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對於陳碧鬆而言,加入新絲路娛樂公司的好處很多。
目前範無病的衛星發射計劃已經進入倒計時,一旦衛星昇天,那就意味着一位媒體資源大亨的橫空出世,作爲一位擁有覆蓋全球大多數地區的商業通訊衛星的私人擁有者,範無病勢必會對國內甚至東南亞很多地區的影視媒體產生重大影響,也將打破由香港李家壟斷的亞洲一號衛星資源對衛星電視的節目的壟斷。
這樣的話,範無病是一定會對外提供衛星服務的,如果自己再將新絲路公司斥重金打造的話,一定會成爲國內影視業的一條超級大鱷,而影視業這個圈子內所能夠體現出來的資金規模,無疑是相當大而且相當可觀的。
作爲跟範無病關係良好,又是第一位加入新絲路娛樂公司的香港當紅影星,陳碧鬆的地位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感到擔心,更不用說還有個小股東夏雪是她的粉絲了,現在所要考慮的,無非就是給陳碧鬆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更適合她的形象而已。
陳碧鬆的助理林小曼原本是有點兒擔心的,可是當她知道了範無病居然掌握有衛星資源,而且很快就可以應用上之後,就再也提不出任何的異議了。
花城算什麼?香港李家又算什麼?像範無病這樣勢力龐大資金雄厚的少壯派纔是代表着未來的發展方向!林小曼舉雙手贊同陳碧鬆跳槽,不過她也提出了關於同花城娛樂公司的合同未到期可能產生的糾紛的憂慮,希望範無病能夠通盤考慮。
“這個事情,我會交給合適的人去處理。”範無病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已經想好了人選,就是這麼些年來雖然沒有見面但是一直保持有聯繫的老合作伙伴,廣州人邱保華。
邱保華在香港也混了很久,而且他本身就有很複雜的背景,處理這種事情,應該是最拿手了。
於是範無病立刻就聯繫了邱保華,跟他說明了這件事情,讓他解決一下。
“花城公司?”邱保華一聽,就很輕鬆地說道,“這個好辦,一家小公司而已,他們的老闆我也知道,交給我好了,保證他們說不出什麼話來的。”
“嗯,那就多謝你了,有時間我會去一趟廣州看看你。”範無病非常滿意地掛了電話。
“就這麼簡單?”陳碧鬆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範無病聳了聳肩道,“那傢伙也混黑道的,如果單純論勢力的話,香港所有的大佬加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話倒也不是胡說,香港的黑道人物是不少,據統計最多的時候,佔到了香港居民的二十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超過了二十萬人,但是這麼多人之中,實際上外圍人員太多,真正的黑心社團分子,也就是幾萬人而已,這幾萬人中,真正稱得上黑道人物的,也就是幾千人,而且還分佈在大大小小的各個堂口之中,單純的一個堂口,並沒有多少可用之兵。
但是每個堂口通過自己的影響力,能夠網絡住的人員就很多了,實際上,堂口現在多數都已經社團化了,通過合法的身份來爲涉黑行動打掩護,往往每個堂口都有自己的實業,而且越搞越大,一發不可收拾。
當黑道大佬們撈足了錢,轉而洗白白之後,很容易就可以通過所謂的慈善活動贏得一個好名聲,再從英國女王那裡花錢搞個太平紳士之類的虛銜兒以示清白,一切就搞定了。
至於臺灣島內的黑道大哥們,更是走在了前列,他們已經不再滿足於作個純粹的商人了,他們的目標是進入政界,起碼也要混個立法委員噹噹,在兄弟們面前纔有面子。
因此,港英政斧對於黑社會社團並沒有根除的能力,而之後的繼任者也對此拿不出有效的行動方案,投鼠忌器,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有點兒出乎範無病的預料,過了一陣子,邱保華又把電話打過來了,很有些惱火兒地說道,“範總,花城剛剛換了老闆,主事兒的不是原來的老兄弟了,現在是一個叫作程昆的傢伙,這小子的口氣很橫,不但不同意,而且還要求立刻把人送回去,並且賠償兩百萬的損失!”
“靠!這個搔貨,他窮瘋了吧!居然連你的面子也敢不看?!”範無病立刻破口大罵起來。
邱保華停了一下後說道,“這小子的背景我已經查清楚了,他也就是一個傀儡而已,沒有見識過大場面,所以纔會這麼囂張,大概是以爲九七之前我們的影響力到不了香港吧,我現在正在跟他們的後臺主子說這事兒。”
範無病毫不客氣地跟邱保華說道,“你就跟他們老闆這樣說好了,這事兒已經惹到我了!他們現在不服氣的話,我直接從美國找殺手過去平了他們堂口!就是等到九七以後也一樣,要麼用軍隊,要麼用美國的海豹!想選什麼樣兒的死法,他們自己挑吧!老子隨隨便便懸賞個十億八億出來,把他們堂口連帶雞鴨豬狗一起超度了!”
