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馮羽的孃親也是因爲馮羽被桂花改了名,這才成爲了全新的馮關氏。
當初桂花也算是存了善念,留下了馮羽,又給了銀子讓馮羽安置好了馮關氏,並且批准馮羽每個月都能有兩天的假期回去陪陪孃親。
再加上馮羽本身每個月還有收入,基本上花不了,交給馮關氏生活過日子那是富富有餘,只要稍稍會過點日子的,都可以再爲兒子攢下一筆娶媳婦兒的彩禮錢。
按說這日子應該是越來越好,可這個關馮氏卻是個不靠譜的角兒。
剛開始的那兩年她倒是挺乖的,每天也不亂走,即便是需要什麼東西了,也都是等着馮羽休息了再去給自己買。
這麼一來,這娘倆手裡倒是也攢下了不少銀子。
可就在頭兩三年,這個關馮氏不知道怎麼的就和所在村子的那些個長舌婦人攪合在了一起,每天東家長西家短的閒聊,沒事還到處走走坐坐,喝個茶吃個瓜子什麼的。
這種也算是正常的人際交往,畢竟總是一個人那麼悶着也容易生病,馮羽即便是知道了,也沒多想。
可就在一年半以前,出事了。
關馮氏居然和村裡的一個剛剛死了婆娘的老鰥夫勾搭在了一起。
按說如果兩個人感情真的到位了,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偏偏這個關馮氏自認爲自己也算是大家大戶出來的,死活就是不和對方正經過日子。
老鰥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次趁着關馮氏喝了酒,多說了些曾經的事,便以此拿住了關馮氏的把柄。
從那之後,關馮氏的苦日子纔算是真正的開始了。
那鰥夫藉着這事三天兩頭的朝關馮氏要錢花,而關馮氏怕被人知道自己曾經在大戶人家做個小妾,而且還是個被人趕出來的貨,只好那銀子去賭鰥夫的嘴。
仗着手裡有點積蓄,倒也將這件事瞞了一年的時間。
可手裡的銀子總有花完的一天,馮羽每個月的工錢就是那麼多,雖說桂花給他漲了價,可馮羽每個月也有了自己的花銷,所以開始供不上關馮氏的需求。
頭一兩個月,關馮氏不是鬧着生病就是說不舒服,馮羽孝順,沒多想,手裡的銀子不夠了,爲難的時候,被桃花看出來了,桃花一聽說這事,二話不說掏出了自己的貼己的銀子。
這種情況持續了小三個月,桃花雖然心裡有些犯嘀咕,可也沒多想,最後還是馮羽自己撞破了老鰥夫要錢,又和自己的娘在炕上膩膩乎乎的,這件事才真相大白。
馮羽當時氣得轉身就走,左右楚家在鎮上的宅子就他一個人守着,他便把大門一鎖,自己在屋裡生悶氣。
關馮氏來過兩次,馮羽都直接去了後院,聽不見也就當那人從來沒來過。
後來還是桃花看馮羽都好幾天沒來找自己了,便去楚家找馮羽,結果卻發現怎麼敲門都沒人應,無奈只好去了後院,用備用的鑰匙將門打開了,這才找到了已經憔悴不堪的馮羽。
“之後你便讓馮羽來你家住了?”桂花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