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匆匆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這話果然沒錯。

自打大楚的海上艦隊開始不斷地在南外海一帶‘撒網’,往常那些襲擾大楚的島嶼國和海盜就被折騰得沒了脾氣。

楚漵他們連續不斷地在海上找事兒,那些島嶼國就叫苦不迭了。其實這些小國本來就指甲蓋大小,以前不過是看大楚像軟柿子,捏一下沒反應就多捏幾下。結果發現對方雖是大國,卻是個孬的,心便大了起來。

哪成想會有這麼一天,它們不但要每天疲於應付這些‘撒網’,對方還不肯講和,十分任性。這麼熬下去它們可吃不消,島嶼就那麼大,物產再豐富也抵不住身價百倍的大楚跟它們這麼玩兒

啊,大楚消耗得起,可它們消耗不起!

於是,第四年春天,幾個曾經襲擾過大楚的島嶼國便派遣了聯合講和使團,前往大楚京城講和。

即便是講和使的船,也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要不是他們早早扯了大大的旗子,上頭寫了使命,估計也早成了大海的肥料了。

不過它們的講和使團的船還是被人家大楚的戰艦給‘拖’回去的,一點兒面子都沒留!

楚漵收到消息後去轉了一圈,問了問情況,就讓人把講和使團的人先給‘養’起來了,又寫了摺子,快快送回了京城。

石初櫻這兩年多已經比較適應這南外海生活了,昭哥兒早前已經送回了摩雲山繼續學功夫去了,適哥兒和悠悠還是跟着她和楚漵練功。如今也都有所長進。

這天,石初櫻正哄了小女兒皎皎入睡,就聽說楚漵接了信報後匆匆去了軍港,等回來的時候就悶頭寫摺子。待他發了消息,石初櫻便詢問是否有什麼事。

這也不是什麼嚴格的秘密,楚漵便說了講和使團的事。

“那你是怎麼想的?”石初櫻知道楚漵在南外海這一帶花費的心血,如今得來的清靜可並非易事。

楚漵倒是直白,道:“這事還得看聖人如何決定。咱們的意見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說着,見石初櫻乜過來一眼,連忙正色道:“夫君的意思是,如今的大好成果很該繼續鞏固,不然等這些小國喘息過來,咱們還是安生不了幾年。所謂養虎爲患就是這個道理。

只不過如今太平幾年了,朝中難免有人好大喜功,主和的應該很有些個。”

石初櫻其實很討厭這些所謂的‘和氣生財,以和爲貴’之類的大臣,自己沒啥真本事,凡事就求個眼下太平,糊塗過日子而已,反正他們在任期間太平就是大功一件。

什麼?將來對方恢復元氣而毀約?到那時候他們即便沒老死,也該‘乞骸骨’了吧?不在其位,

不謀其政!那還關他們屁事啊!

有事也是別人的事,就看誰倒黴了。。。

石初櫻瞥了楚漵一眼,她纔不信這個人就這麼算了呢。跟個海蚌都能較兩年的勁兒,何況是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海上太平?

“咳,好吧。聖人雖然有了些年歲,氣性應該不減當年。你夫君不小心在摺子裡提了提當年的倭寇入侵的事,想來能引起聖人的一點點回憶。”

人上了年紀當然愛回憶往昔歲月。楚漵這一提醒,聖人哪有不想起自己當年英勇殺敵的?再對上朝堂上那些不斷爲講和辯解的人,哪裡還能順眼了?

當然,聖人也沒忘記拿這件事考察太子。

沒錯,早在兩年前,聖人終於決定立三皇子寧王爲太子。一來他和大皇子都是皇后所生,而大皇子當年死於戰爭,寧王卻抗了過來;

二來寧王作爲如今最年長的皇子,差不多經歷了整個抗倭之戰,對戰爭認識深刻,而且他也有一身熱血,並非庸庸碌碌之輩。

至於掙皇位什麼的,哪朝哪代不這樣?聖人覺得只要不是太過分,也算瑕不掩瑜了。況且,那兩年太子也被丟去邊陲歷練來着,直到要被封太子才召了回去,經過磨礪的人,總是有出乎意料的成長的。

