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彈指間,顧佳瑜就來到“顧宅”十三年了。
十六歲的顧佳瑜清雅如芙蓉花開,風姿綽約,嬌豔如滴。那張眉眼鮮妍卻又沉靜如水的臉,像極了年輕時候的雲婉。
錢敏敏每次看到那張酷似的臉,恨不得上去把那麪皮給撕碎了。
而那張清雅脫俗的臉,卻惹得錢敏敏的兩個侄子錢翔,錢飛心癢難耐,一有機會就上前獻媚,找她說話聊天。
錢敏敏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恨恨不已,責怪兩個侄兒爲女色所迷,沒出息。更是在顧宏業面前添油加醋地說顧佳瑜的壞話,說女孩子長大了就不自愛了,這樣可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行爲啊……
一開始顧宏業不信,但是耐不住錢敏敏多說幾次。又發現幾次顧佳瑜和錢飛錢翔鬨笑打鬧的場面,心裡不舒服起來。時不時提醒她女孩要注意自己的行爲舉止,不要做出格的事,丟“顧家”的臉面。
這一天是顧佳瑜十六歲的生日。顧宏業本來想替她慶祝生日,可一早接到外省新建酒店的工地出了問題的電話,就立刻趕去外省出差。而錢敏敏根本懶得弄,就索性當不知道了。
雖然一早收到顧宏業給她挑的Patek Philippe的鑽石手錶,顧佳瑜的心裡還是失落不已。
小時候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生日的場面卻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顧佳瑜是六月十六生的,到了她的生日那天,一家人都會坐在陽臺上,賞月吃蛋糕爲她慶祝。而媽媽會爲顧佳瑜,念她最愛的詞《水調歌頭》。
月如銀盤,灑了一地的清輝,爲思念的人舔了一分寂寥。
顧佳瑜抱着雲婉留下來的那本蘇軾的詞,坐在葡萄架下的鞦韆上,藉着清亮的月光低聲念着,就像媽媽陪在她身邊一樣。
夜風微涼,吹走夏日的燥熱。滿院子的花香草香,瀰漫在顧佳瑜的鼻尖,她愜意地閉上眼,呼吸着甜美的香氣,耳邊傳來低低的蟲鳴聲,月光帶來的美好和夢幻讓她深深沉醉。
從外面應酬回來的錢翔錢飛,剛走進院子,就被眼前的美景給驚呆了。
顧佳瑜的身上披着一層皎潔的月光,襯着她白皙的肌膚,更加的吹彈可破,晶瑩剔透。嘴角甜甜笑意隨着月光流淌,深深迷人。
萬籟寂靜的深深夜色裡,如水的月華,輕輕撫摸着恬靜安然的美人兒,在朦朧的月光中,姣美勝過天邊月。
看得兩個覬覦顧佳瑜很久的安家兄弟,心癢難耐,心中的慾望陡然升騰而起。
“沙沙沙……”的腳步聲在寂靜深深的夜裡,顯得尤其的刺耳。
顧佳瑜皺着眉睜開眼,看到兩個黑乎乎的人影向她走來,心裡沒來由的忐忑起來:“你們是誰?”
“佳瑜,是我們啊!”錢翔開口答着。
“哦!”顧佳瑜心裡鬆了一口氣,錢家兄弟平時對她還不錯。錢敏敏責罵她的時候,這兩兄弟還會幫着勸說幾句。
“佳瑜,今天是你生日吧!祝你生日快樂!”錢飛走到顧佳瑜面前,一臉微笑地說着祝賀的話。
“我們實在是太忙了,也沒時間去給你買禮物,真是抱歉吶!”錢飛比錢翔要會說話,一張嘴能騙死人不償命。
“沒事!沒事!謝謝你們了!”顧佳瑜沒想到他們兩個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心裡微微感動欣喜着。
“是啊!都沒能送你生日禮物!要不,我們一起喝一杯吧!當是爲你慶祝!”錢翔也很是歉疚地說着,原本就陰鬱的臉,看起來更加的陰沉。
“對啊!我們一起喝一杯吧!”錢飛附和着哥哥的話,那雙閃着精光的眼睛更加的熠熠生輝,一邊說着一邊向屋裡走去,“等着啊!我去拿酒和杯子!”
顧佳瑜慌忙叫住了錢飛,高聲阻止着:“別——!還是算了吧!你們忙了一天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謝謝你們的好意,心領了!”
顧佳瑜靦腆地笑着,合上攤在腿上的書本,站起身準備回房間。
她害怕錢敏敏知道,她的兩個侄子爲自己慶祝生日,又要找她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顧佳瑜也不想喝酒。
“等一下!”錢翔一把抓住了顧佳瑜的胳膊,他不想錯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但是嘴笨的他,看着顧佳瑜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
機靈的錢飛急忙上前解圍,拉開哥哥急切的手,滿臉笑意地勸說起來:“佳瑜,我們爲了給你慶祝生日,才早點回來的!就一杯,好嗎?讓我們正式和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錢飛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說出的理由更是在情在理,讓顧佳瑜完全無法拒絕。
“可是……可是,我不會喝酒!”顧佳瑜望着安家兩兄弟的真誠目光,吶吶說着。
“沒關係!不喝酒,就用果汁代替!”錢飛見說動了顧佳瑜,腳步一邊向後退去,一邊歡喜地說着,“等着!我去拿果汁!”
