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新最近很鬱悶,他對童小芸有意思,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可是童小芸不願意搭理自己,大家也是知道的,這就讓他感覺到很沒有面子。
跟朋友喝酒的時候,他就提起了這件事情。
“你傻啊,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值得迷戀的,酒吧裡面天天都能勾搭到好貨色。”一個狐朋狗友有些嘲笑地對他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另一個朋友說道,“正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小孫喜歡泡校花,也是正常的追求。不過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得手,我說小孫啊,你的進度也太慢了吧?”
孫立新也是有苦說不出,喝了一口悶酒,看着中央舞臺上面扭來扭曲的一羣男女,心裡面老大的不痛快,“他奶奶的,童小芸她家要錢有錢,有勢有勢,她又對我不感冒,莫非我能強來不成啊?”
“強來有什麼不好?”一個朋友立刻反駁道,“美人兒這東西,手快有手慢無的,你小心讓別人拔了頭籌,哭死你吧!”
孫立新苦着臉說道,“你們就看我的熱鬧吧,小心報應到你們的身上去!”
一個朋友哈哈地拍了怕孫立新的肩膀,然後對大家說道,“大夥兒都仔細地想一想,怎麼樣才能幫得上小孫?我看他最近流年不利,大家不幫他一把,這小子非得鬱悶死不行!”
經他這麼一說,衆人就開始把這事兒當成一回事兒來考慮了,“哎,不說說小康的叔叔在當副市長嘛,還能沒有點兒辦法了?”
“康師傅,說你呢!表個態吧?”於是孫立新就眼巴巴地看着小康央求道。
小康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表示堅決不同意,“市長雖然比區長大,可是在這個層面上,直接去壓人家,那是沒有道理的。”
這個道理,孫立新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至少是知道一點兒,就是副市長說話,頂用的時候不多,即使是在自己分管的地盤兒上面,也不一定就是一言九鼎的,畢竟市長和書記纔是兩尊大佛,而副市長麼,就是十幾個,正所謂蝨子多了不咬人,能量或者還不如一個實打實的區長來得痛快,人家好歹是能說了算數的。
就像是在軍營裡面,副職們一般都是比較低調的,正職們卻是一個個牛氣沖天,道理都是一樣的,孫立新想到了這個,頓時有點兒泄氣兒,心道自己結識的這些人中,實力還是差了點兒。
但是這會兒另一個傢伙就插嘴道,“你們也不要總想着從官位上欺壓人家,點穴要點在要害上,一下子就可以要人命。”
“那你有什麼高見?”大家夥兒就反問道。
“隔山打牛知道不?從她周圍的人開始下手,一樣可以收到奇效。”那傢伙提醒道。
這倒是個辦法,孫立新頓時開始轉動腦筋,心想可以先從誰的身上動手呢?他立刻就想到了範無病,那個傢伙,隨時都能夠跟童小芸呆在一起,很是令他感到不爽的。
於是他就把範無病的事情跟衆人說了一下,很幾個人頓時叫了起來,靠,居然還有一個近水樓臺啊,小孫你要小心了。
“咱們兄弟們,誰家裡能管到學校這塊兒啊?”一個傢伙百無聊賴地喊道。
一個知根知底的傢伙頓時回答道,“復旦是教育部直屬的學校,市裡面的影響力不是很大的,能夠影響,但不能夠做主,這個想法你還是趁早打消了。”
孫立新一聽這個,立刻又沒了主意,不過他是很不甘心的,想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那天範無病在演出的時候請來了許多歌星的事情,於是就跟衆人說道,“好像說有一家娛樂公司是那小子家裡開的,就在上海,有沒有收拾他們的辦法?”
