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這些糧食都是給災民準備的,不是給咱家分的啊!”莫氏都要急哭了。
這些糧食是怎麼來的,莫氏可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而這些糧食是要幹什麼用的,她自然也是明白。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糧食弄丟了,回頭自家桂花還指不定要擔上什麼罪名啊!
“老妹啊,你這是啥意思?不是說了這些糧食有俺們的嗎?那這些個小雜碎幹啥都攔着?”這時候,一個蠻橫的漢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也拿着個個頭不小的麻袋。
莫氏一看有個男人進來了,當下心頭一驚,可一細看,她卻真的要哭了。
“二嫂家的大哥,你,你們咋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氏家的孃家大哥,叫陸大牛,是個很有力氣,但是卻也很蠻橫不講理的漢子。
陸大牛一聽這聲音,面色一僵,隨即變得一臉的笑意,“我就說這聲音咋這麼好聽呢,原來是三弟妹啊!”
一看陸大牛朝着自己這面走過來,莫氏的臉色順便變得慘白,想要閃開,可又想護着身後的糧食袋子。
“二嫂家的大哥,你,你別過來。”
陸大牛咧着嘴嘿嘿一笑,雖還是看着莫氏,可話卻是對着陸氏說的,“老妹啊,你家男人的三弟死沒死呢?要是死了,就和你家婆婆說說,我直接把你家三弟妹娶過去給你當大嫂好了。”
一聽這話,莫氏又氣又急,指着陸大牛的鼻子破口大罵道:“陸大牛,你個混蛋!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嘖嘖,三弟妹啊,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這麼火辣呢?”陸大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隨即又嘿嘿笑道:“不過沒事,脾氣辣點纔好,我家那幾個小子,一個個都淘得跟猴兒似的,這要是沒點辣的婆娘管着,還真是不行。”
早在莫氏嫁給楚立守,舉行婚禮的那天,陸大牛就過來看過。
當時陸大牛的氣性還不如現在這般,在吃酒席的時候,趁着別人不注意,就鑽進了新房裡面。
那時候也是趕巧,媒婆啥的也都被請去吃酒了,新房裡就只有莫氏一個新娘子,腦袋上還蓋着個喜帕。
陸大牛一進屋,莫氏也感覺到了,不過她以爲是自家的新郎官進來,也就沒防着。
可當陸大牛一下子挑開喜帕,莫氏才覺得不對勁兒。
雖說在這之前也沒見過楚立守的模樣,可今兒是大喜的日子,這新郎官的身上怎麼說也都該穿着紅袍纔對。
而且媒婆說過楚立守是個安穩的人,可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擺着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莫氏呀的一聲就要喊出來,誰知卻被陸大牛一下子捂住了嘴。
陸大牛精那啥蟲上腦,當即就要搶先做新郎,莫氏一着急,直接將頭髮上插着的銀釵刺在了陸大牛的後背上。
陸大牛吃痛哇的大叫起來,這才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陸大牛大鬧楚立守的婚房,還差一點睡了楚立守的新娘,就算是楚立守的性格再沉默軟弱,這會兒也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