那邊兒的邱保華聞言苦笑道,“範總,範總!你先消消氣,爲這麼點兒小事兒不值得大動干戈!我們大老闆已經知道這事兒了,他剛跟對方的後臺老闆溝通了一下,他們老闆知道得罪了範總您,也很惶恐,花城那邊兒,沒有任何問題了,至於程昆那小子,按照堂口的規矩處置,您看怎麼樣?”
聽了這話,範無病才點了點頭道,“嗯,當老大的就要有個當老大的樣子,總不能讓小弟們出來亂搞。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兒我就不再多說了。我跟你講,二三十個海豹我還是能找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邱保華在那邊兒苦笑道,“不過您也沒必要這樣,二三十個海豹過去香港,還不得把飛虎隊都一個個捏死啊!搞的動作太大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是太好看啊!我們大老闆現在專心從政了,如果跟那邊兒弄得關係太僵了,也不好跟上面交待的。”
範無病頓時有些驚奇地說道,“哦,哦,從政了啊?從政了好啊!什麼時候需要兄弟去貴寶地搞個投資什麼增加政績的,千萬要開口啊!”
“那是一定不會忘得了的啦——”邱保華知道範無病現在非常趁錢,得了他這個承諾,嘴巴都咧得合不攏了。
範無病通完電話之後,就看到屋子裡面的三個女的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就跟遇到了外星人一般,不由得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都這副表情?”
“我怎麼感覺,你現在纔像是黑道大哥啊!我是不是可以毀約啊?”陳碧鬆苦笑道。
“那你得問她,合約可是她保管的。”範無病一指夏雪道。
“阿碧姐姐放心好了,我也算股東,能夠保護你的!”夏雪握着拳頭對着範無病揮了揮。
“一桌子飯菜都沒有怎麼動,你們不會是決定集體減肥了吧?”範無病忽然發覺桌子上面的飯菜基本上都沒有動幾筷子,於是便提醒道。
“興奮的吃不下去啊!”夏雪回答道。
至於陳碧鬆跟林小曼,大概也是抱着相同的想法吧,畢竟在香港的大腕太多,競爭太激烈,而這次機緣巧合碰到了範無病,不但輕鬆地避過了一場飛來橫禍,更是成功登陸到內地這個大市場中,真是一段兒緣法了。
範無病有些心疼地指着桌子上面的菜說道,“鮑魚啊!平時我都捨不得吃的!你們不能太浪費啊![***]說過,浪費是極大的犯罪啊!你們這羣害人犯罪的傢伙!”
夏雪得意地晃動腦袋說道,“你可以打包嘛!”
打包?!範無病看了下滿桌子的酒菜,心說我圖什麼啊?整了一桌子菜都沒人吃,難道都塞冰箱裡面啊?冰箱裡面都塞不下!
“不過,阿碧姐姐既然已經加入我們公司了,你打算讓她做什麼呢?”夏雪提出了一個三個女人都比較關心的問題。
範無病摸了摸下巴,可惜鬍子茬兒還是有點兒稀疏,看來這個也是急不來的,他考慮了一下後說道,“要拍一部好片子才能在國內打開市場啊!不過在進軍國內娛樂圈之前,還得進行造勢,所以我想了一下,得先讓陳小姐在流行歌壇裡面火一把,這樣順勢而爲,就不用發愁在內地的知名度了。”
“唱歌的難度很大啊!而且這些歌曲都必須是量身定製纔會容易走紅的,我們公司有這樣的原創人才嗎?”陳碧鬆的助理林小曼倒也比較清楚這其中的門道兒,聞言立刻問道。
範無病聞言立刻笑了笑,而夏雪則將範無病推了出來,對陳碧鬆和林小曼說道,“我們老闆就是全能的天才,當然歌曲創作也是他的強項了,這個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陳碧鬆和林小曼都非常懷疑地看了看範無病,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有點兒不可思議,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各個方面都如此成功?可是看到範無病臉上的矜持,以及夏雪一副萬事都在掌握之中的姿態,又不由得不相信,真是好矛盾啊!
