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嫁妝的禮單,就是把新娘子出嫁所陪嫁的嫁妝全部都寫進去,事無鉅細,哪怕只是一根繡花針,也要如實記載。
這樣做當然是有目的的。
一來是讓禮單顯得豐厚些,新娘子出嫁到婆家,身份也顯得高一些。
再一個,也是在給女子一個保障。若是有一天真的鬧和離了什麼的,也不至於被夫家稀裡糊塗的佔去了嫁妝。
桂花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連吃飽都成問題的小村姑了,如今她有錢,或者說,應該算得上是很有錢。
可桂花不知道的是自己到底有多少錢,所以當她看到禮單上寫着的那些嫁妝之後,她不淡定了。
尼瑪,有沒有搞錯,這哪裡是嫁妝啊!這簡直就是配送了一個商業帝國好嗎?
厚厚的一沓禮單,除了最開始的兩頁上寫的都是中規中矩的嫁妝之外,剩下的十幾頁上寫的那些個物件,隨便拿出來一個,就算不是價值連城,卻也相當值錢。
於是,在半個時辰之後,原本正在和楚立守喝着小酒的幾個掌櫃的,此時都出現在了桂花的書房裡。
“這是怎麼回事?”桂花將禮單扔在了書桌上,挑眉看着此時正坐在一旁的三個人。
三年多的時間,穆少華已經比當初桂花認識的時候胖了些,身上的衣着也不再是當年的風格。
錦衣玉食,商場歷練,已經讓這個男人從內至外的散發出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齊諾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一本正經。
三個人當中,唯有阿尋的眼裡帶着很是明顯的精明。說起來今年阿尋也纔不過二十歲,即便是再聰明,卻也少了幾分年歲上的沉穩。
完全不同風格的三個人,此時卻是一致的含笑看着桂花,擺明了一副“就是這樣咯”的架勢。
那三個人不應自己,桂花剛開始還能擺出一副大老闆的架勢,可沒多一會兒就泄了氣,無力的問道:“你們三個,不會把我名下所有的產業資產全都算在了這禮單上了吧!”
“二小姐,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三個了吧!”桂花的話剛一說完,阿尋立刻反駁道:“諾哥那面是啥情況我是不知道,可就我師父和我這兒,加起來也不止這些玩意兒啊!”
阿尋的意思當然是說桂花比這有錢了,可不知怎麼的,桂花卻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
“所以,阿尋你的意思是,本姑娘的銀子,最後不能給本姑娘當嫁妝了?”
看着桂花板着臉,挑着眉問自己這話,阿尋反倒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說能吧,可剛剛自己又說了這嫁妝不是全部資產,可要說不能吧,人家大老闆嫁人,憑啥不能把人家所有的銀子都當嫁妝呢?
這時候穆少華突然笑着說道:“丫頭,你就別在這兒逗阿尋了,這孩子你看着挺奸挺滑的,可一遇到自己人,當即變成了個呆子。”
隨着穆少華的解圍,桂花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順帶着齊諾和穆少華也跟着笑。
這麼一來,阿尋才明白自己剛剛是被桂花給耍了,一時間臉急得通紅。
“丫頭,你放心吧!這些並不是全部的資產。按照你曾經說的那樣,除去人工成本什麼的,剩下的純利潤,已經按照當初說好的比例分配分在了你爹孃,還有念哥兒和德哥兒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