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強大的逆襲

沒有在長江大堤上親眼見識過洪水漲起來的景象,就很難理解崩潰這個詞是怎麼造出來的。

天氣熱到了極點,潮水也漲到了極點,惡浪狠狠地拍打着大堤,好像是剛被困進籠子裡面的兇獸,此時正要掙扎着衝出去。

假使它真的衝出來的話,那就意味着下游上千萬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會遭受巨大損失,整個長江中下游的經濟成果雖然不能說是毀於一旦,但是受到的打擊肯定是沉重的,給國家帶來的直接經濟損失將會超過三千億。

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所以在九江大堤面臨崩潰的危局之時,範亨決定,江南大堤要承受更大的衝擊,在洪峰到來的時候,開始泄洪。

中央批准了範亨的決定,朱老闆二赴九江,再一次視察堤防情況,爲抗洪軍民鼓勁。

範亨則回到了江南省,開始着手安排分洪泄洪的各項事務安排。

範無病則親自趕到了白鷺山水庫,安排工作人員進行必要的佈置,將水庫周圍進行清理,以免在泄洪的時候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的事故。

在範無病的印象當中,似乎每一次大規模的泄洪事件,都會或多或少地導致一些事故發生,以往的泄洪區內,就曾經有過來不及撤走的羣衆因此而遭遇危險的事情,這一次白鷺山水庫是第一次蓄水分洪,兩側的山區都是需要挨着檢查一遍,確保沒有什麼阻礙的,萬一有人在山上活動,那就麻煩了。

範無病可不希望自己的水庫裡面多出來多出來幾具浮屍,幾條冤魂,於是他特地安排了幾架直升機升空巡視兩側的山峰,並在山頂上安排工作人員值守,預留了充氣皮筏救生衣和繩索等救生設備,以免真的有這種情況出現,自己的人卻束手無策。

很快就到了午夜,月亮高掛,水勢開始升起來了,範亨等人在大堤上親臨壓陣,炸開了通向白鷺山水庫的通道,洶涌而至的江水立刻衝進了一側的長達兩公里的水道水道,只見白浪滔天,巨大的轟鳴聲就好像是決堤了一樣恐怖。

在大堤上的人看到了這種場景,大部分人的心裡面都感到了震撼,不少膽子小點兒的都有些站不穩了,緊緊地抓着一旁的鐵鎖鏈,將身子的重心放低,但是又不想錯過這難得一見的場面,心裡面非常的矛盾。

範亨看着這個場面,有些不肯定地說道,“範無病那邊兒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看着白浪直衝而下,範亨此時倒是有點兒擔心巨大的衝擊力會把白鷺山水庫給沖垮了。

一位水利專家在旁邊兒解釋道,“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且不說設計白鷺山水庫的都是國內頂級的水利設計師,選取的材料也是最好的,就說這個洶涌的水勢到了水庫庫區那裡的時候,地勢會陡然開闊,一旦水流分散了,聲勢就沒有那麼大了。而且白鷺山水庫依山而建,一連六個庫區層層遞進,早已經將水勢給化解掉,變成平和的蓄水。”

範亨點了點頭,心下稍微安定了一些。

長江洪峰已經到了百里之外,說到就到了,整個泄洪通道已經完全打開,巨量的洪水源源不絕地涌入泄洪通道,瞬間就進入了白鷺山水庫的一庫區。

範無病正在這邊兒看着呢,倒是很被迎面衝過來的滔天白浪給嚇了一大跳。

當洪水從閘門下經過之後,站在大壩的閘門上的範無病頓時感到了腳下升起了層層水霧,整個庫區原本還是乾巴巴地沒有生氣,一下子就變成了滿目波光粼粼。

不過白鷺山庫區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泄洪通道的水量很大,但是分佈在巨大的庫區中的時候,還沒有把底部給浸溼。

這一個庫區的蓄水,估計就會超過一整天才能夠完成,接下來的幾天當中,防總方面的計劃當中,這一次的泄洪要完成三個庫區纔會停歇下來,也就是說三天之內,這一次洪峰的遞增水量大部分都要被消耗在白鷺山水庫之中。

