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十八歲了嗎?”童小芸問道。
“沒有。”範無病有些慚愧地回答道,他聞到童小芸的身上也有一股酒氣,並不是茅臺的味道,而是一種紅酒的味道,於是便問道,“你也喝多了?”
“靠!”童小芸比了一下中指,“老孃喝頓酒而已,居然就觸犯刑律了!跟未成年人發生這種事情!”
範無病才叫鬱悶呢,稀裡糊塗地跟童小芸就辦了事兒了,偏偏自己沒有什麼太清晰的印象,真是虧大了,還被她拿年齡的問題來取笑,真是無語得很。
“你就成年了?”範無病有些質疑地反問道。
“老孃剛過了二十,你說成年了沒有,小正太?”童小芸抓抓自己亂蓬蓬的頭髮,開始找東西來梳理,光這麼坐着也不是什麼事兒。
範無病覺得心裡面有些亂,昨晚上真的不該答應丁阿姨他們留下來住的,否則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想到這裡,他又有點兒埋怨童小芸,“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老孃自己的家,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用得着你管啊!”童小芸有些惱羞成怒,這事兒固然怨不到範無病,但是又該怨誰去?總不能怪她自己吧?
“老孃你上牀之前,也不開燈看看牀上有沒有躺着別的男人?”範無病有些不客氣地問道。
“難道你每天回家上牀之前,也會先查看一下臥室裡面有沒有睡着別的女人?”童小芸也不是肯悶聲吃虧的主兒,聞言立刻反口相譏道。
“這事兒我是受害者,我不會負責任的。”範無病對童小芸有些頭痛,這女孩兒很明顯就是一個小太妹形象,也不知道是這邊兒風氣不好,還是丁阿姨兩口子沒有時間管教她,怎麼會這樣?
自己也是倒黴透頂,第一次就糊里糊塗地浪費掉了,攢了N久的精華啊!
童小芸聽了,倒也沒有賴上範無病的意思,反而輕鬆地說道,“你能這麼想最好,最煩的就是一些小屁孩兒搶着要對你負責了,知道什麼是責任麼?你比他們,還是強上一點兒的!”
“你——以前跟別的小屁孩兒搞過?”範無病一聽童小芸這話,頓時有點兒失落,雖然不喜歡她這種風格的女孩兒,可是如果說自己只是第N個進入她的身體的男孩兒,那還是有點兒耿耿於懷的。
“關你屁事!老孃喜歡女人不行啊?!”童小芸低聲哼了哼,轉身出門收拾去了。
喜歡女人?!範無病頓時哀嘆道,自己的運氣還真好,第一次就被一個拉拉給上了!不過這也算是幸運的了,好像沒有聽說過拉拉之間能玩出什麼病來,如果童小芸是那種[***]的女孩兒,範無病可就有點兒擔心自己是不是會染上一些病毒了。
範無病掀開被單看了看,發現牀上雖然有些液體乾涸了的痕跡,但是並沒有血跡,或者,她的第一次給了她自己?真是很鬱悶。
啊啊啊啊——範無病很想推開窗戶仰天長嘯五分鐘,來紓解一下自己胸中的悶氣,只不過考慮到這麼做,可能會給丁阿姨一家帶來困擾,只得忍了下來。
不行,這地方不能呆了!得趕緊離開才行!
丁阿姨倒是已經起來了,看到女兒正在那裡梳妝打扮,便有些驚奇地問道,“第一次見你早上這麼早就回來的,昨晚是在哪個同學家住的?唐櫻還是春曉家?”
唐櫻和春曉是童小芸的兩個好朋友,偶爾她們也過來丁阿姨家跟童小芸一塊兒住的。
“她們兩個有什麼區別。”童小芸有些氣惱,畢竟昨晚的事情,她又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說出去真夠丟人的,萬一父母知道了這事兒,怕是要逼着她做出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來。
畢竟從父母的口中瞭解到,範無病的父親已經是正部級官員了,兩家以前又是世交,依照母親的姓格,肯定是想把對方和自己捆到一起送進洞房的。
童小芸是絕對不能夠接受這種事實姓包辦婚姻的,因此她在母親面前選擇了撒謊。
“你愛說不說,愛說不說!”丁阿姨對於自己這個女兒也是非常無奈,不過想起來一件事情,便又說道,“昨晚你不在,我讓無病住下了,他跟你爸兩個人喝了半箱子茅臺,家裡酒氣熏天!”
