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的部長蔣略收到了兩份材料,一份兒是範無病打過來的共計兩億美金的轉賬支票,另一份是特勤處的情報人員送過來的關於範無病的最新情報。
“這玩意兒是真的假的?”蔣略拿着支票,數了數上面的零,有些將信將疑,他怎麼也想不到,範無病真的會自覺自願地送兩億美金過來,這也太不把錢當錢了吧?
正好機要秘書進來送公文,蔣略順手就將轉賬支票遞給他,然後吩咐道,“立刻去查一下這個,看看情況。”
機要秘書離開之後,蔣略開始翻看關於範無病的最新情報。
“基本可以斷定,曰本的草薙劍事件出自他手,而且獲利頗豐。另,其友武陟小機已經來到磐石,即將接手磐石市玻璃廠生意。又,範氏手下齊聚柳市,似有所爲。”
柳市?蔣略皺起了眉頭,在地圖上找這個地方。
嗯,找到了,原來是在溫州啊!
可是蔣略又看了看地圖,一個磐石,一個溫州,相距何止數千裡,真不知道這個範無病又準備搞什麼名堂。
不過,他蔣部長的事情是很繁忙的,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範無病一個人的身上,這段兒時間以來,一直關注着範無病,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這人是老首長特別交代要看着的人。
畢竟,他老人家可是爲此動用了特勤處的人啊!
還沒有想明白範無病想要做什麼,機要秘書就跑進來了,拿着支票有些氣喘地對蔣略說道,“蔣部長,真的!兩億美金,已經多了一些利息了!”
“靠!這事兒弄的——”蔣略立刻有點兒撓頭,接過支票來對機要秘書說道,“不要對別人說,我去請示一下領導再決定怎麼處理。”
有囑咐了機要秘書幾句,蔣略將支票揣進口袋裡,然後開上車子直接就奔老首長的居所過來了。
通過了守衛門崗之後,被生活秘書領到了小客廳,過了一陣子,老首長從外面回來了,看上去神情不錯,這麼一問,才知道剛纔釣魚去了,收穫頗豐,難怪會如此高興。
“又怎麼了?現在可是上班時間啊!你又不像我,是退休了的人,你這麼跑來跑去,很不合適哦——”老首長自然是知道蔣略沒有事兒的時候,肯定不會輕易來打攪自己的,不過這麼隨口說說,倒也習慣了。
“老首長你總是取笑我——”蔣略苦笑了一陣子後,把支票取了出來遞給老首長,然後說道,“這次的事兒,真的讓我感到很意外啊!您先看看這個——”
“這是怎麼回事兒?好多的零啊——”老首長雖然沒有怎麼心驚,但是看到數字二之後的一長串零,以及前面的刀樂兒符號,也覺得有些差異。
“這都是範無病給送過來的——”蔣略就把當時的事情從頭到尾給老首長講了一遍,從範無病打電話求助,到他要求東京的大使館方面配合調查,然後到組織行動,到最後的結果,都給老首長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才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他真的把錢給送過來了,我還以爲是開玩笑而已,象徵姓地給上幾百萬就很多了,誰知道一下子就是兩個億的美金!”
其實蔣部長不知道的是,這兩億美金實際上已經是縮水之後的價錢了,如果不是武陟小機哭窮,而範無病又不太好意思壓榨他的話,這個總額應該是三億七千多萬美金的。
“很有做大事的氣魄啊!”老首長看了看那張支票,感慨了一句,順手就遞給了蔣略,很隨意地對他說道,“沒什麼不好的,現在國際形勢非常複雜,我們在國內搞改革開發,肯定會有一些人想來搗亂的,你們安全部門的責任很重。這筆錢既然是人家給你們的報酬,收下也不妨,反正這小子的錢多到花不完。”然後又說道,“尤其是你們在海外的各部門,更需要錢啊!以我的意思,大部分還是投到海外機構上比較好一些,嗯,就七成吧!”
“是,我明白了。”蔣略點頭回答道。
“對了,投桃報李嘛——”老首長交代了一聲,“人家擺出這麼大的誠意來,你們不表個姿態也不好,什麼電話監控之類的還是撤了算了,主要還是以監控資金爲主,沒什麼事兒呢,就不要成天跟着人家屁股後面轉悠了。”
“明白了,明白了。”蔣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且說範無病跟着車轍跑了一段兒,就來到了市政斧了,擡頭往前一看,自己的奔馳車果然就停在市政斧大院裡。
“她到市政斧裡幹什麼?”範無病頓時覺得有點兒撓頭。
來不及細想,範無病走了進去,問了一下門衛,剛纔是不是看到歐陽曉薇進來了。
“進來一陣子了,還沒有見到出來。”門衛認得範無病,就實言相告。
“嗯,謝啦!我自己進去找找看好了。”範無病跟門衛打了個招呼,自顧找人去了。
範無病進了辦公大樓,逮着人挨個就問有沒有見到一個穿裙子的漂亮女孩子進來,結果大家看到他都覺得有些不正常的樣子,他從樓上跑到樓下,又從樓下跑到樓上,也沒有發現歐陽曉薇的蹤跡,正要在下去找一遍的時候,被人給抓住了。
“咦?無病,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我正要找你呢!”
範無病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老爸範亨逮住了自己,不由得一愣,“爸,你找我幹啥?你有沒有看到曉薇?”
“曉薇?我沒有看到啊——”範亨還覺得納悶兒呢,“你找曉薇怎麼找到市政斧裡來了?”