“佳瑜,祝你生日快樂!越來越漂亮!”
“佳瑜,生日快樂!”
“謝謝你們!怎麼……我頭好暈啊!”
“暈嗎?那就好好睡吧!……我的小美人……”
錢飛錢翔望着暈過去的顧佳瑜,臉上滿是陰狠地笑容,一人夾起顧佳瑜的胳膊,向她的房間拖去。
顧宏業你不顧親戚情面,這樣對我們兄弟,我們就毀了你最寶貝的東西……
——
顧佳瑜昏昏沉沉的腦袋裡面“嗡嗡”作響,老是響着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喉嚨裡面像火燒一樣,她難耐地舔着乾渴的嘴脣,很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像有千金重一樣。
顧佳瑜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她用力的撐開疲憊的眼簾,緩緩睜開眼,嚇得她慌忙坐起身。
“你……你怎麼在這裡?”顧佳瑜驚恐地瞪着一臉猥瑣笑意的錢飛,嘶啞着聲音質問。
錢飛看着顧佳瑜香肩半露,眼神暗了暗,往她身邊湊了湊,曖昧的低聲說:“小寶貝,這麼快就忘了,昨晚你是多麼的快樂了嗎?嗯?”
“嘶——”顧佳瑜慌忙往後縮着身子,身體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她才感覺到身體像被拆散了一樣,從骨子裡溢出陣陣疼痛。
顧佳瑜隱隱猜到了什麼,急忙低頭查看,看到自己光露的身體上,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瞬間崩潰地慘叫起來:“啊——”
還在睡夢中的錢翔被顧佳瑜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得從牀上坐了起來。惱怒地瞪了一眼被顧佳瑜叫聲給驚呆了的錢飛,低聲呵斥:“還不讓她閉嘴!”
被哥哥一提醒,錢飛慌忙捂住了顧佳瑜的嘴,惱羞成怒地罵起來:“小賤人,叫什麼叫,再叫老子擰斷你的喉嚨!”
顧佳瑜悽然憤恨的淚水滾滾滑落臉龐,她狠狠張嘴咬住錢飛的手掌。
“啊——”錢飛手心一疼,趕忙鬆開了顧佳瑜。
顧佳瑜慌忙縮着身子向後退去,淚眼婆娑地喃喃着:“我要去告訴爸爸,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嗚嗚嗚……我要告訴他……”
這時,錢家兄弟的臉上露出惶惶不安的神色,兩人對視一眼,向正在胡亂套着衣服的顧佳瑜逼近。
顧佳瑜清雅的臉上滿布着淚水,望着一臉兇狠的錢翔和錢飛,一步步向後退去。
她恐懼猛的推開身邊的錢翔,叫嚷想要逃開:“你們走開!你——們——不——要——過——來!”
“你不是要去告密嗎?看我不弄死你!”錢飛惡狠狠瞪着顧佳瑜,厲聲恐嚇。
顧佳瑜隨手抓起身後牀頭櫃上的檯燈,怒喝着,狠狠向錢飛砸去:“去——你——吧!”
“啊——”錢飛慘叫一聲,按住了被砸得鮮血淋漓的額角,錢翔擔心地看向弟弟。
趁着錢家兄弟混亂的空檔,顧佳瑜身子在牀上一滾,想滾到牀的那一邊,快點逃離這裡。
“想——跑——”錢翔看到顧佳瑜想要逃,眼疾手快地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腳裸,將她狠狠拽了回來,俯身壓在身下。
顧佳瑜嚇得哭得更加厲害,哀求着:“嗚嗚嗚……讓我走!求——你——!嗚嗚嗚……”
顧佳瑜的哭喊聲,讓錢翔很是惱火。“啪——”一聲,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錢翔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喝道:“媽的!不要哭了!再哭——老、子、打、死、你!”
顧佳瑜只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疼,急忙睜開眼,瞥到錢翔閃着猩紅色兇光的眼,心中一抖,害怕得又閉上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
“對——!打死這個賤人!”錢飛齜牙咧嘴地捂着額頭,恨恨不已地說。
顧佳瑜絕望的眼裡,淚水不斷涌出,咬着脣嗚咽着,心裡哀哀乞求着:老天爺,求求你,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救——我——!
“嘭——”一聲,顧佳瑜房間的門被人用力推了開來,錢翔和錢飛頓時心中一驚,向門口望去……
錢敏敏妖豔的臉上,滿是震怒地瞪着把顧佳瑜壓在牀上的錢翔,揚着惱怒地聲音:“錢翔!你在幹什麼?”
淚流滿面的顧佳瑜扭頭看向錢敏敏,嚎啕大哭着求救:“嗚嗚嗚……錢姨!救……我……”
錢敏敏瞥了顧佳瑜一眼,惱恨地瞪着衣衫不整的錢家兩兄弟,滿是焦急地說:“還不趕緊穿好衣服滾!你姑父回來了!”
錢飛和錢翔兩人一下子面如死灰,匆匆忙忙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胡亂地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