更主要的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原本的青澀和衝動已經被成熟所取代,太子如今的爲人處世也與以往有了很大的改進。因此,立太子的事,在朝堂和宗室裡翻了點小波浪就定了下來。

如今太子收到聖人的考題,也並未過多思慮,他看了楚漵的摺子也跟聖人一個感想:今天來講和的人,明天指不定就能偷咬你一口,甚至有可能致命。

所以,他直接對聖人道:“兒子記得父皇當年可是帶兵直接殺過東海,踏平了倭國的宗廟的。對於賊心不死之人,憐憫之心要不得。咱們不能養虎爲患,哪怕是到了下一代才成患也不能!”

聖人很是滿意:“太子不愧是朕的兒子!哼,那些個軟蛋,吃了幾年的太平飯已經骨頭都酥了,指望他們強國倒不如指望海盜從良了。。。”

連個參將都明白鞏固戰果的重要性,哪些個飽食終日的大臣倒是不懂了,簡直讓人氣憤。

聖人當下命太子親自批示了摺子,什麼講和使團直接發回去,根本不必送往京城!還有,作爲曾經爲國拼殺過的皇帝,聖人下令,大臣們都重新讀史,那些主和的大臣更是被髮到‘英烈祠’去反省一個月,並罰半年薪俸。

當聖人的旨意傳來的時候,軍港這裡還是很熱烈的慶賀了一番的。畢竟不管是官兵還是家眷,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辛苦打拼下來的成果,被幾張嘴就給毀了。

要知道,說客的嘴可是能顛倒是非黑白的。這也是楚漵沒有直接把講和使團送往京中,而是先扣押起來的原因。他還真不想冒險讓這些人的嘴有一點點用武之地!

把聖旨跟講和使團傳達完,楚漵便命人把這幾張嘴給丟回海上去,並告訴他們,儘快離開南外海地區,如果一個時辰後還被發現,就不再享受使團待遇了。

講和使被扣了這大半個月,天天提心吊膽,自知是完成不了使命了,誰讓他們連正主都沒見到呢。如今被丟回來又威嚇了一頓,趕緊屁滾尿流地返回自己的島嶼國去。

原本就是幾個小國聯合的使團,如今一聽各自使者帶回來的消息全沒了主意了。

只好龜縮起來,期盼對方能忽視他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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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對於南外海的人來說,是最佳的季節。

雖然海沿地區一年四季都比較熱,可到底春冬兩季要差一些,尤其是春天,海風很溫和,太陽光也沒那麼強烈,各種陸地和海中的植物動物都是生髮的好時節。

當然,也是成親的好日子。

悠悠已經七歲了,雖然正在換牙,但她並不像很多孩子那麼害羞,不敢說話。

“娘,張姐姐和楊姐姐都趕在這個春天成親,女兒送些什麼禮兒好啊?”誰也沒想到,悠悠竟然跟比她大許多的張楊兩家大姑娘成了‘忘年交’,

石初櫻正抱着皎皎給家裡寫信,爹孃沒還見過皎皎,很是惦記這個小外孫女,每隔幾個月,石初櫻和楚漵就得回報一次近況。

三年的察看期已過,因這段時間南外海還算太平,聖人便放過了那些沒有大問題的官員,都另作了安排,也有少數官員牽連進了唐家的案子,受到了大的懲罰。

楊大人除了私德不修,別的問題還不算大,三年後被貶了官,發到另外一個州去任了同知,好歹保住了官身。而楊姑娘去年定了親,是本縣主簿家中。這也是楊夫人費盡心力相看的。

主簿品級雖低,但作爲本地屬官,一般都是換縣官不換主簿和縣丞的,在本地算也是實權人物。楊姑娘低嫁過來,舅家又在本地,還算是不錯的。

倒是張大人跟軍港投誠後,在唐家的案子上算立了功,三年一過,別提了一級,如今是本州的同知,竟跟楊大人一個品級了。

張大姑娘的親事是吳夫人做的媒,說給了軍港裡的一個小校。這小校姓陸,是個無父無母的,有個兄長也早分家了,自己一個人出來當兵,奮鬥成了小校官,吃苦耐勞,算是吳祖清的人。

