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剛纔蘇與墨那燦若繁花的深情款款的微笑不是對着他的!而是對着後面那個搗蛋鬼的冥徹的。
又被擺了一道。
“冥徹,你難道不曉得你老爸空窗已經很久了嗎?啊?還跟我搶女人!”他佯裝發怒地朝他的兩個寶貝走了過去,語氣卻是輕快的。
“媽咪,爹地說他空牀。”徹徹故意把窗說成“牀”,惹得蘇與墨臉都紅了。
“徹徹!”她嗔怪。
“好兒子。”他豎起大拇指。
“好了,我們一起回家。”冥柏殤一手攬一個,往宮外走去。
走了幾步,蘇與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宮門,不是留戀,也不是不捨,而是……一種告別。
她雖然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幸福,但是,她卻不能負責所有人的幸福。她能做的,只有徹底地離開他們,而那個叫做陌路的小女孩,或許是能爲他帶來幸福的吧。
“啊……”她的眼神還沒有收回來,耳朵就被冥柏殤扯了過去。
“好痛,快點鬆手!真的好痛,快點鬆手啦。”她歪着頭,被迫彎腰,頭貼着他的手,連連求饒。
“權佑宸這個混蛋,跟我舅舅一樣是個老狐狸,剛纔死活着要你進去,結果進去之後又來了一句酸溜溜的話‘墨墨,我只是想讓你聽一聽我爲你彈得曲子’,這不成心讓人對他心存愧疚嗎?我警告你,臭丫頭,以前本少爺太善良了,放虎歸山。這一次,絕對不會了。臭丫頭,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的腦袋裡只能想我一個人,不準多看別人一眼,更不許關心除我之外的男人,不準別的男人看到你笑,更不準在別的男人面前哭!以後的日子裡要做到隨叫隨到隨傳隨到,聽到沒有?”
“……也太霸道了吧。”蘇與墨發現,冥柏殤總是會在她陷入某種傷感的情緒中時,通過他霸道的侵略式的方法讓她從那種情緒中解脫出來,然後還有力氣去和他打鬧。
“本少爺就是這麼霸道。”冥柏殤一手抱着徹徹,另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近,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脣,他的吻霸道而又纏綿,直到她快要斷氣了,才鬆了開來。
“兒子,老爸技術好吧?看你媽咪,喘成這樣,要不要老爸教你。”
她還沒從這暴風雨般的吻中回過神來呢,就聽到冥柏殤在這裡大言不慚。
“冥柏殤!”她無語無奈。
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樣子,她卻又想起一件事,決定要用這件事懲罰一下這個炫耀自己吻技的傢伙。
“徹徹,好了,和爹地說再見,我們該回家了。”蘇與墨不動聲『色』地從冥柏殤懷裡把徹徹抱了過來。
“……再見?”冥柏殤不解她的意思。
“你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哦。再見了,冥少爺。”蘇與墨對冥柏殤燦爛一笑,然後朝榮和路的老房子的方向走去。
是的,他們離婚了,現在他和蘇與墨在法律上並不是夫妻,也就是說,他們依舊不能約束對方的行動。
他忘記這一點了。
感覺到他的錯愕,蘇與墨揹着他,忍不住笑了,她的眉『毛』也忍不住揚起來。
“喂,蘇與墨,我們復婚,現在就去,上車,什麼手續之類的,我讓盧默送過來。”冥柏殤連忙鑽到車內,車子跟在他們母子身後。
但是蘇與墨回過頭,朝他擺了擺手,牽着徹徹小跑着朝家裡走去。
風吹來,她瀑布般的秀髮迎風飄起,身上淺紫『色』的小禮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窈窕多姿,活像風中搖曳的紫羅蘭。
冥柏殤都看呆了。
不行!蘇與墨向來是個招蜂引蝶的料,連權佑宸那樣的冰人都對她一往情深,又何況是那些凡夫俗子,他要快點將這個女人綁到自己身邊來。
他剛要把車窗搖起,這才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兩個開着名車的男人,也在看蘇與墨。
頓時,一股妒火就涌了上來,他發動車子。
“啪!”他的車結結實實撞在人家那輛名車上,兩個正在看美女的人只覺得天降橫禍,還沒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冥柏殤已經開着他被撞得坑坑窪窪的豪車揚長而去。
誰看他老婆,他撞誰老婆。男人通常說車就是他們的老婆。
蘇與墨和徹徹又住回了他們以前的舊房子,倒不是真的爲了和冥柏殤鬥着玩,而是他們確實已經不是夫妻,就算她想,也沒有任何理由住到冥家別墅去了,何況,她覺得現在還不能和冥柏殤住到一起去。
“墨姐姐。”清晨,蘇與墨準備到菜市買一些食材,剛走到樓下便看到站在樓下的佑赫,他喊了她一聲。
“佑赫,你怎麼來了?你吃早餐了嗎?”蘇與墨頗爲意外。
“墨姐姐,我在這裡站了很久了,見你和徹徹沒有起牀就沒去打擾你們。”佑赫的眼睛裡有着濃濃的憂傷。
“對不起,今天睡得太晚了。走吧,現在上去坐一坐。”她一直非常疼惜這個敏感脆弱,把哥哥當做生命的少年,
“不用了,墨姐姐,上次,你怎麼那樣快,我都沒好好跟你道別呢。”
“佑赫……對不起,答應你的事情,沒能做到。”
“其實你沒有錯,是我不該自作主張給哥哥編織一個幸福的童話故事,在你失憶的時候騙你說哥哥是你的老公,還要你說永遠也不會離開我們這種話,如果不是我,哥哥就不會陷的這麼深,而墨姐姐你也不用這麼爲難了,今天我來就是跟你道歉的。”權佑赫非常鄭重地鞠了個躬,蘇與墨連忙扶住了他:
“佑赫,你沒有錯啊,不用道歉。如果我是你,我爲了自己的哥哥也可能會這麼做的。”
“墨姐姐,你還會去宮裡找哥哥嗎?”
