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就是在人們越覺得沒事的時候,纔會更加容易出現。
桂花所在的馬車位置處在車隊的中間部分,按說這個部分應該是最爲安全的位置,但等馬車行駛到懸崖中間位置的時候,拉車的馬匹突然不安起來。
最開始只是不安的發出響鼻聲,很快就變成了躁動不安的前後來回踱步。
“出什麼事了?”桂花覺得馬車前後來回晃,當即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而此時的爾梅已經一下子竄到了桂花身邊,花語則是一手摸向腰間的寶劍,一手掀開了門簾。
“怎麼回事?”花語問向駕車的車伕,眉頭緊皺。
“這馬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突然便的狂躁起來,可,可這裡也不是個停車的地方啊!”車伕的聲音裡帶着濃重的焦急,看得出來,他此時也是非常的緊張。
車伕說話的聲音沒有控制,很大,桂花自然也聽見了。
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了,拉車的馬匹一直都很乖巧,怎麼就會突然狂躁了呢?而且還是在這種路段上。
桂花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兒,但眼下的情況很危急,根本來不及多做打算。
“棄車!”桂花說着,一把將一直放在身邊的一個包袱直接掛在了身上,然後拉着爾梅的手,直接朝着車門走去。
爾梅雖說是被桂花拉着一隻手,但另外一隻手卻也在臨走之前,一把抓住了放在自己原來位置的一個包袱。
至於花語更是在第一時間抓住自己的包袱,直接跳下馬車,靠着懸崖的山壁,伸手去抓即將下車的桂花的手。
剛剛在馬車上只是看着遠處的風景,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可這會兒下了馬車,即便是緊緊的貼靠在懸崖的石壁上,桂花的心還是忍不住被拎起來老高。
官道的寬度有兩丈,足有六七米寬,對於馬車來說並不算太過寬敞,可要是對於一個人,靠着兩條腿走路的話,就足夠寬了。
但桂花還是很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
“主子,您沒事吧?”爾梅下了馬車之後,第一件事就檢查桂花有沒有受傷。
桂花搖搖頭,只是擡手指了指那幾匹越發狂躁的馬。
只見這幾天來都很溫順的馬匹,這會兒卻是猩紅了雙眼,狂躁的來回踱步。
這會兒還堅持在馬車上的車伕已經白了臉色,顯然也是動了要棄車的打算,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跳下馬車。
眼瞧着馬車的車輪朝着桂花這面就要衝了過來,花語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拔出腰中劍,朝着車輪就刺了過去,來回幾下,車輪應聲而碎。
突然失去平衡的馬車拐帶着狂躁的馬匹朝着懸崖的那一側就衝了過去。
“快救人!”桂花這會兒已經想不起來什麼害怕不害怕了,更加想不到什麼馬車可不可惜之類的事,此時她的眼裡,就只有那個已經在馬車上徹底失去血色的車伕。
爾梅抽出腰間纏着的軟鞭,朝着那車伕就甩了出去。
軟鞭像是有生命似的一下子纏住了那車伕的手腕,爾梅一個用力甩手,車伕瞬間被軟鞭帶着離開了馬車,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度之後,撲通一聲砸在了距離桂花腳邊不遠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