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立婉在徐氏那裡就是塊心頭肉,看見自己的寶貝疙瘩被打,徐氏慌了腳,趕忙湊到楚立婉身邊,小心仔細的呵護着。
“都傻愣着幹什麼呢?還不趕快把清水和手巾都拿過來?小婉的臉上要是有一星半點的閃失,我一定和你們這些個廢物拼命!”徐氏轉頭對着一屋子的人大吼起來,轉頭再看向楚立婉的時候,表情又恢復成了心疼、呵護。
如此快速的轉變速度,還真讓桂花歎爲觀止。
不過話說回來,她剛剛爲了將鞋底子打回去,手還真是被打得生疼。
按照骨頭和肉的比例換算,肉少的人被打,那就是骨頭疼,而肉多的人被打,則是真的肉疼。
骨頭疼和肉疼相比,那自然還是骨頭疼的感覺更甚一些。
楚立婉的身材長相,幾乎是從徐氏的身上趴下來的一樣,個子不高,可身材卻很肉乎,倒也不是肥胖,只是有些豐滿而已。
桂花絕對相信,楚立婉挨的那一下子,與自己的母親相比絕對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就算是和自己的小瘦手相比,恐怕也不會是很疼。
可是看着眼前的情景,桂花不由得一陣嘆息,這就是差距,極其明顯的差距啊!
無聲的嘆息過後,桂花攙着莫氏的手,繼續要往外走,這才發現門口竟然已經被人堵住,根本沒辦法通過。
“我說,三弟妹啊!你看看你家桂花都幹了什麼好事?那女子的臉是隨便打的嗎?尤其是我們小婉那可是到了找婆家的年紀了,萬一臉被弄壞了,耽誤了找合適的婆家,這損失誰負責啊?”楚立實靠在門框子上看了看莫氏,又看了看桂花,最後把視線落在了梅花身上。
不知怎麼的,在楚立實的眼光看過自己,又看向梅花的時候桂花總覺得心裡毛毛的,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
“二哥,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氏的臉色很不好看,顯然也感覺到了楚立實的真正目的不太對勁。
楚立實聳聳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低聲說道:“這小婉出家,我們言義也該說媳婦兒了,你說你們家的桂花先是害得言義沒能考上秀才,這次又害得小婉破相,那他們倆的婚事,你們家是不是該多出出力呢?”
聽了楚立實的話,莫氏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聲音也變得清冷很多,“二哥,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咱們這家還沒分呢,無論是言義說媳婦的錢,還是小婉嫁人的嫁妝,這些都該是娘操心的事。我們各家賺的銀子都交到了娘那,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大可以去和娘說,犯不着在這和我念叨這些話。我沒錢,也沒力氣,要說幫忙,抱歉,幫不上。”
莫氏說完,不等楚立實再說話,遂又繼續說道:“二哥,麻煩讓個路,我這後背疼的厲害,得趕緊回去看看,要是真有什麼問題了,回頭少不得又要找郎中看病。到時候又要娘出錢,萬一動用了言義娶媳婦的錢,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