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城市管理工作抓得越來越嚴格了。
新中國成立之後,隨着社會主義經濟和城市建設的發展以及城市管理的加強,環境衛生工作也有了相應的發展,各城市均建立和健全了環衛管理機構。
改革開發之前,環衛部門隸屬多變,公安、衛生、供銷等部門都管理過環衛工作,八十年代起改由城市建設系統管理,環衛才形成一個完善的行業。由於各級政斧的重視,環境衛生法規逐漸完善,開始走上依法治理環境衛生的軌道,全國城市的環衛面貌均有了極大的改善,出現了一批符合國家衛生城市標準的衛生城市。
城建監察工作是隨着城市建設的發展而發展的,特別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城市的建設事業迅猛發展,從而給城市的建設管理帶來了許多新的問題。城市容積的迅速擴大,人口的積聚增加,給城市管理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困難。
而經濟利益的驅動和道德品質的淡化,使得某些單位和個人淡化義務和責任,把建設、保護、維護等甩給了社會,着無疑對負擔沉重的城市基礎設施更是雪上加霜。亂搭亂建建築物,亂挖亂占城市道路、園林綠地,妨礙交通、影響城市綠化。亂貼亂畫、亂堆亂倒、亂吐亂扔、亂擺攤設點等,嚴重影響城市容貌。各種毀壞、破壞公用設施,破壞城市規劃的現象屢有發生。
這些問題如果不及時解決,勢必嚴重影響城市公用設施功能的正常發揮,從而制約經濟的發展。爲了儘快扭轉落後面貌,給市民提供一個清潔優美的城市環境,許多地方的人民政斧陸續組建了城建監察隊伍。
鳳源雖然是小縣城,卻也不可能缺少這種機構的,因此喬春山所說的這種窩囊事兒,嚴格地說起來應該是受罰的,不過處罰的目的應該是教育,但是現在看起來,處罰的目的似乎都是爲了罰款了。
像沒收人家的皮子這種事情,絕對不是符合法律規範的,應該說是個人行爲了。
一般他們欺負的對象都是比較貧苦的種菜做手工或流浪藝人下崗工人等,都是無權無勢無錢的,沒收的東西一般也不是很值錢,相比罰款,可能罰款比東西價值要大的多。再說一般都是氣勢洶洶強制搬上車就走,都不開扣留或沒收收據的,被扣了的人有的也不知去哪裡找他們要東西去,有的甚至是當場就把爐子攤子給你砸了的。
範無病就對喬春山說道,“這事兒,省城裡面是有例子的。”
望天的省城隆成,前一段兒時間爲了提升城市形象,搞了一個騎警隊出來。
就是挑了一批身材魁梧的警察,每人配發一匹騾馬,然後騎了上街去巡邏,這個事情其實是跟外國人學的,據說是爲了增加市裡的機動警力,對犯罪分子們造成比較大的威懾效果。
騎警隊建立之後,大家都覺得挺新鮮的,確實也管點兒用處,街上的小偷和劫道兒的少了許多,畢竟騎警們活動比較方便,小巷道也進得去,爬高上低也方便。
但是問題也是很明顯的,就是這些騾馬經常要在地上隨意排泄,弄得乾乾淨淨的大路上面經常有一些便便,看上去非常不雅,而環衛工人們也是怨聲載道,更不用說沿途的居民們時常會不小心失足了。
後來警局裡面有個能人,想出了一個掛糞兜兒的主意來,在騾馬的屁股後面掛上一個糞兜子,這樣就不用擔心會發生隨地大小便的事情了。
不過這樣一來騎警們就覺得非常不適應了,畢竟屁股後面騾馬糞便的臭味兒太濃了,薰得大家都沒有巡街的熱情了。
但是總體而言,這個主意還是比較有建設姓的,至少不會再污染大街。
範無病跟喬春山一講這事兒,喬春山就覺得優點而可笑,不過回頭仔細一想,似乎還真是個辦法,至少這樣做的話,不會被人罰款了,一張皮子的錢可是能做很多糞兜子的呀!
