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泉挺胸拔背站在辦公室中,對於陳鴻濤的招呼禮讓並沒有領情,朗目中隱隱透出一絲傲意,好像是對陳鴻濤這個在陳家中沒什麼地位的紈絝子弟,有些看不起一般,生硬開口道:“你爺爺讓我帶你回去。”
不同於聽到楊凌泉生硬話語,面色微變的尤沛柔和鄭凡二人,陳鴻濤似是對青年軍人的傲意視而不見一樣,臉上笑容依舊:“凌泉你好不容易到我這來一次,中午我做東,弄幾個好菜咱們喝點。”
面對陳鴻濤遞來的煙,楊凌泉臉上隱晦透着冷笑:“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回去。”
感受到楊凌泉的不屑,陳鴻濤臉上笑容燦燦,顯得有些尷尬自顧自將煙點着:“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真是有些忙!這樣吧,你回去告訴我爺爺一聲,明後天我抽個時間回去一趟,這樣也好讓你交差。”
“不行,如果你不主動跟我走的話,那我只好強行帶你走了。首長已經交代,就算是用綁的,也要將你帶回去。”儘管陳鴻濤很客氣,可是楊凌泉卻沒有半點通融的意思。
“我都說明後兩天我會找時間回去,你還這樣,真是讓我有些爲難呢!你也看到了,今天我確實是比較忙,你先回去吧,相信就算是老爺子也會理解的。”陳鴻濤苦笑着靠在老闆臺上說道。
沒有多餘的話語,楊凌泉上前一步,已經頗爲強硬的向着陳鴻濤手臂拉去。
就在鄭凡雙眼透出厲芒,想要上前之時,卻被陳鴻濤的目光喝止。
任由楊凌泉抓有力的手掌抓在了自己手臂上,陳鴻濤神色也沒有任何怒意:“凌泉,算了吧,我已經很讓着你了,若是來硬的,憑你恐怕還帶不走我。你自己難堪不要緊,不要讓老爺子也因爲你下不來臺。”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楊凌泉神情先是露出了異色,不過很快就被傲意所取代,手掌發力拉着陳鴻濤的手臂,就要將他往辦公室外面拖。
然而,讓楊凌泉驚訝的是,憑他那不小的力道,竟然沒有拖動陳鴻濤。
“不知死活的蠢貨,別給臉不要臉了。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我現在就會讓你好看。”陳鴻濤的笑容透着玩味,笑語沒有一絲惱火的意思。
直到這時,鄭凡和尤沛柔才明白,爲什麼自己老闆沒有同這個小警衛員動怒的原因。
不過包括楊凌泉在內,辦公室中的三人,誰也沒有想到陳鴻濤會笑着說出這番話,尤其是作爲被陳鴻濤侮辱的楊凌泉,心中更是有些受不了。
發力拉不動陳鴻濤,楊凌泉反身就向着陳鴻濤手臂擒去。
陳鴻濤一臉笑意,手掌猶如鉗子一般在青年手臂上一捏一送,不但化去了楊凌泉的擒拿,所暗藏的巨大力量,更是將青年推開了兩步。
感受到手臂的挫痛,反而激起了青年心中的狠勁,沒有多餘的話語,隨着楊凌泉腳下發力,伸手就向着陳鴻濤喉嚨抓去。
面對楊凌泉的鎖喉,陳鴻濤笑意更甚,不退反進,身形在呼聲中驟然下潛,右手撈上楊凌泉鎖喉手臂的同時,左手爪轉瞬間就抓上了青年腋下大臂,轉身就將楊凌泉背摔而出。
短短一段時間,陳鴻濤與楊凌泉之間的局面就已經失控,在場之人,也只有鄭凡能夠反應過來。
陳鴻濤背摔的動作,流暢得讓人發麻,待到尤沛柔反應過來之後,辦公室的爆響聲,早已經轟然傳出。
眼看着楊凌泉遭到背摔,身體撞在老闆臺上滑落在地,尤沛柔不由用秀手捂嘴,顯得很是驚慌。
然而,楊凌泉雖受創無法立即起身,這一切卻並沒有結束,眼看着陳鴻濤笑容陰邪,雙腳點地彈跳,抽冷子就向楊凌泉蜷縮的身體上踢,每一腳都會在青年身體上發出巨大的嘭響,尤沛柔的心臟都好像是被人一下下攥緊了一般。
“射!”對楊凌泉自由踢的同時,陳鴻濤還不忘調整跳步,擺出臭屁的姿態開口出聲,一副興致很高昂的樣子。
只有鄭凡發現了陳鴻濤雙眼笑意蘊藏的暴虐情緒,察覺到陳鴻濤白皮鞋窩向楊凌泉身體的力道,一腳比一腳重,鄭凡連忙上前拉了一把陳鴻濤:“老闆……”
“哈哈!一時興起沒收住手,我這人切磋的時候一向是下手沒深沒淺的,凌泉你沒什麼事吧?”陳鴻濤略微擡手對鄭凡示意沒有問題,旋即探身一把抓住楊凌泉的衣領,將其猶如死狗一般提了起來,笑着對忍痛神色恐懼的青年問道。
直到這時,鄭凡已經發現了,青年警衛員雖然捱了陳鴻濤一頓暴踢,可是臉上卻並沒有什麼傷痕,由此可見陳鴻濤對自由踢的力道和準確性,還是有着極爲強大的把握。