這倆家的親事,原本參將署是不會有什麼表示的,畢竟差的那麼遠,若非必要平時也沒啥來往。但悠悠以個人名義送點禮兒,還是可以的。

這幾年石初櫻瞧着女兒與她們交往,兩個姑娘都還不錯,雖說受家裡一些影響,但也不是自己沒腦子的。

這點石初櫻還算欣慰,才默許了悠悠跟她們繼續來往,否則這關係早斷了。

“楊姑娘有她娘張羅着,按說不缺銀錢,你送些體面的實用之物就好;倒是張夫人未必給張姑娘盡心操辦,你倒要認真思量思量。她們將來是要過日子的,還是實用些的好吧?”

“女兒也是愁張姐姐呢。楊姐姐的我都想好了,送兩匹好料子,再加一套玉瓷茶具如何?”

石初櫻略一想,“送茶具倒不如送一對賞瓶,畢竟是你送的東西,擺出來也體面。茶具碎了一件的就不好成套了。”

悠悠小小吐了舌尖,她也知道娘是在教她,趕緊記了下來。又道:“張姐姐那裡,我原本送了一匹紅綢緞給她做嫁衣的,前兩天去瞧了瞧,唉,怎麼覺得她們家也太。。。準備的嫁妝也太寒酸了。”

石初櫻算是明白女兒的心結了,她把皎皎放在一邊,讓她自己先玩兒一兒,自己和悠悠好好說話。

她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嫁女兒呢。朋友添妝,實用就好了。楊家姑娘上頭有婆婆有妯娌的,必定要大些的賞器擺出來才體面顯眼; 而張姑娘卻是要實在過日子的。”

悠悠糾結了一會,“娘說的是。張姐姐這裡送三十兩銀子、兩匹衣料,幾樣精巧的金首飾,娘你看如何?

(以下是補充的防盜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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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樣的人家,一匹衣料算不得什麼。可你張姐姐家,做衣裳都是按尺寸裁的吧?一整匹的料子,她可沒得換花樣穿了。還有,難道你張姐夫就不該有兩塊料子?”

“再有,你確定她會收銀子?”據她所知,張姑娘也是個很要強的人。

悠悠的腳尖搓了搓地,嘆了一聲,“好吧,料子兩匹換成四塊尺頭。銀子換成金玉耳墜子和金釵,嗯,外加一對玉瓷蓋盒,這回實用又體面吧?”

悠悠是個心軟的,好在還有分寸。用她爹的話說,“並不是那等‘心懷天下蒼生福祉’的”,不然她才真該發愁了。只是如今小小年紀就一副‘我是老大,我罩着你的’的神氣好像也不大合適吧?

石初櫻覺得是時候跟女兒談談人生了。。。(悠悠:原來我的人生就是從這個時候變軌的?!)

石初櫻打定了主意卻並不現在就實施,而是決定另選時間。

她看着悠悠叫了珊瑚和翡翠,一起去她小庫房裡選東西。這是她們家的規矩,每個孩子的小庫房都自己管着,要送人情就從自己庫裡出,或者跟爹孃借。

孩子們的小庫房其實也挺富裕的。其中一大項就是自幼得的各種年節禮兒,有外人的也有長輩的,還有就是各種見面禮兒,朋友間交換得的禮物;

還有就是她們逛街自己採買的東西;另一大項就是每次下面送往府裡的供應。

石初櫻會讓孩子們各自挑一些,存她們庫裡,像皎皎這樣還不會挑的就有石初櫻代勞了。

比如玉瓷和貝彩瓷都是石初櫻自己的瓷窯燒出來的,每次出爐送過來,石初櫻也會給家裡人都分幾份,自己用也好,送禮也罷。

此時悠悠在自己的庫房轉了兩圈,選了一對三尺高的貝彩瓷賞瓶,“這對擡出去,繫上紅綢子,給楊姐姐送去。”

珊瑚和翡翠都有些乍舌。貝彩瓷可是她們夫人前年才試製成的,爲了燒出貝彩瓷,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海貝螺鈿呢!

