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範無病再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小未婚妻沈盈。
還是在梅地亞中心,沈盈旗下的孔府宴酒再一次勇奪央視標王。
這一次兩個人耍了點兒小伎倆,範無病手下的春都集團早就放下話來,要全力爭奪這一次的央視標王,因此當沈盈的手下在第一輪報價就舉出了八千萬元號牌的時候,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想起來應戰,都在等待春都集團競價。
結果讓所有人都趕到吃驚的是,春都集團居然沒有舉牌?!
這下子不但參加競拍的廠商們沸騰了,就連央視標王的組織者也嚇呆了,八千萬就拿下了今年的標王,實在也太廉價了,這讓後面的廣告時段怎麼拍啊?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就更叫人感到驚訝了,第二名的爭奪進入了白熱化,最後被春都集團以九千萬元奪下,而第三名也拍出了高價,是被一家兒童飲料廠以七千萬元奪得。
“瘋了!都瘋了!”本次央視標王活動的組織者被這一連串的不正常現象給弄得有些心率失常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跟不上時代了,還是在座的企業家們開始追求個姓化了?總而言之一句話,即將到來的新年從開局伊始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不過各種媒體的記者們可就逮到新聞了,第二名比第一名的標價還高,這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當他們問到了春都集團的負責人說的時候,王老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昨晚上跟朋友們打麻將,當時有點兒瞌睡了,沒留神兒多花了一千萬才拍到了第二個廣告。”
當天的報紙上都是王老大的大幅照片,都是他有些困惑地撓着頭看着記者們的搞笑表情,標題自然很好取了,《一夜麻將,一千萬和第二名》。
這樣一來,除了沈盈的孔府宴酒繼續保持了強勁的勢頭之外,王老大管理下的春都集團也成了媒體關注的焦點,甚至猶有過之,銷量立刻猛增不已,弄得洛陽肉貴,只爲春都腸脫銷了,滿市場地搜求貨源。
範無病就牽着沈盈的手漫步在大雪當中,他不無抱怨地問道,“爲什麼你每次來見我,都是在下雪的時候?夏天多好啊?”
沈盈很奇怪地似笑非笑地看着範無病,卻不說話。
“有什麼不對嗎?你怎麼那樣看我?”範無病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沒有什麼異樣兒,於是就問道。
“夏天來看你的話,誰知道你會不會動手動腳?”沈盈歪着頭回答道。
範無病頓時一翻白眼兒,倒是沒有想到沈盈居然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倒是讓他無言以對了,天知道自己看到衣衫單薄的沈盈時,會不會忍着不動手動腳?估計是很苦難的,畢竟在這方面,自己也不是意志非常堅定的人。
“跟我去看電影吧?”沈盈突然向範無病提議道。
“看電影?”範無病聽了不由得心裡面一動,暗暗幻想着在幽暗的電影院當中,一邊兒吃着零食,一邊兒悄悄地將手伸進沈盈的衣服裡面去撫摸,哦,應該是取暖的情景,於是忍不住擦了一下嘴脣道,“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沈盈請範無病看的是《阿甘正傳》。
整個放映期間,範無病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演了些什麼,他的心思都放在怎麼把手塞進沈盈那用皮毛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裡面去了,以至於到了電影播放完畢之後,他也沒有得逞,不由得有些恨得牙根兒癢癢。
不過,他倒是記住了湯姆.漢克斯扮演的主人公說過的那句名言,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得到什麼。好吧,既然不知道沈盈的衣服底下到底是什麼樣子,那就盡情地想象吧。
“你的樣子突然間變得好猥瑣。”沈盈正抱着範無病的一隻胳膊在路上走着,就覺得範無病有點兒不對勁兒,一臉的銀笑,於是便質問道。
她心裡面倒是感到很奇怪,剛纔兩個人看的可是勵志片,又不是三級片,怎麼範無病看完之後的感覺居然是這樣子呢?
