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打明子幹啥啊!”喜梅一看自己的兒子被打,趕忙就護在了身後,“咱們是世子爺的人沒錯,世子爺就算是要了咱們的命,咱們絕對沒半句話。可爹,你看看現在這算什麼事?那楚桂花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對咱們指手畫腳的?要不是咱們爺交代了要在這兒等着他回來,她楚桂花還真以爲我願意在這破地方待着啊?”
喜梅原來在凌府的時候,因爲阿彩一直是凌辰逸屋裡伺候,所以她這個當孃親的地位也跟着不低。
這次如果不是世子爺親自發話讓她一家都過來伺候一個新主子,喜梅還真就不想離開凌府半步。
“啪!”福伯滿臉漲紅的扇了喜梅一個嘴巴,剛想大聲責罵,可一想到後院還有好些人在,便又生生的壓住了聲音,“你,你個混賬東西!你以爲那桂花姑娘是什麼人?”
“還能是個什麼人?登不得檯面的村姑,除了這她還能是啥?”喜梅捂着臉,語氣更加強硬,甚至音量也放開了。
這會兒別說是這屋子裡的幾個人了,恐怕就連此時在廚房裡的那幾個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福伯沒想到喜梅竟然會這般大聲,氣得他鬍子直顫,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啥能打人的東西,便一下子將鞋脫了,撿起自己的鞋朝着喜梅就要打下去。
“爹,你這是要幹什麼?你還要爲了一個村姑打我?”喜梅瞪大了眼睛看着福伯,半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見識短!頭髮長,見識短啊!”福伯氣得直拍大腿,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懂什麼啊你!”
福伯回頭看了一眼窗外,隨即壓低聲音對屋裡幾個人說道:“你們以爲世子爺無緣無故的爲什麼讓咱們一家子來這麼個地方伺候這麼一家子?你們以爲世子爺爲什麼要把咱們一家子的賣身契都給楚桂花那丫頭?難道你們就沒看出來,世子爺在提那丫頭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你們啊,在世子爺的院子裡伺候了這麼多年了,咋就還不明白咱們爺的意思呢?”
“爺,你,你這話是啥意思?”阿彩白着一張小臉,瞪着眼睛看着福伯,眼裡瀰漫着一層水霧。
看着阿彩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福伯無奈的嘆口氣,說道:“阿彩啊,爺爺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娘,你爺爺這心裡,也想着你能被咱們爺收了。咱們爺這麼多年了,一直也沒收個女人,你說你是在她屋裡伺候的,按說應該被收了纔是。可現在啊,爺爺也看明白了,你要真想被咱們爺收了,怕是得先過楚桂花這一關了。”
“爺爺,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咱們爺真的……真的對,對……”阿的臉色越發難看,嘴脣都在忍不住的顫抖,“不,不可能的,咱們爺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這不可能!”
“爹,你別胡說八道了,咱們爺是多金貴的身份,怎麼可能瞧得上那麼個村姑?要不是咱們爺親自開口發話讓咱們過來,我們阿彩怎麼可能當她的跟班丫鬟?這要是在京城,她楚桂花就算過來給我們阿彩提鞋,我都嫌掉身價!”喜梅抱着已經靠在自己肩頭無聲啜泣的阿彩,一臉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