範無病撓了撓頭,覺得有些奇怪,歐陽曉薇把車開到市政斧大院裡面,人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就這麼一座大樓,上上下下沒有幾層,她能跑到哪裡呢?
“先到我辦公室去坐一下,有幾件事情要問問你。”範亨不容分說地將範無病給拉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把門一關,準備開始盤問。
“到底有什麼事兒,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範無病很是有些不解。
範亨坐下來以後,別提有多撓頭了,磨蹭了許久纔對範無病說道,“說起這事兒來,我別提有多鬱悶了!也就是找你這個兒子來商量一下,跟其他人都沒法開口!”
範無病更是感到奇怪了,什麼事兒,非要跟自己說才行?於是他隨口問道,“連老媽都不能商量?”
“就是怕她知道啊!”範亨一拍大腿,慨然說道。
“你——”範無病頓時非常警惕地看着父親範亨,很痛心地說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這才當上市長几天,居然就學人家採野花兒包二奶了?!你讓我怎麼說?嗯?資本主義啊!糖衣炮彈啊!你摸摸良心,你覺得對得起我媽麼?!”
被範無病這麼一說,範亨腦門兒上的黑線都起來了好幾條,呵斥道,“你瞎說什麼呢!什麼有沒有的事情,都往我頭上扣!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難道不是這事兒?”範無病質疑道。
“你就別提那個了,我本來就夠心煩的了!”範亨揉着太陽穴,很鬱悶地對範無病說道,“我是那種人嗎?不過這事兒,還真的很難爲情,有道是流水無情,可是落花有意啊!”
哦?範無病看了看老爸範亨,沒覺得他最近變帥啊?怎麼就開始沾上桃花運了呢?自己這麼帥這麼酷這麼有型,爲啥就沒有把妞兒吸引在身邊呢?難道說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市長,對於異姓還是比較具有殺傷力的嗎?
範無病在那裡胡思亂想,範亨在這裡就開始訴說自己的苦惱了。
原來市政斧裡面給範亨配的兩個女秘書,其中一個似乎比較開放,最近一段兒時間以來,經常給範亨放電,弄得範亨感到很心煩。
本來嘛,要是換人也無所謂,問題是範亨上任還沒有幾天,屁股還沒有坐穩,而那個女秘書雖然對範亨有點兒野心,可是工作上卻很得力,這一下讓範亨感到不好處理了。
就這麼將就着,範亨感到鬧心,可是如果直接換人,又擔心反倒弄出什麼閒言閒語來,更是說不清楚了。
“哈哈哈——”範無病狂笑了一氣後說道,“你是不是會錯意了?或者人家是缺乏父愛吧!我覺得老爸你還是過於自信了!就您這個年齡,最多也就能招徠點兒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婦女,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嘖嘖,就很難說了!”
“你老爸有那麼差勁麼?”範亨氣得敲了範無病一下,氣惱的將目光移向了窗外,忽然對範無病說道,“快過來看,就是那個小姑娘!抱着檔案盒那個——”
範無病聞言站了起來,湊到了窗戶跟前,向對面的樓下望去,果然見一位穿着淡藍色的連衣裙的年輕女孩子,捧着檔案盒緩步走了過來,從上面這個位置看下去,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峰巒的高度,以及衣領外邊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抹雪白。
“確實不錯!”範無病發自內心地讚了一句道,“看來你們政斧辦的工作還是很到位的,居然給你配了這麼漂亮的女秘書,不過我很懷疑,有這樣的女秘書在身邊,你們的工作效率能不能保持正常的狀態?”
範亨不無鄙夷地看了範無病一眼,正襟危坐地說道,“你們小毛孩子纔會見色起意,我們都是曾經滄海難爲水了,有什麼好迷的?”
“色不迷人人自迷啊!就怕你被迷住了還不自知!”範無病哼哼了一聲,看着那女子漸漸地走進了大樓。
“兒子,幫老爸一個忙如何?”範亨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拉住範無病問道。
“你有什麼不良企圖?!”範無病雖然不知道父親範亨想要讓自己做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會是好事兒,於是便非常警覺地反問道。
範亨抓住兒子的肩膀,看了看他的身高已經跟自己差不多了,相貌更是英姿颯爽,氣質不凡,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麼辦吧!我那秘書年齡也不大,你就犧牲一下,來個李代桃僵,替老爸我把她勾引走,這樣的話,我不就高枕無憂了嗎?”
“你——你——”範無病愕然良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苦笑着指着老爸範亨說道,“你這——還算是一市之長嗎?我怎麼覺得你就跟三流的言情小說裡面的拉皮條的有點兒相似?咱們老範家的男人,哪個不是頂天立地,你怎麼就這麼服軟了呢?”
範亨聽着外面樓道里出來的高跟鞋撞擊大理石地面的咣咣聲,有些急切地對兒子範無病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了!老爸能不能順利地幹好這個市長的位子,現在就全要仰仗你了!要不是我比你老了三十年,要不是你媽管得嚴,你以爲這種好事兒,能夠輪到你?現在,拿出老範家的男子氣概來,把她搞定,明白不?”
“唉,爲了家庭的和諧美滿,我只好犧牲一回色相了!”範無病看着範亨一臉希冀的樣子,只得點頭同意道,不過他又說道,“人家可是衝着你這個市長來的,我這個衙內出面想搞定人家?基本上,很難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