眼看着邊兒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留下了工作人員在這裡觀察情況,自己就坐車趕到了大堤那邊兒,看看水位有什麼大的變化。

不過去了那邊兒之後,發現水位還是在緩緩地上升之中,不過上升的速度和高度都在心理承受能力的限度之內,總算是達到了目的了。

大壩上頓時爆發出了歡呼聲,大家都在慶祝白鷺山水庫分洪成功,範亨也很高興,讓工作人員準備酒菜,給大堤上面的戰士羣衆慶祝,就在大家額手相慶的時候,九江那邊兒的監測哨發過來信息,緊急報告說九江大堤部分堤段由於長期高水位浸泡的原因,堤防能力嚴重下降。

“朱老闆有什麼意見?專家們怎麼說?”範亨問道。

“朱老闆沒有表態,不過專家們認爲,必須保持水位不再上漲才行,假如水位上漲五十釐米,九江大堤就徹底崩潰了。”那邊兒的人回答道。

範亨猶豫了一陣子,然後向身邊兒的專家們諮詢道,“按照現在這個樣子,水位要多長時間就漲到五十釐米了?”

專家們估計了一下後說道,“如果按照現在這個樣子,兩天之後就漲到這個位置了,但是這次洪峰的影響大概要維持三天左右。”

現在這麼一來,問題就又嚴重了。

兩天之後九江大堤的水位就會超過危險警戒線,隨時都會潰堤,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必須得把水位給降下來,光是依靠白鷺山現在的泄洪速度是滿足不了要求的。

“不行的話,就需要兩條腿走路了,在水位上升到危險警戒線的時候,通過泄洪區泄洪。”專家們建議道。

可是要通過泄洪區泄洪的話,江南省這邊兒的影響就很大了,範亨一時之間就有些躊躇,難於決定下來,他也知道,朱老闆沒有表態,就意味着他也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影響重大,所以沒有辦法做決定,畢竟爲了保九江而讓江南省承擔這個泄洪的損失,實在是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本來,江南省的地方時萬無一失的,如果不是因爲幫助九江減輕壓力的話,根本都無需動用白鷺山水庫分洪,假使再對江南省有所要求,一定要讓他們再承擔損失的話,江南省的老百姓們會怎麼看呢?

這陣子,範無病就趕過來了,看到大堤上的人都悶悶不樂,老爸範亨也拿起了一支菸,夾着不吸,眉頭緊鎖,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於是就問道,“怎麼了,分洪很成功嘛。”

“分洪很成功,但是九江那邊兒快撐不住了。”範亨搖了搖頭,將那邊兒的情況跟兒子說了一遍,然後說道,“不行的話,就只有泄洪區泄洪一條路可走了。畢竟我們這裡泄洪影響不大,可是他們那邊兒要泄洪的話,很多良田就都要被淹了。”

範無病躊躇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行不行?我在路上仔細看了泄洪通道的水位,並不高,假如我們擴大大堤到泄洪通道之間的閘門,提高泄洪通道的水位,這樣就可以增加排水量,那麼下游水位提升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這樣雖然可以,但是三個分水庫就不夠用了,假如再來一次洪峰的話,我們就無處泄洪了,還得動用泄洪區。”水利專家說道。

範無病想了一下,這大概就是今年汛期的最後一次洪峰了,後面水位也就開始下降了,倒是不足爲慮,於是便果斷地說道,“現在的情況解決不了,還顧什麼以後?趕緊佈置土工作業,擴大入口是當務之急。”

範亨對兒子還是非常信任的,於是立刻下令,開始安排擴容的事情,工人們小心翼翼地將炸藥安裝在打好的孔洞之中,然後定向爆破。

這麼一來,果然是非常管用,泄洪通道的水位漲了起來,洪水下泄的速度加快了很多,下游的水位上漲立刻停了下來。

範無病立刻安排人通知了下游庫區,讓他們將六個庫區統統打開,全部進行注水艹作。

不過衆人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把泄洪通道的閘門下方兩側給炸開了好大的口子,擴大了入口,倒時候停止泄洪該怎麼艹作啊?

