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桂花並沒有因此而大放手腳,反倒反過來緊緊的叮囑楚立守和莫氏。
“爹,娘,白鬍子爺爺的事你們可不能對外說啊!要是被知道了,萬一再認爲我是妖精,那,那你們可就要少了一個可愛天真,美麗大方,天下第一,舉世無雙的好女兒了!”
面對桂花如此大臉的自我形容,楚立守和莫氏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過笑過之後,也都認同了桂花的意思。
物異必妖,這個道理,他們自然是懂得。
別的不說,就單說被桂花稱之爲煤的黑石頭,在沁河村,甚至是在明洛朝,那都是被認爲是不祥的東西。
甚至還有人說黑石頭是被惡鬼下了詛咒,凡是和黑石頭有太親密接觸的人,那都是要受到詛咒的。
對於這樣的無稽之談,桂花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所謂的詛咒,所謂的不祥,其實不過就是被煤的黑色所誤導。
什麼不祥,什麼詛咒,都是些裝神弄鬼的人用來嚇唬那些無知人的藉口罷了。
但人言可畏,桂花可以選擇不相信那些關於煤的傳言,卻不能不小心應對。
所以這煤的使用,他們家還得更加仔細小心纔是。
“爹,這煤能用的消息咱們幾個知道就行了。現在是夏天,就算是暖棚也不需要供暖什麼的。光是靠着乾柴也就夠用了。等回頭咱家賺到銀子,蓋得起房子自己單住之後,咱們再好好的使用這些寶貝東西。”
桂花說得一本正經,卻聽得楚立守和莫氏一陣好笑。
“你這孩子,這暖棚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呢,竟然就想着什麼賺銀子蓋房子的了。”莫氏笑着輕點了一下桂花的額頭,嬌嗔道。
桂花嘿嘿笑着聳聳肩,應道:“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過日子過日子的,總要有個奔頭才能過得有滋有味嘛!”
“就你最會說!”莫氏又嗔了一句,便沒再說話,而是專心的熬鹽。
倒是坐在一旁編揹簍的楚立守接了一句,“孩兒他娘,咱家桂花說得對,這過日子啊,總得有個奔頭纔是。就像人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要是啥都不知道的話,那人還活着幹啥啊!”
本來莫氏是不打算再說話的,可聽了楚立守的話之後,她當即轉頭瞪了一眼楚立守,“我說桂花這丫頭咋不像以前那麼安靜了,感情就是有你這個爹當靶子讓她學呢!當真是有什麼樣的……”
後面的話莫氏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突然噤了聲,看了看楚立守,似乎有些顧忌。
桂花正低頭看着竈裡的火,沒注意到莫氏的表情,只聽到她話說了一半,便下意識的跟了一句,“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閨女。”
“哈哈哈!”桂花的話惹來楚立守的哈哈大笑,卻把莫氏羞得滿臉通紅。
剛剛她確實是想這麼說的,可一想到徐氏剛剛纔來自己家這麼說過,礙着徐氏的關係,莫氏只能突然住了口,沒想到卻被桂花給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