範無病雖然顯得比較淡定,但是心裡面也在躊躇之中,他在考慮,有哪首歌還沒有被創作出來,而且又適合陳碧鬆的聲音特質,這纔是最令人糾結的事情。
好在,作爲一個重生之前的卡拉OK愛好者,範無病腦海中的歌曲容量是相當大的。
陳碧鬆的音質不錯,而且又不打算完全以唱歌作爲今後發展的方向,因此範無病左思右想,始終是決定不了,索姓放一放再說。
飯也吃過了,夏雪跟陳碧鬆和林小曼之間的關係也越談越熱乎了。
夏雪摸了摸陳碧鬆的頭髮,有些驚奇地問道,“阿碧姐姐,你頭髮上的香味兒好特別啊!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這是DIORPOISON,法國ChristianDior公司出品的女用香水。”陳碧鬆笑着回答道,“不過這香水可能不太適合你這個年紀,否則我就送你兩瓶了。”
毒藥啊!範無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迪奧公司的毒藥香水兒,引領了時尚二十年的毒藥香水兒!好像啓發了自己一點兒什麼啊!
對了!範無病立刻就想了起來,香水有毒啊!
“香水有毒啊!”範無病有些感慨地說道。
“什麼?”三個女人都沒有聽明白,有點兒疑惑地問道。
範無病沒有回答,而是哼了起來,“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男人他說我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我爲他保留着那一份天真關上愛別人的門也是這個被我深愛的男人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他說最愛我的脣我的要求並不高待我像從前一樣好可是有一天你說了同樣的話把別人擁入懷抱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該嗅到她的美擦掉一切陪你睡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你賜給的自卑你要的愛太完美我永遠都學不會——”
範無病一邊兒唱着,一邊兒拿來了紙筆,將簡譜兒和歌詞記了下來,不多時就完成了,而他也把整首歌曲哼唱了三遍。
最後範無病在標題一行寫上了歌名,《香水有毒》。
陳碧鬆聽範無病哼唱了三遍,又看到了簡譜兒個歌詞,此時已經掌握了歌曲的精髓,於是將記着歌詞的紙張拿了過去,然後低聲哼唱起來。
應該說,範無病想起來的這首歌,非常適合陳碧鬆的音質,她的聲音同胡楊林的聲音頗有同工之妙,歌曲裡面那種柔情似水、甜美的音色,若即若離地遊走在真假聲之間,讓人大飽耳福,久久不能平靜,彷彿把人的心靈懸浮在跌宕起伏的山谷之間,無法回落。
剛剛步入感情世界的年輕人,從懵懂到體會,讓複雜的心情,由這首歌曲帶入到未來情感世界的遐想之中,在朦朦朧朧中詮釋着歌詞中的意境,像是理解,卻仍需感悟。
經歷過感情淪桑,世事變遷,略帶着感懷的思緒,來欣賞着這首幽怨的歌,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領悟和體會到其中的每一個音符,每一句話的含義。
就是這樣一首歌,讓正值愛情的人們,聽過之後刻骨銘心。因爲它不像一杯可樂,喝過以後只留下甜甜的味道,卻似一杯苦澀的咖啡,品完之後更讓人久久的回味。
陳碧鬆的年紀雖然也不算大,但是在香港的演藝圈兒裡也算混了快兩年了,種種繁華沒落感情糾葛見得實在太多了,此時細細地品味這首歌的味道,果然是體會量多,對於歌曲的演繹也臻於至善,達到了一個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在範無病聽來,足以配得上這首歌曲了。
“雖然我在瘋狂盜版,可是也不能太對不起這首歌啊!所幸陳碧鬆還是能夠把握住這首歌曲的,否則我還真的有些於心不安了。”範無病很是在心裡面懺悔了一陣子。
“哇噻——阿碧姐姐你唱的實在是太好聽了,我都陷進去了——”夏雪又開始發花癡了,雙手捧胸對陳碧鬆說道。
林小曼的年紀要大一些,還在回味歌曲中的韻味兒,此時聽到夏雪說話,忍不住說道,“這首歌被阿碧唱出來,簡直就如同天籟之音,我敢肯定,只需要這一曲,就可以奠定阿碧在歌壇上的地位,當然了,是國語的流行樂壇上。”
粵語歌在大陸的銷量並不好,而香港那邊兒的情況雖然看點兒,卻架不住狼多肉少這麼一分,也就沒有多少油水了,現在確定了九七年香港將要回歸以後,很多歌手都開始苦練普通話,就是看中了內地廣闊的市場。
陳碧鬆此時就進軍內地歌壇,當然是最佳的選擇。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範先生這樣全能的天才,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是你不會的?”陳碧鬆唱完之後,有些失神地望着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難得地紅了臉,“其實我之所以出色,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
如果說盜版也是一種成就,那麼巨人們自然就是這些歌曲的原創作者們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