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入座,桂花最關心的不是別的,正是福伯的身體。
剛剛趁着桂花和凌辰逸換衣的功夫,顧老已經爲福伯診了脈,這會兒剛坐下,桂花便急急問道:“顧老,福伯的身體如何”
顧老搖搖頭,嘆了口氣,應道:“心血不足,肝膽具疲。”
論交情,顧老和福伯已經認識了幾十年的時間,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顧老想診斷出來的。
桂花一聽這八個字,心頭不由得一緊,轉頭再看福伯時,眼淚不自覺的蓄滿了眼淚,“福伯,這些年來,你爲這一家子,費心了”
說着,桂花朝着福伯行了一個僅次於下跪的大禮,這可把福伯弄得當即站了起來,連聲說道:“世子妃啊,您,您這可是折煞老奴了啊”
“福伯,桂花這一拜,您當真受得”桂花不顧福伯的阻攔,堅持着將這一禮完成,等重新站好之後,這才上前攙扶着福伯重新坐下,“福伯,這些年若是沒有您老在一旁看管着,這家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如今桂花回來了,定要讓您老過上想清閒的日子,好好的養身體。”
對於福伯,桂花心裡當真是滿滿的感激。
這個老頭當初會來這小地方當管家,雖說有想要躲清閒的嫌疑,可從他來以後的種種表現來看,他對於桂花這個新主子沒有半點的不敬。
“世子妃,只,只要您和世子爺不嫌棄老奴不能再多做事情,不趕老奴走,老奴就心滿意足了。”福伯紅了眼眶。
在凌家了一輩子了,福伯當真沒有其他的什麼奢求了,只希望着能在凌府過完這爲數不多的殘生就好。
“福伯這是哪裡的話,您是桂花的長輩,桂花要爲您養老,怎麼可能會讓您離開再說了,您爲凌家付出了一輩子,早已是我凌家的人,哪有讓您離開的道理”桂花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凌辰逸一旁的正位上。
待坐穩後,又聽她說道:“福伯,如今我娘和孩子們都在沁河村,所以我和世子爺想着回世子爺住下。雖說沁河村的村子不大,和鎮上比不了,但老廖頭他們都在,若是您不嫌棄的話,不妨和我們一起去沁河村。相信有您加入,老廖頭他們會很高興的。”
福伯的身體看起來很是不好,若是放在鎮上將養,那也只能是找鎮上的郎中,或者是凌府自身的郎中。
若是桂花一行人沒趕回來的話,那倒也無所謂了,可如今顧老都跟着來了,桂花更想福伯可以得到顧老的診治照顧。
但顧老是一定要跟着自己回沁河村的,這麼一來,最好將福伯也帶到沁河村去。
那裡山清水秀,再加上有和福伯年紀相當的老者在,平日裡喝喝茶聊聊天,想來都福伯也有好處。
福伯哪裡會有說不好,連聲應下,若不是一旁有人攙扶阻止的話,他甚至還想對桂花下跪感謝。
說好了福伯的事,桂花這纔看向姚客。
姚客是一年以前重新做回仲安府的知縣的,這次回來,顯然是因爲他是真的站在了凌辰逸這面。
桂花對於這個姚知府算不得有多喜歡,可實際上也沒多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