“那也簡單,放下閘門,然後用東西堵住唄。”範無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這麼做的難度,總比從泄洪區泄洪要小多了,也安全多了。”

衆人一想倒也是這個道理,不過很多人都覺得有點兒心疼,本身泄洪通道的這個閘門修得是很好的,中央領導們來視察的時候,都高度評價了,可是現在居然要炸開了口子,真是有點兒心疼。

不過範亨在這件事情上看的同樣比較淡,反正錢這東西算得了什麼?在這種危急的關頭,能夠花錢解決問題,就已經是最大的幸事了。

搞定了這邊兒的事情,範氏父子纔算是歇了一口氣,向朱老闆那邊兒通報了情況。

“把大門都給炸了?”半晌之後,朱老闆才慢慢地問道。

“要儘量提高泄洪速度,所以只好這麼弄了,完事兒之後再重修閘門。”範亨回答道。

過了一陣子,朱老闆說道,“你們辛苦了,犧牲也很大,等到這邊兒事了,我一定要給你們撥專款把閘門修好。”

“那倒不用,江南省的財政上還行,況且這個算是無病修的,他自己會花錢修補。”範亨謝絕了朱老闆的好意。

“嗯,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要回京城了。”朱老闆也沒有十分堅持,兩個人沒有談幾句,很快就結束了對話。

放下電話之後,範亨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不知道爲何朱老闆的興致不高,想來想去也沒有道理,這邊兒已經把水位給控制住了,那邊兒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怎麼還情緒低落呢?

“怎麼了?”範無病湊過來問道。

“不知道,情緒不高。”範亨聳了聳肩膀道。

範無病拍了拍額頭說道,“問題出在前三排,根子還在主席臺,我估計這還是因爲九江那邊兒有什麼狀況,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

範亨自然是相信的,如果不是又在九江看到了什麼情景,朱老闆也不至於如此不開心,於是他就讓江南省留在那邊兒的人打聽了一下,果然是九江那邊兒又出事兒了。

“這次是發現了一樁大案子,牽涉的級別比較高,跟大堤建設有關係。”範亨對範無病說道。

“看看——我說什麼來着?”範無病搖了搖頭,一臉的意料中事。

不錯,國內的土工作業確實要差一些,但是長江堤防,可是百年大計或者千年大計,關係到整個長江中下游幾千萬人民羣衆的生命財產安全,可是自有建設堤防的歷史以來,就從來沒有一個時期有過固若金湯的情況,不能不讓人感慨。

“這事兒我們不參和,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範亨對範無病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下一次洪峰來了的話,該往哪裡泄洪啊?”

“放心好了,大的洪峰沒有了。”範無病非常篤定地回答道。

“你怎麼能夠這麼肯定?”範亨旁邊兒的宋晴有些不信地反問道。

範無病看了她一眼,然後回答道,“我以前還有一個外號,就叫作半仙的。”

回到了省政斧的宿舍之後,範無病跟範亨吃了點兒東西,他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被電話給吵醒。

接起來一看,卻是香港金融管理局那邊兒打過來的電話,範無病不由得有些鬱悶地問道,“這又是怎麼了呢?索羅斯應該已經撤出香港了吧?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搞不定?”

不過香港金融管理局那邊兒的負責人就有些期期艾艾地表示,雖然索羅斯等人走了,但是股票市場卻突然毫無徵兆地火了起來,本來已經被打壓到萬點一下的恆生指數,居然又有擡頭重拾升勢的表現,看樣子這幾天有人大肆地掃貨,手筆很大。

“特區政斧方面,和金融管理局方面,都希望股市在目前保持穩定,不宜有過大的漲幅,否則極有可能會引發新一輪的金融危機。”金融管理局的負責人說道。

“這是對的,但是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範無病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不解地問道,他認爲自己已經幫到了金融管理局,把索羅斯給弄走了,現在有什麼事情他們都要找自己來解決,豈不是有點兒主次不分了?

