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拿到了《東方週刊》的罪惡鐵證,自然是有恃無恐,坐在家裡單等對方上門來鬧事兒的,可是左等右等居然都沒有等到他們的出現,頓時感到有些鬱悶。
倒是安全部門的負責人跑過來了,就是詢問關於《東方週刊》的事情。
“範總,我接到線報,說是你手下的那些人,可是把人家雜誌社給燒了的!這樣做不太好吧?”中年人對範無病說道。
範無病倒是一點兒沒有抵賴,很自然地對他說道,“是我叫人燒的沒錯兒,我還叫人把他們都給打了,東西也搶了,你要怎麼樣?”
中年人頓時有些苦笑道,“我說範總,你這麼做,可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們留啊!就算你當面否認一下,也就跟我沒關係了,你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欺負了人家,讓我如何處理呢?”
他跟範無病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範無病平時也是很跩的,但是還比較講道理,可以平和地溝通,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滿肚子的火氣啊!自己奉了上級的命令過來調查這事兒,算是撞到槍口上面了。
範無病也不說話,低頭翻了翻,找出幾個檔案袋來遞給了他,然後說道,“看過之後,把東西給我,然後走人。”
中年人有些疑惑地拿起了那幾個檔案袋,然後打開來看,過了一陣子之後,就明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不過站在他的立場上也很爲難。
《東方週刊》中所牽涉到的人物中,有很多人的身份都是比較敏感的,範無病雖然說是給他看看,但是看過之後他覺得還不如沒有看到過呢。
作爲安全部門在當地的負責人,中年人知道很多內幕,也知道某位女星的後臺是某位大人物,這麼一來,他就不能對這種東西裝聾作啞了,否則的話,他以後會非常被動的。
“這個東西,能不能給我?我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傳出去的——否則後果會非常嚴重——”中年人想了許久之後,對範無病說道,“而且,放在你的手上,對你而言也是一種壓力。”
範無病看了看中年人,嘆了口氣道,“如果給了你,你的壓力會更大的。我懷疑下次是否還能夠再見到你。”
這些東西如果是零散地出現的話,影響還不會很大,但是一下子集中出現的話,那真的是會對國內的娛樂業造成很大的影響的,尤其是一些道貌岸然的業內人士的私生活一旦曝光,原先籠罩在身上的光環可就變成臭狗屎了。
如果中年人真的拿到了這份資料,以他的級別,真的很難說不會因此而招災引禍。
“那有什麼辦法呢?”中年人苦笑道。
範無病想了想之後,忽然有了主意,便笑着說道,“我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解決此事,而且你我都不會有麻煩。”
“說來聽一聽?”中年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一切看事態的發展就好了。”範無病笑着搖頭拒絕了他。
中年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覺得範無病這麼做,倒是在爲自己着想了,果真是一番好意,少知道一些秘密,有時候會是幸運的,於是就感謝了一番,離開了這裡。
《東方週刊》事件,並沒有給範無病帶來多大的困擾,因爲他旗幟鮮明地指出了對方是在造謠污衊,並且對他們進行起訴,而且還在媒體上對這種發人隱私肆意毀謗的做法進行了猛烈的抨擊,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
更讓人注意到的是,《東方週刊》的人集體消失了,媒體上並沒有同範無病對立的言論出現,因此大家都認爲,是對方理虧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消散掉了,頂多就是有些人對範無病的身份地位和財富及桃花運感到豔羨而已,這個就無傷大雅了。
三天之後,範無病接到了他的班主任老師任小柔的電話通知,系裡面組織的調研活動要開始了。
放暑假之前,系裡面就在籌劃組織暑期社會實踐活動,最終的決定,是去香港做經濟調研,也算是順理成章,比較符合國貿系的身份,但是辦理簽證什麼的,比較費工夫,一直到了現在,總算是能夠成行了。