“那個無病?就是我屋裡那個光屁股小男孩兒?”童小芸明知故問道。
“你剛纔見到了?沒有嚇着他吧?!”丁阿姨有些關切地問道。
我嚇着他?確實是把他嚇着了!不但嚇着了,還吃了他呢!童小芸的心裡面氣鼓鼓的,一想起自己醒過來之後,發現光着身子跟一個同樣光着身子的男孩子糾纏在一起,就有點兒心理糾結,便沒有好氣地回答道,“我嚇着他倒是真的。”
“你這孩子,怕是又對人家大喊大叫了吧——”丁阿姨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便有些不放心地說道。
“放心,我的態度好極了。”童小芸對着母親嫣然一笑,然後哼了一下恢復了常態,繼續擺弄她的頭髮。
昨晚的事情確實有些詭異,兩個人都喝多了,居然還能發生這種事情,真的是匪夷所思,童小芸此時回想起來,還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現在對於當時的事情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主動的,更不知道兩個人做了多長時間?如果不是自己的下面至今還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她真的會以爲昨晚真的只是一場春夢而已。
自己居然吃了嫩草,真是可恥啊!
童小芸一想到這個,手裡抓着的梳子就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幾分,只聽得咔吧一聲,檀木梳子居然被她給握斷了。
丁阿姨有些吃驚地望着女兒,還沒有來得及責備她兩句,卻不料童小芸已經提前一步爆發了,“老媽,你買的這是什麼破爛梳子啊?!沒摔就斷了,要是摔了,還不碎成粉末啊?!以後再也不要相信那些推銷功能梳子的騙子們的話了!”
說罷就氣哼哼地扔下了梳子,到衛生間去了。
“這孩子,怎麼回事兒,吃槍藥了嗎?”丁阿姨非常不滿地嘀咕道,現在的孩子,實在是管不了啦,我們小的那會兒,哪敢跟大人們這樣講話?
丁阿姨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想了想人家範無病,兩相一對比,便覺得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不由得在心中暗歎了兩句,又有些羨慕張梅的好運氣,老公官運亨通,自己也是正處級的幹部,生三個孩子,兩個都上了名牌大學,雖然範無病是被自己用特招名額弄進復旦的,可是人家範無病比起一般的孩子來,那可是要有能力多了。
唉,人和人,果然是沒法兒比的。
就在丁阿姨自怨自艾的時候,範無病總算是磨磨蹭蹭地從房間裡面出來了,從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丁阿姨便對範無病說道,“吃了早飯以後,讓你小芸姐帶你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復旦的校園不小,以後你得在這邊兒呆四年呢,不能不提前瞭解一下。”
“這個就不必了吧?小芸姐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範無病現在最怕的就是跟童小芸呆在一起了,尷尬就不說了,萬一真的讓她產生什麼想法來,不就把自己給套牢了嗎?因此丁阿姨一提出這個事情,他就忙不迭地表示謝絕。
此時童小芸正在衛生間裡,坐在抽水馬桶上面,下面的不適感覺,讓她有些難受,偏巧外面客廳中的聲音又傳了進來,讓她能夠聽得清楚,聽到範無病說要離開的話之後,她忽然又有點兒不甘心的感覺,“這小壞蛋,吃幹抹淨了,就想開溜啊?!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雖然童小芸並沒有意思想要跟這個小弟弟發展超友誼關係,但是也不能白白地讓他佔了便宜,因此她坐在馬桶上面歪着腦袋在想,應該怎麼整一下範無病,才能給自己出這口惡氣。
過了一陣子,她低頭看了看抽水馬桶中,水面上浮着一團兒血絲,殷紅得很。
範無病卻不知道某女已經將他給懷恨在心了,只是坐在那裡跟丁阿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只不過他的心思,真的不在這兒,趕緊吃完離開纔是正事兒。
這也倒是應了童小芸那句吃幹抹淨,想要開溜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