貝彩瓷一出來,比玉瓷還轟動呢。畢竟玉瓷只是看着晶瑩玉潤的,上頭還有瑪瑙、真玉比着呢。

可貝彩瓷不同,只要有光,隨着光線轉動,就能看到貝彩瓷身上無處不在的螺鈿的絢麗,貝殼裡那層漂亮的珍珠層已經與瓷胎融爲一體,即便不用其他裝飾,這貝彩瓷本身也足夠光華奪目了。

而這樣的好瓷自然不容易得,每季纔開一回爐。姑娘送這麼一對瓶子去,可真是太貴重體面了!

這還不算,悠悠又指了一對貝彩瓷的中號蓋盒,“這對兒給張姐姐添妝。”珊瑚瞧着這對蓋盒有一尺直徑,拎起蓋子,裡頭還有若干小格子,可以放糖果點心也能放別的東西。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她們姑娘又在慷夫人的慨了!反正庫裡沒了夫人也得給添不是?剛纔跟夫人還說是玉瓷,這就改稱貝彩的啦?

悠悠似乎聽到了她們的心聲,仰起頭道:“張姐姐和楊姐姐差不多一起成親,將來也要走動,若是看了彼此的擺設必然知道是我送的。所以,還是一樣的質地比較好。不然,即便她們不說,難免別人不說。”

瞧瞧,送禮個還得想這麼周全,她多不容易啊!

悠悠又逛到放料子的地方,翻騰了回,挑了一匹銀紅閃緞、一匹桃花色的妝花綢,“這兩樣,各裁一段出來,包起來;還有那兩種,也各裁一段。”她小手指着一塊銀灰的和一塊寶藍的。

翡翠笑道:“姑娘,這兩樣可有些厚了,現在送去還不得等到冬天才能穿用?”

悠悠湊近細瞧了瞧,又身手扯起來一點,可不是麼。。。只好又用心挑了兩塊。

至於首飾,她們家不缺金銀,她娘還有個玉石料鋪子,所以,很容易就找出一對金鉤的白玉葫蘆形耳墜子、還有一對赤金簪子。

楊家必然不會缺這些,可張家就只給置辦的那幾樣首飾不提也罷!要不是有悠悠這幾年來往送的一些小禮物,張姑娘的嫁妝對於一個同知家的嫡長女來說,真的有些不夠看的!

反正張夫人是不打算要這個面子了,乾脆也不裝了。

用她的話說,前頭那位什麼也沒留下,所剩不多的嫁妝也給孃家討了回去,張大人的俸祿才幾個銀子?光是走來往人情都不夠的,根本就是她在養家。

所以,她纔不會爲了博個好名聲,傻不列地花自己的錢去養別人的孩子!誰愛說誰說去。。。有本事讓她老子出錢!

張大人倒是想出錢,可掏了半天也只摸出八百兩銀子來。八百兩銀子置辦全套嫁妝確實有些勉強了!

可這也是他近幾年的全部私房了!

想他在察看期間,也不敢貪什麼,而縣令一年的收入,滿打滿算也才二百兩左右!本來就給的家用少,再讓他厚着臉皮跟新夫人要嫁妝,他都落不下臉來。只能委屈女兒了。

張姑娘其實也挺知足的,她也不怨誰。她娘死的時候她也不小了,知道孃舅家當年的行事。

不過看她是個女兒,以後未必借得上力,便吵吵嚷嚷地把孃的嫁妝要了回去,一點兒都沒給她留,還揚言說怕新夫人吞了去。不然張夫人也不至於氣恨這麼多年。

張姑娘還安慰她爹說,“用五百兩就行了,兩百兩給祖母留着,萬一急用,剩下的爹爹藏着,您是大人,哪能身上沒點餘錢?”