當時任小柔跟範無病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範無病猶豫了一下,因爲他的安排很多,還要送童小芸去巴黎,再加上雜七雜八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至少在當時,他還是不大願意去香港的,但是系裡面希望他這個既有錢又有成績的學生一塊兒過去,而且還可以擔任團隊裡面的臨時醫生,這就讓他有點兒不好推脫了。
到了最後,範無病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隨着學生考察團去香港,也算是一個機會,畢竟香港此時雖然有點兒混亂,可機會也是有的,此時不妨去看看房地產市場和股市,看看自己能不能下定決心,籌措一大筆資金在香港潛伏上幾年時間。
現在嘛,他已經有點兒等不及這個暑期實踐活動了,因爲他得到了消息,《東方週刊》的那夥兒人,整體跑到香港去了。
兩天之後,範無病隨着國貿系的暑期實踐活動團,乘飛機前往香港,目的地就是香港啓德國際機場。
啓德機場是香港的民用機場,位處九龍城區,是全球最繁忙的國際機場之一,國際客運量曾名列全球第三,而貨運量更是全球第一。然而極爲繁忙的啓德機場卻是一個坐落於市中心的機場,只有一條跑道,周圍更是高密度樓房,空間非常狹小。
鑑於這種情況,港英政斧纔想到了要在香港迴歸之前建設新機場,一方面是試圖在香港居民中造成港英政斧關注民生的印象,另一方面就是想要在香港迴歸之前,將香港市民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給揮霍掉。
後來啓德機場關閉之後,客運大樓並未立即拆卸,改作政斧部門辦公室,客運大樓的出境大堂則以短期租約形式作商業用途,成爲汽車展銷廳、小型賽車場、士碌架撞球場地、遊戲機中心、保齡球場等。機場的跑道及停機坪等露天地方,則作爲高爾夫球場、燒烤場、跳蚤市場及一些大型活動,如嘉年華及風箏比賽等的舉辦場地。
由於年齡的關係,範無病前世並未到過啓德機場,因此這次對於能夠見識一下運營中的啓德機場,還是頗有興趣的。
這次他們乘坐的依然還是東方航空的飛機,只不過飛機上面出了國貿系的四十多名師生之外,還有一些散客,大概不到一百人的樣子。
令範無病感到有些驚奇的是,他一上飛機坐定之後,就遇到了熟人。
“範總,是你嗎?”有人驚喜地喊道。
範無病回頭一看,卻是站在旁邊的一個空中小姐正在驚喜地看着他說話。
“啊,這麼巧啊?”範無病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正是上一次他從巴黎回來的時候搭乘的飛機上的那名空姐,於是笑着問道,“這次還是你們那個機組?”
“不是的,我替人頂班。”那個空姐笑着說道。
“你先忙好了,待會兒我去你那裡聊聊天。”範無病對她說道。
“好啊!”對方高興地回答道。
因爲上一次被劫機的事情,範無病的身份在機組裡面就傳開了,她們都對這個年輕的富豪感到非常有興趣,這次她忽然發現範無病出現在飛機上,當然是感到非常驚奇了,能夠與這樣的富豪拉上關係,也是很好的。
畢竟空姐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從旅客中釣到金龜婿,雖然範無病的年紀比較小,但是他作爲富豪,交際的圈子一定不小,通過他,或許就可以達成自己的目標哦。
飛機很快就升空了,旅客們也安定了下來,很多國貿系的學生們都是第一次乘坐飛機,在好奇之外多少還是有點兒擔心的,不過看看窗外的景色,過了一陣子後,各種焦慮的心情就也消散了,大家都在小聲交流着什麼。
範無病看了看沒事兒,就站了起來,往空中小姐那邊兒的艙走了過去。
“無病,你去哪裡?”任小柔急忙問道。
“沒事兒,過去溜達溜達,這上面有我的熟人兒。”範無病擺了擺手,示意稍安勿躁,然後徑自就走到前面的機艙去了。
不過當範無病走過去的時候,就發現這邊兒的艙裡面的六個空中小姐,都擠在一塊兒瑟瑟地發抖着,脣青臉白的樣子,真是沒有一點兒嬌嬈的姿態了。
“你們怎麼回事兒?按道理應該不會暈機吧?”範無病有些好奇地問道,他實在搞不明白她們這是怎麼了。難道說剛纔集體在看恐怖片?真的很難理解怎麼會一副如此失態的模樣兒。
那個跟範無病認識的空姐指了指通向駕駛艙的門,幾乎是要哭了出來,“範總,飛機,又被人給劫持了——”
“不會吧?!”範無病聽到這個消息,頓時也呆住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但是很快飛機的廣播裡面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乘客們請注意,乘客們請注意,不要驚慌,不要離開座位,飛機現在改變航向,目標臺灣的桃園機場,請大家不要驚慌,爲了您的生命安全,請不要離開座位!”
我靠啊!又是桃園機場啊!範無病幾乎是欲哭無淚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