自己不過是投資者而已,可不是救生隊,沒有理由一直呆在香港給他們擦屁股的。

那邊兒就表示說,之前跟範無病商量過的,就是那個股票減持的問題,現在股市正好適合範無病減持,一邊兒不會影響他的收益,一邊兒也可以幫助金融管理局方面打壓股市上的炒作力量,將恆生指數給砸下來。

範無病聽了這話之後頓時有點兒噴飯,感情自己才當完多頭,又要給他們當空頭了。

不過範無病想了一下,港股未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機會了,現在要是能夠撤出來,收益也應該不錯的,只不過他現在還是有點兒不樂意,憑什麼你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呀?

“港股不上一萬三,我是不會撤的。”範無病立刻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照現在這個樣子,明天后天就能上一萬三了——”金融管理局的人說道。

“嘶——”範無病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倒是沒有想到港股居然瘋了,以往雖然也漲得不錯,但那時是小慢牛,一路上揚漲起來的,但是現在這種漲法就不是牛了,而是眼鏡蛇那種,嗖地一下子就立起來了,很嚇人的,也很容易死人的。

這種情勢,確實是需要自己出來打壓一下了,一舉兩得,既能賺錢,又能賣特區方面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

於是範無病就摸着下巴考慮了一下後說道,“好吧,那就試一試對方的胃口有多大,如果能夠把我的牌全部接下來,倒也是一條好漢!”

香港那邊兒自然是非常高興的,這也難怪了,雖然說香港本地富豪很多,但是大家持有的自己公司的股票都是很謹慎的,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賣出,否則不僅會導致公司控制大權旁落,也會給人造成一種某某公司不行了,大股東都開始套現了的錯覺,這樣會使得公司股價一落千丈,進而影響到他們的身價的。

香港人愛面子,所以大家每年都要搞一個十大富豪排行榜,看看一年下來究竟誰賺得錢比較多,誰是當年香港金融界的最大贏家,長久下來,就形成了習慣了。

所以很多人都說香港富豪前幾位的,平時的生活都很節儉,一代的香港富豪基本上都是勤勤懇懇謹謹慎慎,二代的香港富豪習慣於追女星,追到之後甩了再換人,到了三代的香港富豪,就已經乏善可陳了,基本上都是依靠祖蔭在過曰子,生意上面毫無建樹,中國人的富不過三代的說法,其實在他們的身上倒是體現的非常完美。

正因爲這樣,大家都將賣出自己公司的股票當做是很危險的信號了,就像以前的大地主只有置田置地的說法,而沒有賣田賣地的習慣,道理是一樣的。

所以,港方纔會想起了範無病,央求他減持手中的股票來打壓恆生指數,以免剛剛聽過了索羅斯的傾軋的特區政斧,又禁受一次巨大的挑戰。

範無病答應了特區方面的要求之後,就開始跟香港方面進行聯絡,詢問有關事宜,那邊兒立刻表示,這幾天港股市場上確實是風起雲涌,大家都看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所以纔會選擇觀望的態度,反正目前的形勢對範氏投資集團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眼下並沒有到一定需要減持的時機。

“那就開始減持吧,注意觀察市場的承受能力,小幅度浮動爲好。”範無病給手下們下達了任務目標,然後就甩手不管了。

對於在香港那邊兒的金融管理團隊,範無病是非常放心的,否則也不會常年不管他們,只有在必要的時候纔會關注一下,對他們的艹盤能力,範無病完全認可。

不過範無病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兒奇怪,好端端的市場怎麼會又起風浪?正所謂事出必有因,有因纔有果,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的,於是範無病就開始綜合國內外的經濟形勢進行分析,結果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一次攪動風雨的並不是過江龍,而是早就在港股中潛伏了很長時間的英國金融資本。

衆所周知,英國人在香港呆了一百年,港股市場一開始,英國金融資本就開始了炒作,很多人都喜歡香港這個不設防的市場,來去自由沒有拘束,遠比在英國本土炒作的時候方便的多,而香港因爲其國際自由港的特殊地位,經濟發展勢頭一直非常良好,尤其是作爲中國內地在幾十年中向國際社會的唯一出口,地位尤其重要。

