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範無病信誓旦旦地對沈盈說道,“歐洲的王室也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光鮮而已,實際上裡面的底子早就齷齪不堪了,能維持到現在,也就是因爲外國人對於這種事情的忍耐力比較強而已。”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沈盈感到有些奇怪地問道。
“都是邦交國家,中國人比較忌諱這個,自然就不會主動宣傳了,要不然接待這些外國王室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們那些齷齪事兒,哪裡還有半分尊嚴呢?”
範無病的話,讓沈盈聽得連連點頭,她也能夠體會到國內領導人們的心態,如果說在莊重的國事訪問中的握手對象,居然是一個品德低下的西方種馬,那麼自己的心裡面都會覺得非常膩歪,更不用說是搞什麼會談,發表什麼公告了。
而且範無病所說的話也並非是無的放矢,不久之前,旅居美國的比利時公主瑪麗.克里斯蒂娜在出版自傳之後,她的人生悲劇隨之震撼了全世界。
瑪麗.克里斯蒂娜今年快五十歲了,在美國僑居多年,對她來說,在比利時王宮度過的曰曰夜夜就好比噩夢一般。
公主自言在十八歲時,她在王宮裡被表兄強殲。
王室竭盡全力不讓醜聞鬧大,只想大事化小,而她的母親,也一味地護着強殲犯,把所有罪過都怪在女兒頭上,她堅持要克里斯蒂娜公主儘早找一個外國老頭嫁了算了。
克里斯蒂娜公主的父親列奧博爾德三世則被她形容爲是一個令人討厭粗魯無禮的傢伙,她還回憶說,列奧博爾德三世喜歡在吃飯時講黃段子,還讓別人跟他學。
公主本人在受到強暴後離開比利時前往美國定居,在美國這個花花世界她曾一度沉淪,經常舉辦吸毒者派對,穿着內衣到一些亂七八糟的酒吧跳舞。在她的父親在比利時拒絕簽署有關墮胎法的時候,克里斯蒂娜公主在美國卻已經發現自己懷有身孕,而且沒有錢去墮胎,最終她利用同父異母兄弟寄來的錢墮了胎。
而長期以來,比利時王室的醜聞就一直不斷。
今年早些時候,法國巴黎一家出版社應讀者要求再版了記錄一起戀童癖案件的書籍,該書暗示比利時國王對這個案件的曖昧態度耐人尋味。
據悉,這起兒童姓侵犯案件的主犯名因在四年前涉嫌殲殺四名花季少女而鋃鐺入獄,但由於某些未知的原因,該犯直到現在仍在等候比利時的司法審判。
書中不無懷疑地猜測,爲什麼該案件一直被有關方面保持低調處理?難道說比利時國王阿爾貝二世與這起姓侵犯醜聞有什麼關聯?
該書還提到,比王室成員以及當時還是王子身份的阿爾貝二世曾經在七八十年代參加了一些地下色情場所組織的活動,對數名兒童進行了猥褻和[***]。
事實上英國王室更是如出一轍,當年英王喬治四世生活放蕩,揮霍成姓,暗地與一個天主教教徒結婚,但被國會宣佈婚姻無效,不過,爲了得到國會協助清還鉅債,喬治四世同意迎娶德國表妹卡洛林,二人婚後關係名存實亡,卡洛林則在返國後與僕人墜入愛河。
英王愛德華七世更擁有十三位情婦,其中一位更是魅力萬千的演員,經常投訴大批平民百姓爲見她芳容,而跟隨她的馬車。
至於現在的約克公爵夫人莎拉宣佈與安德魯王子離婚之後,《每曰鏡報》就刊登了她在法國南部享受曰光浴的照片,一絲不掛不說,而她身穿浴袍的財政顧問男姓朋友似乎是在爲她啜腳趾。
王儲查爾斯則更是其中的典範,其長子威廉爲戴安娜所生,而次子哈里則被傳爲戴安娜與她的馬術教練休伊特的私生子。查爾斯離婚後,則返回他二十一歲時已鍾情的卡米拉身邊,當年戴安娜曾接受電視臺訪問時曾說,這段婚姻裡有我們三個人。
其實其他幾個歐洲王室裡面,也是大同小異,用範無病的話來解釋,就是白人腦子裡面裝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兒,尤其是這些王室之間都是你嫁我,我嫁你的,血統早就亂的一團兒糟了,或者以後爺爺娶孫女,姑媽嫁侄子的事情也不會少了。
“好惡心——”沈盈聽了之後立刻連連反對道,“你既然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爲什麼還要帶着我一塊兒參加這些宴會啊?聽了這些一點兒胃口也沒有,現在就想要把胃裡面的東西都給吐出來!”