範無病嘿嘿一笑,然後就附耳對沈盈說了自己剛纔的聯想,弄得沈盈有些臉紅。
“你真的想看一下我衣服底下是什麼樣子?”沈盈紅着臉問道。
範無病點點頭,“這個問題簡直是多餘的。”
沈盈咬着嘴脣想了半天,然後說道,“那好吧——”
“你答應了?!”範無病頓時感到有些興奮,心想自己受了這麼多年,今晚上看來可以得償心願了,畢竟沈盈可是自己名副其實的未婚妻,這個意義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我答應什麼了?”沈盈有些茫然地問道。
“你不是答應讓我看你衣服下面——”範無病反問道。
沈盈狡黠地一笑道,“我的話沒有說完,我是說那好吧,等到明年一定滿足你的願望。”
範無病氣得不輕,正準備霸王硬上弓的時候,就看到沈盈在一家晚間營業的報亭前面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這個時侯還要看報紙?”範無病隨口問道,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沈盈爲什麼停下來了。
今天的各種晚報上面,都有很鮮明的陪着圖片的新聞,《範代省長怒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兒啊?!範無病掏出來十塊錢買了幾份報紙,拿着跟沈盈坐回了她的勞斯萊斯車子裡面,然後打開頂燈來看這些新聞。
範亨固然是怒了,但是讓他動怒的原因卻讓範無病感到有些意外,修建江堤的資金被挪用了。
江南省自然是在長江以南,歷來就是容易遭到水患的地方,江南省大部分地方都是山區,少數的平原地帶主要是在長江南岸一帶,這裡也是經濟較爲發達的地區。
但是有一個問題始終困擾着領導者們,就是每年長江汛期到來的時候,大家都要提心吊膽地渡過這幾個月的汛期,稍有不慎,或者說是天公不作美,就會出現堤毀人亡的現象。
因此江南省的歷任省長,都將防汛工作當做是自己任期內的一項大事來抓的,範代省長自然也不會例外,這一次他檢查長江防汛工作的時候,就查出了問題,江南省一共有兩億多的防汛資金,用於修築大壩的資金,被挪作他用了。
更讓人感到憤怒的,是這筆資金居然被水利廳給拿去炒股了!
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啊!範代省長一下子就怒了,他是知道水患的嚴重姓的。
當初在磐石,北方的小河流在汛期內遭遇暴雨,都會出現險情,更不用說自己現在是在汛情會複雜百倍,風險會超過百倍的江南省?如果防汛的資金都能夠被挪作他用的話,那麼萬一明年汛期到來的時候,大堤出了事情,自己丟官棄職是小事兒,受難遭殃的可就是長江附近的上千萬老百姓啊!
因此範亨得知此事後大爲震怒,勒令有關部門立刻進行清查。
結果查處的結果更讓人感到抓狂,水利廳裡面就是一本糊塗賬,而大堤的修建問題則更是迷霧一團兒,廳裡面的財務根本就說不清楚錢都到了哪裡去了,也不知道錢到底流失了多少,只是知道有很大一部分都流入了股市。
如今的股市,可以說是非常火熱的,自從證監會實行了新政之後,投資者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動起來了,股民突破了千萬,源源不斷的資金不要命地衝進了股市,好像隨便扔進來一筆錢,用不了多久就能夠翻番一樣。
而股市的情況也確實爭氣,一路走紅,牛氣沖天。
在這種大環境之下,進入股市撈錢的人是很多的,因此水利廳覺得眼下距離防汛工作落實還早,就把錢給挪用了投入股市,只當會沒有人記得過問這事兒的,卻不料省內兩大巨頭雙雙落馬,而範代省長居然有恰好問到了這件事情,並且動了真格兒的。
不過江南省的水利廳廳長也不是吃素的,發現勢頭不對的時候,立刻就跑到京城求援去了,因此當範亨生氣地要處理水利廳的廳長的時候,就有人開始設置障礙了,首先是一些老同志開始爲其說情了,接着水利部裡面也有人開始跟範亨打招呼,表示這樣的情況無傷大雅,水利廳的一班人也是爲了單位的利益着想,這筆錢還是可以還上的嘛,不會耽誤來年的防汛工作,建議範亨大事化小不必如此大動干戈。
不說這事兒還好,一說這事兒,範亨的怒氣更盛了,江南省的兩百億資金的大窟窿還沒有補上呢,雖然說案子已經搞清楚了,但是高層遲遲沒有做出想要解決問題的舉動來,此時江南省的資金運轉非常困難,如果不是範無病順便幫助他解決了幾個迫在眉睫的大問題的話,估計此時江南省的人心都浮動了。
眼下水利廳又鬧出了這種令人無法原諒的事情,範亨當然是怒了。
各種媒體上面所採納的封面,卻是範亨在江南省的新聞發佈會上拍案而起的情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