻面向着楚嬌妍。
她不停的給楚嬌妍擠眼睛,示意楚嬌妍聽話退一步。
可被突然打了一嘴巴的楚嬌妍哪裡還能顧得了那麼多,突然推了廖氏一下,然後指着桂花破口大罵道:“不要臉的賤人,你不就是爬上了世子爺的牀,纔有了那麼個靠山嗎?等你滾了,我也一樣能爬世子爺的牀!到時候我一定讓世子爺把你們一家子賤人全殺了!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