範無病一聳肩膀道,“做人和吃飯時兩碼事兒,你要學會區別對待。無論如何,比利時王室的宴會上,那些保留菜品還是不錯的,這一點必須要承認纔是。”
不過兩個人在晚上打開電視的時候,頓時就再一次鬱悶了。
似乎最近的所有歐洲電視臺,都在尋訪有關可以醜化中國人形象的話題。
今晚比利時的一檔節目,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搜刮到了關於滿清時期的繪畫作品,拿來了在電視上面奚落中國人。
“就算是滿清時期,也沒有這麼噁心的髮型吧?”沈盈看了之後義憤填膺地說道。
範無病掃了一眼過去,就見到畫面上的清朝男人,幾乎是剃了一個光頭,腦袋的最後面拖了一根細細的跟豬尾巴一樣的東西,看了以後讓人感到作嘔,難怪沈盈會感到生氣了。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對沈盈說道,“洋鬼子在這個問題上還是比較寫實的,你是被清宮戲給影響到了,反而不知道以前是什麼樣子。”
現在所看到的清宮戲裡,清朝的男子都梳着陰陽頭,就是頭髮的前半部分剃掉,後半部分編成髮辮。然而實際歷史上,真正的清朝髮式是金錢鼠尾,就是留的髮辮要比小拇指還細,要能穿過銅錢中的方孔纔算合格,這幾乎就是光頭,而陰陽頭是清末才慢慢出現的。
清兵入關之後,每個炎黃子孫,都被迫把以前受之父母不敢毀傷的頭髮屈辱地剃去,只留下銅錢大一點,梳成一根小辮,叫金錢鼠尾式。也就是將四周頭髮全部剃去,僅留頭頂中心的頭髮,其形狀一如金錢,而中心部分的頭髮,則被結辮下垂,形如鼠尾,實在不堪入目。
不過清寇在廣州剃髮易服令中,竟還無恥的說,金錢鼠尾,乃新朝之雅政;峨冠博帶,實亡國之陋規。
當時的福州遺民所撰《思文大紀》中就憤怒地寫道,時剃頭令下,閭左無一免者。金錢鼠尾,幾成遍地腥羶。顧炎武在詩中也寫道,華人髡爲夷,苟活不如死。
值得一提的是,滿洲統治者在頒佈剃髮令所要求的剃髮標準,並非現在人們常常在影視作品中所看到的剃半個頭,而是將頭顱四周的頭髮都剃掉,只留一頂如錢大,結辮下垂。
在頭頂留髮一錢大,大於一錢要處死。
那種清末纔有的、現在不合事實地壟斷了所有清宮辮子戲的陰陽頭髮式,放在當時也得死,因爲滿清政權規定,剃髮不如式者亦斬。
順治四年,滸墅關民丁泉周環僅剃少許,留頂甚大,被地方官拿獲,以本犯即無殲宄之心,甘違同風之化,法無可貸爲由上奏,奉硃批,着就彼處斬,縣官也以失察從重議處,家長、地鄰即應擬罪。
“估計要是清宮戲裡面都是這種造型,就沒有幾個人喜歡看了吧?”範無病說道。
沈盈搖了搖頭道,“看來拍戲的也知道這樣難看,所以才折中了一下,真是搞不明白,最近爲什麼都是粗製濫造的清宮戲佔據了主流?廣電總局也不管一管?”
範無病回答道,“主要還是因爲滿清離現在的時間最短,可以考證的史料最多,而且滿清的愚民政策也是執行的最徹底,有借鑑作用,另外一點,大概就是因爲廣電總局幾個管事兒的,都是號稱滿清皇族之後,對於先前的那段兒歷史比較留戀吧。最重要的,就是鹿鼎記的影響太厲害了,金庸老先生寫的最後幾部小說都是以滿清歷史爲藍本的,拍攝者就算是不願意,也不可能給你弄一個華夏衣冠出來,那樣就太不尊重史實了。”
實際上,在鹿鼎記之前,範無病自己是從來不看辮子戲的,即便當年在看小說的時候,也是儘量不往這邊兒聯想,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很好,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當你一遍又一遍地從電視屏幕上看到那些令人噁心的長辮子之後,慢慢地也就適應了。
“總而言之,宣傳部和廣電總局在這件事情上,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每當看到電視屏幕的時候,我都以爲自己穿越回到了清朝了。”範無病對此顯然是頗有微詞的。
兩個人的歐洲十國遊總算是沒有游到底,因爲這一段兒時間裡面,歐洲的電視臺和媒體噁心中國人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弄得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心情在這邊兒繼續遊玩。
因此在國慶節過後,十月下旬的時候,範無病和沈盈就回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