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被困,焦躁的在爾梅的皮膚下面來回攢動,花語努力的控制着玉鐲不會被它帶動,同時又要防備蠱蟲會破開爾竹的皮膚爬出來,然後再找到新的位置重新轉入爾竹的皮膚。
如果蠱蟲再次鑽入爾竹的皮膚的話,那麼想再利用這種法子將蠱毒逼出體外,可就難過上青天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爾梅的身影,這下桂花等不及了,連忙出了屋子,朝着自己的房間就要衝去。
就在這時候,爾梅的身影卻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只是讓桂花和花語萬萬沒想到的是,爾梅竟然是一身血的出現,看着她走路的姿勢,明顯是受了重傷。
“爾梅,這,這是怎麼回事?”桂花吃驚的看着爾梅,趕忙上前攙扶住了對方。
“主子,快,快想想別的辦法吧!裝,裝手術工具的箱子被,被人給搶走了。奴婢無能,沒能搶回來。”爾梅哭得越發厲害,桂花聽了以後,更是急得不行,連忙叫出來青榮,讓青榮代爲照顧爾梅。
回到房間裡,桂花拿出了凌辰逸交給自己的匕首,拿起一旁坐在火爐上的水壺,將匕首用開水燙過之後,放在燭火上反覆烤了一下,然後走向軟塌,“沒辦法了,只能用這個臨時對付一下。”
“也只能這樣了!”花語點頭,同時給桂花讓出了位置。
就在桂花剛要動手下刀的時候,卻聽爾竹虛弱的聲音響起,“主子,別動!”
“爾竹!”桂花一驚,忙收住了手,鋒利的刀刃就停在了距離爾竹皮膚不足一寸的位置,“爾竹,你挺着店,我一定儘快處理好這些,讓你解脫出來。”
“不,不要,主子,你這樣救不了我,反倒會害了你和花語!”爾竹几乎是拼盡了所有力氣說道:“這蠱蟲一旦離開我的身體,就會順着人的氣息劃分爲多個小蠱蟲。如果你現在隔開了我的皮,放這蠱蟲出來,那可就是害了您自己和花語啊!”
爾竹的話讓桂花的手一抖,險些被直接割開爾竹的皮膚。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難不成讓我們眼睜睜的看着你受罪嗎?”桂花急了,她是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看着爾竹受苦,感覺好像比自己受苦還要難受。
爾竹虛弱一笑,卻是對花語說道:“花語,我們也算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這一次,算我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只有我的血冷了,那蠱蟲纔會自然死亡,不會再危害世人。”
花語沒想到爾竹居然會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請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動手,那就只能讓這蠱蟲繼續折磨爾竹,可如果動手了,那就意味着自己要親手殺了爾竹。
花語不是沒殺過人,只是從來沒殺過自己人,更沒有因爲所謂的要救人而去殺人。
看到花語也猶豫了,爾竹鼓起一股勁兒,大叫道:“求求你們給我個痛快吧!”
這會兒青榮已經扶着爾梅走了進來,他們自然是聽見了爾竹的話。
得是有多痛苦,纔會讓人有了求死的心?
“我來吧!”說話的是青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