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農曆羊年,因此三陽開泰的燈是少不了的。
兩米多高的造型花燈吸引了很多人駐足觀看、留影。
道路兩旁的明清式小樓上掛滿了各種幌子,各種特色名小吃也讓很多遊客止步品嚐,加上多種造型的花燈懸掛在道路兩側,仿古的大街上多了幾許古韻和喜慶。
實際上這裡還有一個造花燈的基地,度假村旁邊兒的村中有一家花燈廠,籃球場大小的庭院中,停滿了來買花燈的各種車輛,一位村民說,“從初一到十五,別的村子是最清閒的時候,我們村最忙了,想找人打麻將,都湊不齊一桌兒,因爲村裡不管老人、婦女還是小孩子,都在做花燈。”
央視的記者們立刻發揮了作用,圍着他們做採訪,據他們說,今年元宵節,村裡要製作兩千盞燈,才能完成預定目標。
範無病和梓琪走進村裡最大的花燈廠,只見大院裡堆滿了各式各樣嶄新的花燈,其中樣子最多的是金羊造型的花燈,這裡的負責人說,“今年是羊年,這樣的花燈好賣,許多單位早幾個月就向我們預訂了花燈,大的有兩三米高,小的有三四十釐米,都十分搶手。”
範無病和梓琪兩個人隨便跟他聊了聊,才知道他已經是這家花燈廠的第二代,與他父親製作花燈不同,他已經學會了用電腦設計花燈造型。
他說現在的花燈已非傳統意義上的花燈了,骨架全部採用鋼筋、角鋼、鐵絲等金屬材料,綁紮工藝也被焊接工藝所代替,面料大多用綢緞,表面裝飾大量採用藝術上的剪、貼、描、畫、噴等手法,花燈做得結實了,內涵也更豐富。許多花燈還裝上了電動機、控制器、定時器、錄音喇叭和射燈等,成爲集聲、光、電爲一體的高科技產品。今年,通過電腦設計,他們特別研製了三維立體的花燈,變簡單平面爲立體造型,更生動、更形象、更漂亮。
在庫房邊兒,兩三個工人正在裝飾一座長八米、高三米的[***]大型彩燈。
一位工人說,這盞集聲、光、電爲一體的彩燈是一家單位專門定做的,這幾年隨着生活富足、社會安定,每到元宵節,附近廠礦、單位都來定做燈籠,他們常常加班加點趕製,仍然不能滿足市場的需求,目前廠裡庫存的六七千盞花燈都已經賣出去了。
這個村子製作花燈的歷史悠久,從宋代起這裡就有掛燈、賞燈的風俗,清代更盛。
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村裡花燈製作多以家庭作坊爲主,只是臘月、正月裡短期的季節姓加工。最近幾年,村裡的花燈製作已形成規模化生產,開拓出了大市場。
兩個人轉了轉,就轉到了度假村的花燈街上,這邊兒也有人在接待他們,一個小女生穿着迎賓的服飾在給他們做解說。
“農曆正月十五之夜,是我國民間傳統的慶典元宵節,俗稱花燈節。舊時候元宵節之夜,不論是城鎮還是鄉村,到處都張燈結綵,喜氣洋溢。人們觀花燈,猜燈謎,十分的熱鬧,盛況空前。到了這個時候,不論是官家富豪,還是平民百姓,均可打破常規,順應習俗,成羣結隊地遊玩。大家制燈懸掛賞玩,出遊嬉鬧,十分的有趣。”小女生顯然是經過專門培訓的,說唱俱佳的樣子,“唐朝的詩人崔液就曾經作詩寫道,玉漏銀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明開。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到了元宵夜,受節慶喜氣、熱鬧氣氛的感染,就連平時足不出戶的深閨女子,往往也趁此機會呼朋引伴、邀成堆兒走出閨房,說笑打鬧,賞燈觀景,有的還藉此機會,悄悄地與意中人談情相會,成其好事兒呢!”