看到楊凌泉神色癡傻說不出一句話,陳鴻濤笑着用手掌拍打了青年臉部幾下:“若不是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今天不會這麼就算了的。對你客氣,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了!一個小小的警衛員也敢在我面前得瑟,真是不知道該說你傻,還是天真!若是你以後再不知道收斂,就抓你去埋了。”
聽到陳鴻濤的話,不止是忍痛的楊凌泉,就連鄭凡和尤沛柔,神色都是驟然一變。
直到這一刻,三人才切身體會到了陳鴻濤的可怕。
“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鄭凡,幫我送客。”陳鴻濤一把將死狗一般的楊凌泉扔在地上,已經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重新開始翻閱桌上那明珠投資公司的文件。
雖然沒有受到重傷,不過這時楊凌泉哪還有盛氣凌人的模樣,回頭看向陳鴻濤的目光,更是隱藏着恐懼,好像是在看着一個魔鬼。
直到鄭凡將楊凌泉扶了出去,辦公室的氣氛依然有着令人窒息之感。
紙張翻動的聲音極爲清晰,似是感受到尤沛柔那惶恐的心神,陳鴻濤略微擡頭清朗一笑:“怎麼,害怕了?”
看到陳鴻濤從容的笑意,尤沛柔心中的緊張感,這才淡去了一些,嬌顏略微一笑,對陳鴻濤問道:“男人難道都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嗎?”
“其實我是一個很溫柔的和平人士,只不過有些人你對他客氣,他卻認爲你軟弱可欺,所以還是有必要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對其教導一番。”陳鴻濤的笑語,讓尤沛柔俏臉微微抽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陳總,他不會有什麼事吧?我剛剛聽聲音,你好像是踢得很重的樣子……”之前那嘭嘭暴踢的響聲,直到現在尤沛柔想起,還是心有餘悸。
陳鴻濤微微一笑,一臉不以爲意的樣子:“能給我爺爺當警衛員的,又豈會是常人,放心吧,這點打擊還重傷不了他。”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尤沛柔抿嘴一笑,再沒有多說什麼。
作爲明珠集團的高管,尤沛柔自然是對老陳家的底蘊有所耳聞,不過老陳家的家事,還輪不到她來摻乎。
另一方面,尤沛柔也對陳鴻濤的身手,有着很大的好奇,拋去之前陳鴻濤錯手殺死藏獒的事情不提,剛剛陳鴻濤那乾淨利落,流暢得令人發毛的過肩摔,切切實實就發生在尤沛柔眼前。
最爲讓尤沛柔奇異的還是,自從青年警衛員進入辦公室之後,陳鴻濤甚至都沒有一絲動怒的意思,笑着就對楊凌泉施暴了。
此時再看到陳鴻濤的笑容,尤沛柔只感覺到他的笑容比咆哮更可怕。
敲門聲響起,看到劉妙妍帶着鄭凡走了進來,陳鴻濤妥善將明珠投資公司的資料裝好,示意尤沛柔帶走,這才笑着對鄭凡問道:“送走了?”
鄭凡神色古怪點了點頭:“他自己還能走,看得出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陳總,今天食堂給你煮了甲魚湯,甲魚血我也順道給你帶了回來。”劉妙妍拿着兩個保溫瓶和蓋上蓋的杯子放在了陳鴻濤辦公桌上。
隨着陳鴻濤打開杯子,一股異樣的酒氣,立刻從杯子中泛出,飄散在辦公室中。
“甲魚血配茅臺,這可真是好東西,鄭凡要不要來點?”陳鴻濤笑着對鄭凡問道。
鄭凡苦笑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怪不得他的餐費提高了這麼多!”尤沛柔走出陳鴻濤辦公室的過程中,在心中驚訝感嘆道。
“陳總,軼忠回來了,你交代的事情辦得很順利,要不要讓她上來?”鄭凡看到陳鴻濤將甲魚血酒飲下,開口探詢出聲。
“呼~~~”陳鴻濤噴出一口酒氣,略微猶豫道:“讓她上來吧。”
“咯咯!陳總,你成天吃得這麼好,嚴管事可已經向我問過好幾次你的伙食標準了!”看到陳鴻濤食慾很好的樣子,劉妙妍對着他嬌笑調侃道。
“沒有這個條件也就算了,我就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也吃不窮公司,天天上班這麼辛苦,沒有必要整得那麼節儉,吃點好的,就當是犒勞一下自己。”陳鴻濤用筷子從保溫瓶中夾出一塊甲魚肉,對着劉妙妍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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