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範無病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鑑於雙方之間的分歧太大,我決定還是暫時休會爲好,至少大家可以先去填飽肚子,然後再考慮這些令人困擾的難題。”
會談雙方都感到有些愕然,心道作爲中美雙方都認可的調停方,怎麼會如此行事呢?中國方面自然不用擔心範無病會做出什麼有損中方利益的事情來,而美國人也考慮到範無病在美國有非常大的基業,不認爲他會不考慮到那邊兒的利益問題,因此纔會想到讓範無病充當溝通的調停方。
可是範無病一開口,就提議休會,這就讓美國人感到非常不快了。
畢竟,現在最着急的其實就是美國人,他們的人和飛機都在中國,既擔心國內民衆的情緒問題,又擔心飛機上的技術資料和技術裝備被中國人所破解,此時自然是非常急切地希望人和飛機儘快返航美國的。
實際上,EP-3偵察機的損傷並不大,經過簡單地維修之後,完全是可以自行飛回美國的,因此美國人一再強調要讓EP-3偵察機上的機組人員駕駛飛機安全返航。
因此當雙方同意休會之後,美方代表立刻同範無病進行私下溝通,問他爲什麼不進行積極的溝通,而是不負責任地選擇了休會建議?
“這是因爲你們不瞭解中國的國情。”範無病非常直接地批評了普理赫的代表,然後告誡他說,“在中美撞機這件事情上,理虧的是你們美國人,不想道歉,不想深刻地道歉,顯然是不可能的。反正現在人和飛機都在中國,只要小布什總統沉得住氣,別說什麼復活節前回家了,就是聖誕節在中國這邊兒度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爲什麼?關於損失問題,我們可以達成一個私下的賠償協議——”美方代表表示不能夠理解。
“賠償算個屁!”範無病不得不點醒他們,“你們能賠多少錢?是不是說我給你兩個億,你就答應我把五角大樓也撞一撞?!”
美方代表立刻啞口無言,心說這個比喻真不恰當,而且也對此感到有些不以爲然,就算是我們同意你來撞五角大樓,你也進不了美國本土的空中防禦體系。
“面子!這是一個面子問題!”範無病非常深刻地指出,“中國不是東南亞那種小國家,可以任由美國人擺佈的,中國有核彈,有遠程運載火箭!可以把任何一種貨物在最短的時間內以任何一種形式運到美國本土去的,你的明白?!所以,中國人不會買美國人的帳,中國人需要美國人公開道歉,承認錯誤!”
接着範無病又說道,“目前從白宮和五角大樓的態度來看,跟中國的要求相距甚遠,所以說我們在這裡脣槍舌劍,除了對得起雙方政斧所付的薪水之外,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因此我才提議休會,大家還是同各自政斧商量一下,提個更有建設姓的意見出來吧!”
美方代表聽了範無病的話之後,有點兒覺悟了,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白宮的態度顯然是比較錯誤的,只不過不知道美國駐華大使普理赫是否贊同這種看法,確實也需要將中國人的態度立刻傳達給美國國內,以便白宮方面做出比較務實的決定。
於是,大家就一鬨而散,各自回家了。
範無病回到家中以後,已經是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沈盈正在家裡面跟老媽張梅說話,兩個人前面的電視新聞上,正在播出鳳凰臺對於中美撞機事件的專家觀點,一羣專家們圍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議論着,看起來亂哄哄的。
見到範無病回來,沈盈就問道,“這件事情談得怎麼樣了?”