可以說,香港幾十年的經濟發展史,就是中國大陸被西方世界聯合遏制進行經濟封鎖的苦難史,這一點基本是國際上的共識。

可是現在雖然香港迴歸了,但是中國大陸能夠開放的港口城市也越來越多了,大陸第香港的依賴姓越來越弱,而香港經濟對於大陸的依賴姓卻越來越強,可以肯定的是,單純地依靠港口貿易,香港的經濟衰落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在這種情況之下,還沒有撤走的英國金融資本就發現留在此地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臨走之前賺一筆大的,纔是最重要的,因此他們炒作的不僅僅是股票,還有恆生指數。

範無病估計了一下,這夥兒人的資金規模總也在幾百億美元上說話了,否則不可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的,英國人在香港積攢多年的家底,還是非常豐厚的。

而且還有一點範無病也注意到了,就是香港的十大家族富豪們,基本上同這些英國人都有往來,所以選擇按兵不動是正常的,畢竟他們很多人在英國都有大量的產業,有些人甚至就得到了英女王的授勳和爵位,怎麼可能跟這些英國人作對?

如今在港股市場中握有足夠籌碼的,又沒有跟這些英國人有多大瓜葛的人,也就是範無病一人而已,所以香港特區政斧纔會想到要範無病出頭解決此事。

但是,範無病覺得有些不爽,這裡面的道理,爲什麼他們不直接告訴自己呢?這好像很有陰人的意思吧?自己沒事兒招惹這麼多人做什麼?嫌自己的敵人少啊?

爲了支持他們,自己得罪的人已經夠多了,好在現在跟索羅斯搞到了一塊兒,總算是可以消除一點兒往曰的仇怨。

於是範無病就打電話過去,表示自己沒有什麼興趣跟英國人打對臺。

那邊兒倒是很着急的樣子,央求了半天,最後還答應給自己授紫荊花大勳章,並送半山別墅一套作爲感謝,價值總有幾個億了,而且還有升值的潛力。

最後範無病勉強地答應了下來,半山的別墅已經不多了,尤其是那種地理位置好的,更是難得,範無病心想這種便宜是白得來的,有時間去香港玩的話,就有個落腳的地方了,倒是也不錯。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在這一次事情當中可以獲利不少,他不過是有點兒不滿意被人暗算。

可是範無病手下的團隊們對於範無病的小幅度浮動的理解就有些偏差了,第二天開盤之後,恆生指數立刻上升了六百點,而且還在上升之中,範氏投資集團的艹盤手們立刻開始了拋售,直接就把恆生指數砸了回去。

對方顯然是不服氣,又將恆指拉昇了六百點,範氏的人又將恆指給砸了回去,如此三上三下之後,對方顯然是消耗了不少籌碼,有些沉不住氣了,於是恆指開始橫盤整理,而英國人的代理人也開始緊急聯繫範無病的人,要求進行磋商。

範無病的手下們很硬氣,表示隨便對方怎麼折騰,反正他們已經拋售了三分之一的股票了,而且收益相當不錯,如果對方繼續展開拉鋸戰,那麼他們直接把剩下的三分之二也都拋售了,然後看看對方還有多少火力可以發揮?

“最多等他們接收了我們的籌碼之後,我們去買期指,看看他們能不能窩着不動?”範無病手下們形成了共識。

英國人見交涉無果,也有些惱火兒,但是範氏投資集團的拋售力量實在太大了,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所以英國人有點兒茫然了,決定暫時偃旗息鼓,直接跟範無病對話。

但是範無病一樣很難纏的,面對英國人的指責,他表示了不屑,反詰他們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影響了自己在港股的全面佈局。

“你有什麼佈局?”英國人的代理人問道。

“我要做港股裡面呆滿三年,保持恆生指數三年不漲不跌的,你們這麼搞,很不給我面子哦。”範無病有些胡攪蠻纏地表示道。

雙方談了很久,最後範無病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恆生指數可以再升兩千點,不過我只給你們一天的出貨時間,作爲回報,我要以市價收購力拓和必和必拓百分之十的股份。”

實際上,力拓和必和必拓的股份並不是很多,百分之十的股份也用不了多少錢,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英國人不肯轉讓而已,這一次的事件,因爲範無病掐住了其中幾個力拓公司和必和必拓公司大股東的脖子,讓他們有些騎虎難下了。

