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看了一眼孟良,孟良連忙退到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回道:“世子妃,外面是楚家老宅的楚言義。
楚言義?
桂花一挑眉,嘴角帶着一抹笑,說道:“讓他進來,本妃正好有事要問他,如果他答得好,本妃倒是可以考慮減輕懲罰。”
楚言義很快就被放了進來,只不過才一進來,還沒等走上幾步,桂花便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濃重的胭脂氣,還伴隨着酒臭的味道,眼前的楚言義雖然看着衣裝還算整齊,精神也算清醒,可那眼底一圈的黑,還有虛浮的腳步,都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人一定是剛從某個窯姐的被窩裡才爬出來沒多會兒。
如此醉生夢死的楚言義,哪裡還有半點當年秀才的風光模樣。
算算年紀,楚言義如今也纔不過二十出頭,可偏偏在鼻子下面留起了鬍鬚,原本還算是俊朗的身材,此時卻變得虛不已。
這樣的男子,當年若是真的跟了太子當了官,也絕對不會是個什麼好官,定是那種只會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
“楚家的秀才哥兒,本妃且問你,當年皇上給本妃的聖旨,此時在哪裡?”
纔剛桂花就已經讓下人將老宅的所有屋子都查了一遍,只看到了有供奉聖旨的香案,卻不見聖旨的影子。
再想到老宅的人除了瘋了的之外,就只有楚言義沒在現場,所以桂花推斷聖旨應該是被楚言義拿走了。
本來還想着回頭讓人單獨帶楚言義見自己,沒想到他卻自己回來了,桂花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其實不過就是一道聖旨,桂花倒也不是真的那麼缺這一道聖旨,畢竟京城有凌辰逸在呢,只要自己喜歡,凌辰逸可以從皇上那裡求來更多更好的聖旨。
只是這道聖旨是自己接到的第一道聖旨,而且還是凌辰逸出面爲自己要來的,對桂花來說,這聖旨就像是凌辰逸送給自己的第一個禮物那般珍貴。
“聖旨?”楚言義一愣,隨即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紅色包着的東西,笑着說道:“這聖旨現在可是咱們老楚家的東西,我自然是要貼身放着纔是。”
看到楚言義如此不知廉恥的模樣,桂花當即氣得攥起了拳頭,“來人,將賊人楚言義拿下!”
這一次桂花是真的動怒了。
該死的楚言義,竟然把聖旨揣在了他的懷裡!
本來是桂花最爲珍貴的東西,如今被他這麼一弄,反倒讓桂花沒了收藏的心思。
“楚桂花,你夠了!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楚家的人了,少在老楚家指手畫腳的!你就是潑出去的水!滾粗我們楚家!”楚言義好像還沒太醒過來酒,被人一抓,酒勁又衝上了頭,對着桂花罵罵咧咧的,哪裡還有曾經秀才公的半點儒雅。
“不知深淺的東西!”桂花上前,一把將楚言義手裡的聖旨奪下,轉手交給了身旁的爾梅,冷聲喝道:“楚家老宅的人有辱朝廷官員在先,辱罵皇親國戚在後,現在又玷污聖旨,罪同侮辱君王。來人啊,將楚言義押進大牢,待本妃查明此人做的其他惡事之後再做定奪。至於楚家老宅其他人,全部禁足於楚家老宅之內,待楚言義定罪之後,便發配邊疆。”
說完,桂花擡腳就朝着大門走去,只不過才走出兩步,卻又停下,轉身對着身後跟着的姚客說道:“姚知府,如果等到發配的日子,本妃發現這裡面少了誰,到時候你可別怪本妃沒有和你打好招呼。仲安府的知府做好了,可是肥差,本妃一點都不介意換個自己的心腹在這裡當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