蘇與墨頓了頓,說道,“我想,我唯一應該做的,就是不要再去打擾他。”
“嗯,你說得對,墨姐姐,我們一起加油吧。”
“加油,佑赫。”加油,殿下。
不遠處,停着一輛銀『色』的車。
不遠處,停着一輛銀『色』的車,一根白『色』的絲帶在車窗處,隨風飄起,若有似無的拂過他的右手。
一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睛裡卻含着淡淡柔情的男人將車窗搖下,看着那個分紅嫩白的女孩子,直到今天,他依然願意稱她爲女孩子,而不是女人。
墨墨,墨墨,他的心溫柔地呼喚着她的名字。
我還是沒能將你擁有,那麼,也註定我要孤獨一輩子了吧。
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你留給了我那麼多隻屬於我們兩個的回憶,不是嗎?至少,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裡,你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我會帶着這些獨特的、唯一的回憶,繼續走下去。
我愛你,墨墨。
“君上,該走了。二殿下也走了……”越澤輕聲的提醒,這次要去意大利進行爲期半個月的訪問。
“嗯,走吧。”他撫了撫白『色』的絲帶,然後一圈一圈解了下來,那是很久以前,他受了傷,她替他包紮的時候送給他的。
車子開走,一根白『色』的絲帶飄向空中,好像一隻白『色』的蝴蝶在風中飄舞,飄着飄着,剛好落到了蘇與墨的眼前,她認得這根絲帶,伸手便將她抓住了。
殿下!
殿下來過了嗎?
蘇與墨四處看去,剛好看到那輛銀『色』的車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然後看不見了。
殿下,請你一定要幸福。
“權佑宸,哼!就算你喜歡與墨姐姐,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追!快點追!快點啦,他要去機場了,不快一點趕不上了。”正當蘇與墨看着街角發呆的時候,一輛敞篷跑車從對面的馬路上經過,一個女孩子站再叫內,手拿着一個喇叭,活像個古代的女將軍,指揮司機追權佑宸的車,邊指揮邊跺腳邊叫囂着,“權佑宸,我賴定你啦。”
蘇與墨笑了,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天說她好漂亮的小陌路。
看來,她不是一般的喜歡殿下,而且她的追求方式好特別,拿着喇叭?呵呵,殿下那樣的冰山看到陌路這麼搞的樣子,會不會皺眉頭呢?
這廂,冥柏殤則在爲復婚的事情傷腦筋,蘇與墨一直以各種理由推脫,弄得他無從下手,已經被宮萬森嘲笑地不得了了。
“嘿嘿……”徹徹把手背在身後,神秘兮兮地笑了。
“來嘲笑爹地?”
“非也非也。”
“那是?”
“來幫你的,你看這是什麼?”徹徹揚了揚手裡的一張卡片一樣的東西。
“身份證?”
“對,蘇與墨的身份證。”
“哈,好兒子,有你的。”
哈哈,蘇與墨,沒辦法,兒子是向着我的。
“冥柏殤!我的身份證呢?”今天她一早起來找身份證,準備拿去複印,結果翻來翻去都找不到,後來徹徹貌似無意地說了一句,你不在家的時候,柏殤爹地來過了。
她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身份證啊……”冥柏殤故意拖長了聲音,“讓我想想。”
“快點啦,我要去複印。”
“這樣吧,我們來打一個賭,如果你一個星期之內能在這棟別墅裡找到你的身份證,我就再也不『逼』你復婚了,但是,如果你找不到的話,就要乖乖地聽我的安排。”
我想寫殿下的番外,你們覺得呢?
“你!卑鄙!”
“嗯,我卑鄙,我是一個爛人,可是這個爛人卻要永永遠遠成爲你的老公。”冥柏殤看着她急得臉紅心跳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動,恨不得將她好好地狠狠地欺負一番,話說,他已經缺女人好久好久了。
“誰說你是我的老公啦,我就算街上隨便找一個我也……”
“你敢!”原本臉『色』和善的他,聲音霎時變得陰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強扳起來,冷冽的視線一瞬也不瞬的瞪向她。
哼,蘇與墨纔不會怕這個壞痞子,以爲聲音冷死人就可以嚇到她了嗎?也不知道怎麼的,蘇與墨今天就是想要氣一氣這個傢伙,於是,她繼續說道:
“怎麼不敢,冥柏殤,就衝你,我還要去上相親節目,和若拉她們三個一起去,你不是也這裡相親那裡相親嗎?我就當全國人民相親,相過一個相一個,有的時候還好多一起相,怎麼樣?你要不要也去報名?”
基本上,男人在這時候如果還不發威的話,他可能就不是男人了,冥柏殤鐵青著臉,一雙眸子因怒火燒得紅燙,看着蘇與墨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談着怎麼和男人相親的問題,猝不及防,他突然一把抱起蘇與墨,大力一拋,毫不憐香惜玉把她扛在肩上。
“啊……”這突來的動作令蘇與墨一陣昏眩,她還沒說完呢,他就發怒了?
“快點放我下來,大白天的,有傭人在看啦,你想幹什麼?”她反應過來後,立刻對身下的冥柏殤拳打腳踢。
冥柏殤絲毫不理會她,基本上,她的拳打腳踢只相當於撓癢癢的力道,他握住她『亂』踢的雙腳,大步一邁,直挺挺的往樓上走去。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