父女倆抱頭哭了一場,最後張姑娘用了六百兩,而張大人確實得留點私房。別的不說,老太太年歲大了,萬一哪天不好了,他做兒子的還能從夫人手裡扣錢去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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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兩樁喜事,楚漵也接到了大哥楚洌的家書,說他們一家外駐結束,已經回到京城了。此外,兩個兒子都到了考爵位的年齡,打算今年就參加考封;而女兒容姐兒六月裡要及笄了,相看了幾戶人家,暫時還沒定下來,特地託楚漵幫着打聽打聽這幾戶人家。

畢竟楚漵人雖不在京,可顧夢蝶一直在京來着,幹兵馬司的人,自然消息最靈通了。

“唉!這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感覺好像昨天一樣!”楚漵身上爬着軟乎乎的小皎皎,放着她搶信,只好把手擡得老高。

“大哥都說了什麼?”石初櫻沒去管那爺倆,倒是放下了手裡的小褂子,卻是給木華做的一件小吊帶裙子。

楚漵瞥了一眼幾寸大小的裙子,底邊一圈還綴了幾多小花花,真的太過小巧可愛。做的這麼用心,不會是給玩偶娃娃穿的吧?真是浪費了好東西!

“大哥問咱們一家明年是不是回京,回京後有什麼打算,還讓幫着給容姐打聽打聽幾戶人家。”

楚漵如今已經立住了身,最感到高興的就是從小當爹當娘,爲弟弟操心的大哥楚洌了。

如今他也總算可以放下一些擔子給弟弟分擔着,有什麼事也能有個商量的人,不像從前,什麼都得自己扛

着。而眼瞅着兒子也都成人了,剩下的兩個小兒女也成了慰籍。

“容姐快及笄了吧?”石初櫻猛然想到這個,是該打點及笄禮兒了。

“容姐是六月的生日,咱們送禮回去有一個半月儘夠了,現在才三月初,還早呢。唔唔。。。”皎皎的小肉爪子扒在了他爹的嘴巴上,笑嘻嘻地去擾亂爹爹說話。誰讓他冷落小姑娘了呢!

石初櫻這胎來的晚,她也知道如今修煉的層次越高,懷孕月不容易。但生出來的寶寶卻更機靈了,皎皎才一歲多,就已經被師傅強行定去做第二個徒孫了。

師傅說,以後如是她得道飛昇了,昭哥兒作爲長子又不能留守山中,那摩雲山就很可能交給皎皎的。不是適哥兒和悠悠不好,他們倆個一個性子太活潑,一個太心軟,不適合看守山門。

倫理,最適合的人選是石初櫻這樣的,只她眼瞧着修煉一途運氣好得都擋不住,怎麼也得做兩手準備不是?

想到這裡,石初櫻回過神來,道:“安哥兒和宴哥兒定了親沒有?”

楚漵道:“大哥定然是等他們得了爵位後纔會相看親事的,有爵和無爵,以及有什麼樣的爵選擇的範圍可不一樣。大哥不一定在乎,大嫂卻一定在乎的。”

石初櫻一哂,“大嫂指不定往孃家找去。”

不是她瞧不起大嫂孃家,這些年她也知道一些,大嫂那樣的也算是她們家矮子裡的大蘿蔔了。給兩個孩子找那樣的親家,實在不值當。

“嘿嘿嘿,你還真說對了。大嫂還真那麼想來着。不過,大哥說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當年大哥的婚事是祖母和祖父作的主,娶了也就娶了,自己兒子的他可不會任大嫂跟祖母一樣亂來的。”

“對了,忱哥兒那孩子秀才過了吧?今年要參加秋闈嗎?”說起各家的孩子,楚漵突然想到大舅哥家的忱哥兒來。

“大哥說,今年他們父子倆一起參考,如今父子三個都在槐樹衚衕苦讀呢。”石初昀是被戰爭耽誤了的那一代人,最好的讀書時間都用來逃命了。即便成年後從頭再來,這些年也只考中了個秀才。

他的理想是中個舉人,進士什麼的就指望倆兒子了。

(收尾收尾,希望下週初能完結哈。。。我這水龍頭不開則已,一開關不住,必須強行中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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