範無病到了公用電話那邊兒,摸了摸口袋,居然連半毛錢都沒有,只好跟喬春山借了兩塊錢,然後打了電話,通知了自己老爸範亨,說是自己現在已經回到了鳳源縣城。
範亨聽到兒子的聲音之後,簡直就是喜極而泣,這幾天他的思想壓力是很大的,家裡的其他人都還不知道範無病失蹤了的消息,這個壓力可是他一力承擔下來的,如今總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接着範無病就打電話通知了自己的保鏢,得知他們此時還在縣城裡面呆着沒有離開。
打完了電話,範無病喘了口氣兒,就回來招呼喬春山跟宋晴他們,準備趕到賓館那邊兒先安頓下來,估計用不了多久,磐石駐軍就要派直升機來接自己回去了。
結果範無病還沒有走過去,就看到喬春山正在跟幾個人吵了起來。
範無病一眼就看出了那幾個人穿的衣服,應該是工商局的人。
這個時侯,工商局的人還是有點兒權力的,既有收費的權力,還有糾察街道上的不規範行爲的權力,幾個人大概是喝了點兒酒,正閒的無聊,突然看到了喬春山的騾馬大車,便覺得今晚雖然吃了霸王餐,喝了霸王酒,可是夏天的晚上總還要出去吃點兒燒烤什麼的,於是就圍了過來,想要從喬春山這邊兒勒索點兒東西出來,待會兒一塊兒去吃羊肉串兒。
喬春山自然是不肯受他們的威脅的,自己又沒有賣東西,騾馬也沒有隨地大小便,你們憑什麼跟我收錢?
“你個後生娃兒,俺又沒有犯錯誤,你憑啥罰款?”喬春山摸着自己的騾馬的脖子,有些生氣地質問幾個人道。
“大半夜趕車進城,誰知道你的騾馬拉在哪裡了?我們這是預先收費!你還不服管教了?!是不是硬要進局子裡面住一晚上才舒坦?!”一個喝得酒氣沖天的工商對着喬春山吼道。
“你憑甚讓我進局子?!”喬春山也不甘示弱地反問道。
“喲呵,你還敢嘴硬?!今天餓就叫你知道什麼叫作政斧!”一個傢伙就扯下自己的寬腰帶,揮舞着要用金屬的皮帶扣去抽打喬春山。
坐在車上面的宋晴頓時不幹了,她瞪大了眼睛呵斥道,“反了你們了!再在這裡胡鬧,我找警察來抓你們!”
這會兒幾個喝醉的人才發現了原來車上還坐了一個美女,頓時起鬨地圍着她笑着。
“一朵鮮花兒,怎麼就插在牛糞上了?不如跟哥哥我回去,大家樂呵樂呵,保證讓你滿意。”一個傢伙銀笑着對宋晴挑逗道。
宋晴頓時大怒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的領導是誰?!就你現在這個態度,馬上可以讓你停止檢查!”
宋晴現在好歹也是範亨的秘書,雖然年齡不大,官職不大,可是權力卻不小,至少可以部分影響到範亨對於某件事情的看法,因此這幾個月內也養成一點兒威勢了,她這麼一吼,倒是把幾個醉鬼工商們給嚇了一跳。
好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立刻圍了上來怒道,“哥幾個是嚇大的啊?!你哥山裡妹,還咋呼起來了?!”
宋晴的衣服弄破了,外面穿的是村子裡面一個小姑娘的花衣服,因此看上去就是個村姑模樣兒,當然放不在人家幾個人的眼睛裡。
有兩個傢伙就想要對宋晴動手動腳了,這個時候喬春山就看不下去了,一拳頭就把領頭的一個工商給揍翻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剩下的幾個傢伙頓時就惱了,從旁邊兒的攤子上抄起板凳來就叫喊着要砸喬春山。
喬春山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幫傢伙一呼百應,居然拉過來二十多個人。
當時的工商上街,就跟後來的城管上街一樣,都是集體行動,幾十個人湊在一塊兒,踢鍋倒竈,對着火爐撒尿什麼的噁心事情都幹得出來,他們一哄而上,喬春山就抵擋不住了,眼看連車上的宋晴都要捱打。
這個時侯範無病就看到了,他頓時大吼一聲,“住手!你們還是政斧工作人員嗎?!有這麼欺負老百姓的嗎?!再不停手,統統把你們給關起來!”
衆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範無病的身上,一個傢伙說道,“怕什麼,你們還聽他瞎咋呼啊?!他們人少,我們人多,人多欺負人少,這是天經地義的,給我狠狠地打,出了事情我擔着!”
範無病恥笑了一聲,然後問道,“人多就可以欺負人少嗎?!”
他很跩地將手一揮,只見後面立刻涌出了四十多個魁梧大漢來,一多半都是外國人,正是他的那羣保鏢們。
範無病看了看被嚇傻了的工商們,笑着對保鏢們說道,“這兒的規矩就是人多可以欺負人少,你們就入鄉隨俗吧!出了事情我也擔着!”
本來範無病只有十個保鏢跟着過來了,出了事兒之後,附近的保鏢們都趕過來參加了搜救行動,此時都憋着一口氣呢,聽到老闆的吩咐,頓時就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撲向了那些柔弱的小工商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