假如離不開香港股市的話,他們在那裡的錢就是一堆死錢,沒有什麼實際意義,而在澳洲鐵礦方面的投資,近年來並不是需求高峰,成績也是平平,畢竟中國的需求爆發還沒有來臨,誰也不知道澳洲鐵礦會熱成那個樣子。

權衡利弊之後,英國人答應了範無病的要求。

第三天,港股在小幅下挫之後,突然拉昇,全天的成交量達到了一千億港元,創下了歷史之最,第四天,港股又是小幅下挫,然後成交了七百多億,接着升了一百多點,又成交了三百億,第五天,巨大的拋盤開始下壓,將指數打回了原先的水平,全天成交量卻已經恢復到了六百億港元的水平,顯示着這一次古怪的行情突然來到之後又突然結束了。

所有的金融媒體都集體失語了,誰也搞不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無數的股評家們想要搞到一些內幕消息,卻發現香港本地的金融大亨們都是滿臉的尷尬,要麼就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誰也不肯多說半句。

直到很久之後,纔有人把這段兒情節給揭穿,惹得大家又興起了一陣子對範氏投資集團的追捧熱潮。

範無病自己對於手下們搞出來的這些是是非非也非常無語,因爲他們太喜歡出風頭了,但是這幫人給自己賺了很多錢,倒是也不忍苛責,香港特區那邊兒也是一臉的委屈,雖然範無病承諾將指數打壓回來的目的達到了,但是這中間的起落實在是太驚天動地了,弄得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這裡。

最後特區政斧在民衆的強烈要求之下,將相關責任人全部更換,就連財政司也受到了詰問,不得不到立法會做解釋,總而言之,民衆對於香港現行的金融管理體系已經諸多不滿,強烈要求他們進行改革,否則下一次金融風暴來襲的話,還不知道覆巢之下能有幾顆完卵?

朱老闆似乎是接到了香港那邊兒的訴苦,打來電話問了範無病幾句,倒是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只不過是提醒範無病,下次不要搞得這麼轟轟烈烈了,影響不太好。

不過範無病的說辭也是有些道理的,“香港市金融自由港,現行的制度使資金進出非常自由,但是以特區政斧目前的實力而言,不是很容易就能夠駕馭得了,所以出現波折也就是意料中事了。這一次還是我在這裡壓着,所以沒有掀起更大的風浪來,否則恆生指數突破一萬八千點甚至兩萬一千點的話,你看他們該怎麼辦?”

朱老闆點了點頭,倒也承認範無病說的沒錯兒,實情就是如此,香港的金融政策確實存在一些問題,雖然不像是東南亞各國那麼明顯,但是問題就是問題,不解決的話,以後難保還會出現類似的尷尬情況。

這一次的事情,就是範無病再一次提醒他們,有些東西是需要改革的,儘管香港是金融自由港,但是制度也應該隨時調整,否則的話吃虧的曰子還在後面。

“下一屆,很有可能讓範亨通知入常。”末了的時候,朱老闆對範無病說了一句,然後又補充道,“幾位老領導都是一致的意見,現在的幾位常委也都是表示贊同的。”

範無病摸了摸額頭,心想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這麼快就有眉目了,朱老闆給自己交個底,未嘗沒有讓老爸範亨早作準備的意思,畢竟諸多常委裡面,就屬是他跟自己的關係密切了,別人雖然也有說有笑,但是卻沒有什麼深交,也不可能說更加明白的話出來。

本來嘛,到了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一般幾很難說出什麼明白話了,大部分的時間裡面,他們說的都是車軲轆話,轉來轉去你還是搞不清楚他們的價值取向在哪裡。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範無病也是比較佩服朱老闆的,敢說,敢做,敢當。

“我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心態,好好爲以後的衙內生活做個準備?”範無病半開玩笑地問道。

如果老爸範亨真得入常,那麼也就是正式踏入了最高的領導人行列了,雖然說排位可能是在最後一位的,可是意義畢竟不同,這個可是在國家大政方針的決策上擁有了實實在在的一票權力的,畢竟不過就是九個人而已。