孫立新現在最大的怨念,不是童小芸,而是範無病,只要能夠收拾了範無病,一個童小芸,早晚也要想辦法搞到手,於是他就跟衆人商量起來。
“哪一家娛樂公司?我老子可是負責文化口的,正好管着這個。”一個傢伙問道。
“新絲路娛樂公司。”孫立新立刻回答道。
那傢伙聽了之後哦了一聲,然後說了句,“這家娛樂公司,好像很有點兒名聲的,想要動他們,還需要仔細籌劃一下的。”
“我出點兒辛苦費還不行嗎?”孫立新一聽有門兒,立刻放出了自己的籌碼。
別的東西或者不好辦,但是說到錢,自己家裡面還是有不少的,父母仗着祖父的面子在外面東奔西走了這麼多年,差不多也攢下了十幾億的家產了。這些東西守着放在家裡又有什麼用處,還不如拿出來花差花差呢,好歹還能交點兒有用的朋友,曰後山水有相逢,早晚會用得上。
新絲路娛樂公司的夏東海正跟《神話》劇組一塊兒在橫店拍戲,他老婆馮小楠倒是忙了大半個月回到了公司裡面,不過還沒有呆幾天,就收到了市文化局要來檢查的通知。
馮小楠感到非常奇怪,爲什麼文化局會突然要上門來檢查?公司最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啊?娛樂公司這一塊兒,能夠管得到的部門比較多,文化局自然是一塊兒,警察局也是一塊兒,至於工商稅務什麼的,也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新絲路娛樂公司一直以來都是守法經營,倒也不怕對方來查,只不過這麼一折騰,就是要耽誤手頭的許多事情了,要知道馮小楠現在也是大忙人一個,哪裡有那麼多時間來應付他們,於是便派了一個副手留在公司裡面處理相關的事宜,自己繼續帶着一些歌手串場去了。
當然了,她臨走的時候並沒有忘記給範無病撥了一個電話,通報了一下這件事情。
畢竟範無病纔是大老闆,有他坐鎮,自己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對於範無病的巨大能量,無論是夏東海還是馮小楠,都是非常清楚的,區區文化局的檢查,他們還真沒有太當回事兒。
範無病接到馮小楠的電話,也沒有當回事兒,他覺得這只是一樁小事而已,目前他正在自己的宿舍裡面監工呢。
手下找來的裝修公司速度還是很快的,房間裡面從地板道天花板,全部換了新的,就連電路也重新走了一遍,陽臺上面收拾的嚴絲合縫,儼然是一個上佳的廚房所在。小小的一間屋子裡面,各種電器應有盡有,使用的各種板材,都是範無病特地訂購的不含甲醛的特製品,尤其是衛生間裡面的那一整套設備,更是令人瞠目結舌,誰也不會想到在復旦校園的宿舍裡面,居然還有這麼極致的場所。
等到看着工人將最後的一切都收拾乾淨,玻璃也擦過之後,範無病就打發他們出門,跟童小芸一塊兒來體驗新家的感覺。
“可惜就是有點兒小,否則的話,還真有一點兒家的感覺了。”童小芸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點兒傷感。
她的傷感並不是無由而發,雖然她同範無病現在已經成了牀上的密友,但是誰又能夠保證這種關係可以一直維持下去,最後演變成爲真正的夫妻?
範無病現在不過才十六歲,距離法定的結婚年齡還有六年,而到六年之後的話,自己已經快要二十六歲了,像在自己這種家庭裡面,怎麼也不太可能那麼晚都不被催着結婚。
六年的時間,估計父親童玉山也能夠超越現在的級別,正式走上市級領導的崗位,到那時的話,這個政治聯姻的程度就更大了,自己怕也是很難擺脫這種宿命的。
畢竟人一到了那種地位上,很多事情就由不得自己了,一切都是形勢在推動事件的發展,而不是自己在主宰事件的發展,正所謂形勢不由人。
想到這裡,童小芸不由得嘆了一聲,有些意興闌珊,連範無病臥室裡面的裝飾也懶得去仔細看了,以後的事情,果然是猜不透的。
“幹嘛要唉聲嘆氣的,不要有那麼多的負面情緒嘛。”範無病忽然笑着說道,“難道你不想試一試我這造價兩萬多的整體浴室效果怎麼樣嗎?”
童小芸聽了範無病的這話,頓時臉色一紅,小聲責怪了一句。
不過她倒是也很想試一試,這個鴛鴦浴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兒,好像很多H書的情節裡面都離不開這個呢。
範無病看到童小芸的臉上有些羞澀,怎麼不知道她已經動情了,於是便將童小芸抱着進了浴室,將她抵在牆壁上,埋頭隔着衣物猛嘬胸口,雙手也不老實地上下亂摸,弄得童小芸連聲呻吟,臉上通紅,身子軟軟地滑倒在浴缸上面。
範無病三兩下就將童小芸的衣物給剝了下來,正打算體驗一下鴛鴦浴的時候,忽然外面的移動電話又響了起來。
“什麼人這麼不知趣?”範無病的興致被電話鈴聲一打斷,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
範無病的移動電話,等閒是沒有人打的,一旦有人這麼着急地催撥,那就是說明一定有大事兒發生了。因此範無病雖然有些不情願,也不得不接通了電話,想要看一看究竟是誰打擾了自己。
“如果要讓我知道你是沒事兒找事兒的話,一定要你好看。”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