這話說的,範無病和梓琪的臉上不由得有些微微的笑意。
兩個人提前出來賞燈,不能不說是有點兒偷歡的意思了,聽小女生這麼一講,倒是有一些略略的尷尬。
梓琪就說道,“辛棄疾的那首《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應該是對於元宵節的最好描寫了。”
不過小女生卻又說道,“據老戲裡唱的,元宵燈節還有一個令人惋惜和落淚的傳說呢。”
“哦?說來聽聽——”範無病說道。
小女生說,“據說當年隋煬帝色迷心竅,欲娶自己的妹妹爲妻。因爲他是皇帝,他妹妹硬拗他不過,便無奈地藉故託詞,說除非正月十五出現繁星滿地、滿城歡樂的奇蹟,兄妹纔可以成婚。聽了妹妹的話,隋煬帝便下令京城四周的百姓,到了正月十五曰的晚上就每家每戶燃放燈火,不得有誤,違令者斬。到了正月十五曰的晚上,隋煬帝的妹妹登樓見遍地都是燈火,誤以爲真的是繁星落地,天不容她,於是就縱身跳下了城牆,投河自戕。爲了紀念這位女孩子,民間的老百姓便每逢正月十五都燃放燈火,表示自己對她的崇敬之意。”
範無病搖了搖頭道,“這個估計是編出來的,隋煬帝本是有才之人,這麼編排人家,估計又是李唐時候弄出來的事情。據說元宵燈節起源於漢武帝的時候,當時的宮女,每逢正月元宵便非常想念家中的父母,幻想着一家人能親熱地團聚過節。可是,皇城宮深禁閉,防衛森嚴,不可能隨意外出。東方朔動了惻隱之心,便先是散佈謠言,說火神君將派員火燒長安街,弄得城裡宮內一片恐慌。後來他又向漢武帝獻計,說正月十五曰晚上宮廷內的人員一律外出躲避災難,滿城大街小巷的院門屋門,家家都掛上大紅燈籠,好像滿城燃起大火一般,以此來騙過天上觀望監視的火神。漢武帝允諾依此而行,於是宮女們便於元宵節夜走出皇宮,趁機與家人團圓聚會。從此,每到正月十五,全國城鄉就都有了元宵節掛燈賞燈的習俗。”
兩個人看了一會兒花燈,覺得天氣有點兒冷,於是就離開了這裡,到了度假村裡面喝茶。
“上週臺裡又來了一羣小姑娘,大學剛畢業,看着朝氣蓬勃的,忽然發現自己老了。”梓琪捧着茶杯暖手,忽然毫無來由地對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喝了一口茶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梓琪接着說道,“最近幾天不知道是怎麼了,情緒一直很低落,所以纔想着趁這個機會拉着你來看花燈。”
範無病點了點頭,心裡面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這些跟着自己的女人們,總是要承受很多壓力的,別的不說,僅僅是保持這種法律所不承認的關係,就會讓家裡人感到非常憂慮,再加上如果她們又是很在意家人感覺的話,長時間以來積聚下來的情緒得不到宣泄,一定會讓人非常鬱悶的。
可惜的是,想要從法律上解決這件事情,顯然是不大可能的。
作爲這種進入新時期之後所產生的特殊現象,別的不說,僅僅是央視內部就存在很多。
可以說,美女資源也是被壟斷的。
範無病想到這裡就不由得嘆了口氣道,“等到非洲礦產事了,我的全球產業佈局也就算是徹底完成了,到時候一般的事情我都不用管了,專門陪着你們四處走走逛逛,過一些雲淡風輕的曰子。”
“你真能脫得開身嗎?”梓琪反問道。
“有什麼脫得開身,脫不開身的——”範無病曬然道,“錢這東西對於我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如果不是爲了這個國家,我早就甩手不幹了。”
梓琪歪着頭想了想,果然覺得範無病說的沒錯兒,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在針對國內的大產業結構進行調整,無論是整合某個行業也好,還是在某地建設大型集團化企業也好,都是深謀遠慮的。
“你還真是很辛苦哦——”梓琪靠在範無病的肩膀上說道。
“當然了,我其實也是有些私心的,畢竟國內的產業做好了,幾十年都不需要發愁吃穿了,順便再把老爸的地位弄得穩固一些,建立起自己的政治資源來,其實也是蠻不錯的。”範無病很快就笑着說道。
兩個人在度假村過了一晚上,第二天梓琪接到了臺裡面的通知,要去廣州辦一期節目,不得不提前結束了這邊兒的行程。
範無病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只是對她說,沈盈正好兒也在那邊兒開會,她們兩個人正好能夠結伴兒回來,坐範氏航空公司的飛機就挺合適的。
誰知道梓琪剛到了廣州那邊兒,就給範無病打過電話來,說是沈盈感冒了,咳嗽得挺厲害的,吃藥也不見效。
“那還等什麼呢?讓她趕緊回來吧!”範無病接了電話之後,就立刻催促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