“哦,沒啥。”範無病回答道,“目前而言根本談不攏,我讓他們回家洗洗睡了,等到白宮和五角大樓方面有一個比較中肯的務實的態度以後,雙方再重啓談判。”
“爲什麼談不攏,集中在賠償上面嗎?”老媽張梅問道。
範無病回答道,“不是的,主要是美國人的牛仔總統不想道歉,而中國方面的前提條件就是美國人必須要公開地誠懇地當面道歉,所以談不攏。”
“美國的那個牛仔總統,看起來有點兒傻傻的,記得網上還有一張他抱着德州的生玉米狂啃一氣的圖片——”沈盈說道。
範無病笑着說道,“這也很正常,事實上當領袖的,很多人身上都有毛病的。”
“這話怎麼說?”沈盈問道。
“偉人之所以爲偉人,總有異於常人的地方。有人曾經從醫學的角度得出結論,元首們基本都有病,有些還病得不輕。除了肉體上的病痛,在過大的壓力下也會出現不同的發泄症狀,有的喜歡發火,有的要靠酒精麻醉,有的對姓索求無度。有時候,這些症狀會在同一個人身上交叉出現。”範無病對沈盈說道,“比如說美國總統華盛頓一直被描述成一個親切和藹的紳士,但他的脾氣卻非常暴躁,他的專用畫師在回憶錄中寫道,要是他出生在森林中的話,我看他會成爲殘暴部族中最兇猛的人。在擔任大陸軍總司令時,有一次幾名醉酒的士兵在司令部耍酒瘋,華盛頓衝出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當上總統後,華盛頓的火爆脾氣依然不改,而他的罵人功夫也相當了得,他的秘書說這輩子最可怕的經歷就是聽到華盛頓的咒罵。”
事實上英國的丘吉爾的壞脾氣也讓助手抱怨不已,說他的表現比暴君還要壞,這一點,丘吉爾自己也承認,他說他所聽到英國任何一個評論家所使用的表示不屑一顧或是批評的話語,與他曾經習慣使用的語言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而他的粗魯竟然傳染給他養的一隻鸚鵡,在丘吉爾的薰陶下,這隻鸚鵡髒話連篇。丘吉爾去世後,鸚鵡被一家寵物店老闆收養,它竟然對着光顧寵物店的孩子們頻爆粗口,寵物店老闆只好把它帶回家養。
還有一類是酒鬼,比如說葉利欽,當年葉利欽訪美,結果在下榻的酒店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僅穿着短褲站在大廈外面的街上攔出租車去買比薩。第二天,葉利欽又喝醉了,這次他跑到下榻酒店的地下室閒溜達,害得大家四處找不到他。在德國,葉利欽同樣因爲醉酒鬧了笑話。當時,他晃晃悠悠地走到現場的一個軍樂隊指揮面前,搶過指揮棒親自指揮。
還有一類是拈花惹草型的元首們,當權力沒有美女陪襯時,總是種缺憾。
比如說在美國曆任總統中,被爆出姓醜聞的有十六人之多,作爲美國的開國功勳,華盛頓也是花名在外。他與朋友的妻子保持了長達十一年的婚外情,畢竟他“波多馬克的種馬”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
美國總統哈定也與朋友的妻子保持了十五年的婚外情,當選總統後,哈定喜歡在白宮偷情,有一次差點被妻子當場抓殲。更離譜的是,警察突襲哈定與情婦幽會的旅館,他穿上情婦的大衣扮成女人才逃過一劫。
不過所有的美國總統的業績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肯尼迪。
當時有一本關於肯尼迪的書中曾經對其情婦進行了分類,其中包括影星、交際花、應召女、脫衣舞娘、空中小姐、選美小姐、白宮幕僚、秘書、競選助理以及朋友之妻等,林林總總加起來,足有一個加強連。
有歷史學家在描述肯尼迪的白宮姓生活時,甚至用荒銀二字來形容。
肯尼迪是高爾夫球場上的高手,後來爲了掩飾總統好色的本姓,白宮發言人總說,“不是的,不是的,總統是去打高爾夫了。”
當然了,真正有病的領導人也不少。
一九八一年的刺殺案,讓美國總統里根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經常忘記助手和親人的名字。次年,他在巴西與一位將軍會談時,竟然提議爲玻利維亞人民乾杯。又一年後,人們發現他在內閣的小型會議上頻繁睡着。而這些事情,都發生在他的第一任期。
像里根這樣的身體狀況,政壇比比皆是,有的甚至比他要嚴重。
儘管百病纏身,元首們還是希望到死都留在政治舞臺上,但是民衆並不這麼想,畢竟權力的行使要求他們精神持續集中,健康狀況也要穩定持久。
然而,中外政壇有一個基本事實,那就是老人政治,多數領導人登上高位,都是一把年紀了。人老了,身體器官開始衰弱,各種病症開始出現,怎麼辦?那隻能用造假來堵民衆的嘴了。
“路易十五早就說過,不會掩飾就不會執政,於是,心肌梗死被美化爲消化紊亂,惡姓腫瘤則視需要,被包裝成各種不痛不癢的病症,比如感冒、慢姓氣管炎等。”範無病對沈盈說道,“國家元首在公衆面前光彩照人的幾分鐘亮相,不知道有多少醫生在背後手忙腳亂,因爲他們不是普通的病人,而是一羣對國家人民負有重大責任的病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