“扯淡,平常心就行了。”朱老闆對範無病說道,“沒事兒的時候,多去老首長那裡走動走動,很有益處的。”

範無病點頭稱是,心道現在已經到了自己每年四次爲老首長診治的時間了,如果不是因爲洪水的緣故,此時已經在京城了,於是在掛了朱老闆的電話之後,他組織了一下語句,就撥通了老首長的電話。

說來也怪了,自從老首長跨過了去年的大限門檻兒之後,身體反而顯得有些好了,精神狀態也很好,經常還看看書報雜誌,聽聽新聞,看他的樣子,再多堅持幾年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

不過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老首長正在休息,秘書說不好打擾,但是老首長的家人就接過了電話,問範無病是不是該來京城了?

“我一直掛念着這事兒呢,要不是因爲江南這邊兒的汛情如此嚴重的話,早就飛過來了,不過晚上我就坐飛機,明天一早就登門拜訪。”範無病向她保證道。

“那就太好了,說實在的,你不過來,我們都不放心的,現在我們只相信你的醫術。”老首長的家人笑着說道,“那你過來的話,就在這邊兒用午飯好了,想吃什麼,我讓他們給你做好。”

“我吃飯很隨意的,不過老首長有好茶葉的話,留點兒給我就最好不過了。”範無病心道吃飯有什麼意思,若是能夠勻點兒極品的茶葉出來,那就值了。

“沒問題,反正我們年紀大了,也品不出什麼滋味兒來,留着好茶葉也是浪費了。”老首長的家人笑着回答道。

之後範無病又打了幾個電話,跟京城那邊兒聯繫了一下,通知了一下老媽張梅自己的行蹤,然後跟已經當上了總後勤部部長的沈盈的舅舅張主任聊了聊,跟正在忙着拉廣告的從央視讀力出來的老陳談了談廣告公司的事情,最後又追問了一下老姐範婷什麼時候辦事兒。

老姐範婷跟韓礎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敲定了,兩個人都算得上是大齡男女青年了,但是因爲都是太有爲了,所以曲高和寡,結婚晚一點兒也是可以理解的,目前範亨雖然沒有時間,但是老媽張梅和韓礎的家人已經接觸過了,大概曰子也就快了,準備定在國慶節左右,到時候範亨勢必是要回京城轉一圈兒的,把這個事情一辦,老媽老爸的心情也就輕鬆多了。

至於範康和範無病的事情,因爲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們反倒是不擔心了,只是吩咐他們好好地對待人家女孩子,不要到處拈花惹草什麼的。

倒是範婷抓住了範無病,在電話中教訓了他一陣子,“最近關於你的花邊兒消息可是很多啊!你可是要注意一點兒,現在我們公司的小姑娘一提到你這個從來沒有見過幾面的範總,心裡面就春心蕩漾的跟什麼一樣,我看你的年齡也到了,抓緊時間跟沈盈把事情也辦了,省得惹得大家都對你有點兒想法!你出現一次,都會讓公司裡面動盪好幾天的,弄得我工作都沒有辦法開展!”

“我至於嗎?”範無病搖頭笑道,“你弟弟才二十二歲啊!怎麼不也得熬到三十歲去再結婚?”

“那怎麼行?”範婷立刻反駁道,“除非你希望沈盈嫁給別人,否則就老實結婚,你以爲那麼優秀的女孩子很容易找到嗎?手快有手慢無的,雖然說她是你未婚妻,但是你要不珍惜的話,難保人家不會飛了的!你要知道她也二十二歲了,如果不是爲了等你,現在孩子怕是都有了,她們那邊兒的女孩子,結婚都比較早的。”

“嗯,明白了。”範無病點頭回答道,“我去看完老首長,將就着向她求婚好了,先把證領了再說。”

“你以前沒有跟她求婚過?”範婷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不禁有點兒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只是老爸跟張部長他們弄出來的娃娃親而已,說到底這都是罪惡的包辦婚姻啊!”範無病苦笑着說道。

好在,這個似乎包辦的還不算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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