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月色襲來,爲這座喧囂的城市添了幾分靜謐與神秘。
帝都大酒店,奢華的總統套間,此時正在上演一出精湛的限制級畫面。
“文……你好棒!”女人嬌喘吟哦不斷,夾雜着令人臉紅心跳的嬌聲軟語。
“我跟黎澤熙哪個更棒?”男人粗重的喘息着,
可“提他做什麼?”女人緋色嬌美的臉頰現出不悅之色,似是不願回答。
“我就要你說!”男人粗啞的聲音透着陰狠,越發狠厲的撞擊女人。
“呃……”許是女人終受不了他的蠻橫,求饒似的連聲嬌喊,“我說……你比他棒……比他棒!”
是抵死的纏綿久久不肯停下,結實厚重的大牀依舊在劇烈的搖晃着,水晶吊燈下是糾纏不休的男女。
許久,一切終歸平靜,只留下一室的淫.靡之氣無法散去。
“你呀,每一次都像一隻喂不飽的惡狼!”女人雪白的藕臂攀着男人的脖頸,嬌聲發嗲,嬌美如花的臉蛋洋溢着自豪與甜蜜。
“只有你這個小妖精才能喂得飽我這隻餓狼!”男人纖長的指一寸寸撫過女人泛着誘人粉色的肌膚,惹得嬌軀又是一陣陣戰慄。
“真不知道,以前那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女人掩嘴嬌軟嗤笑。
“直到遇上你這個妖精,我才知道那些年,我真是都白活了!”男人手下的動作加大,停留在女人胸前的渾圓。
“其實,我倒是有些羨慕姐姐……”女人輕輕嘆息一聲,幽幽的道:“自小便是體弱多病的病秧子,卻總有那麼多的男人喜歡她!就連得了絕症,依然有那麼癡情的男人守候在她的身邊!”
想起那個薄情又專情的男人,阮文珊漂亮的大眼睛又漸漸迷離起來,深有感觸的問,“文,你說,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姐姐?”
她的話觸動了江舒文的心,意興闌珊的從她身上起身,慢條斯理的說,“文嫺有她的好,你有你的好,沒有可比性!”
他這是比較含蓄的說法,其實,沒有可比性的意思呢,確切的說應該是:你哪能跟她比?!她是純潔高貴的仙子,而你只是個供男人發.泄的玩物!
有胸無腦的阮文珊自然聽不出他的弦外音,只花癡的以爲,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裡也是像姐姐那樣美好的。
“文,那你現在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姐姐多一點?”她又問了一個極爲弱智的問題。
江舒文慵懶的倚在牀頭上,拿起牀頭櫃上的雪茄盒,抽出一支,叼在了嘴裡,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之色,“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在意我喜歡你多一點,還是更在意黎澤熙喜歡你多一點?”
“他……?”阮文珊自嘲的笑了笑,在受了數不清的屈辱與玩弄後,她終於長了記性,很有自知之明的說,“在這世上,他只喜歡姐姐一個人!”
江舒文將煙又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不,他真正喜歡的是另一個女人!”
“不可能!”阮文珊斬釘截鐵的說,同時挪了挪白皙迷人的身子,與江舒文並排倚在牀頭,勁爆的是,她那一條修長的**毫不避諱的搭在了男人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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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江舒文嘴角掛着一抹意味不明的詭笑,“他真正喜歡的,是那個叫唐馨的女人!”
他對那個女人的緊張與關心,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喜歡那個女人的。
“那更加不可能!”阮文珊彷彿是聽到了一件世界上最離譜的事情,差點沒光着身子跳起來,“他怎麼可能喜歡那個小賤.人?他當初娶她的時候,完全是因爲把她當成了姐姐的替身!”
“那他爲什麼不把你當成你姐姐的替身?”江舒文耐着性子,頭頭是道的給她分析,“按理你與文嫺纔是親姐妹,要說當替身,你應該比她更合適!”
江舒文的話無疑說到了要害處,當年她也曾問過那個男人,爲什麼他寧願娶那個卑賤的私生女也不肯娶她堂堂的阮家二小姐?
而他當時只是冷冷的回答她:我要娶誰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如果說,如果說他真的是喜歡上了那個小賤人才娶她,那他當年怎麼又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掃地出門?而且據說,還毀了她的臉。
阮文珊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不禁疑惑的望向江舒文。
“這只是我的直覺!”他是站在男人的角度與觀點去看問題,自然要比女人準確明朗很多,“對他來說,文嫺是親人,而唐馨則是愛人!”
阮文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一張花容月貌寫滿了嫉妒與憤恨,如果說她阮文珊比不上姐姐,那她還能勉強接受,可是她居然連那個低下的私生女也不如,她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也咽不下這口氣。
“不服氣對嗎?”江舒文輕佻的摸着女人橫陳在他面前的**,眉眼笑得無害,“難道你不恨那個男人嗎?”
“恨!”阮文珊雙手緊緊抓住牀單,狠命的絞着,“我恨不得讓他們那對狗.男女都不得好死!”
“我有辦法!”江舒文俯在她耳畔一番耳語,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這樣能行嗎?”阮文珊嬌軀微微一顫,感應到了他的動作。
“照我說的做!”凌洌的寒氣,江舒文的大手已經探到了她的腿心,森寒的字語從齒縫間溢出,“我保證讓他們倆都下地獄!”
“嗯……你好壞!”一聲**,兩個人又滾到了一起。
在黎澤熙的安排下,唐馨去醫院做了骨髓配型鑑定。
三天後,她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唐小姐,您的骨髓配型與阮小姐的符合率很高,適合做手術!”
醫生欣喜的告訴她這個“好消息”,而她卻是不知道自己該高興多一點,還是悲哀多一點。
也許,她一生的命運註定逃不過與姐姐息息相關,即使不再是姐姐的替身,她依然逃不出受姐姐影響的命運。
是上輩子她欠姐姐的吧!
所以,這輩子她要還,哪怕是把命賠上也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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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淡然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卻沒有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很快的便有一場更大的風波呼嘯着向她席捲而來,在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將她掃落至黑暗的深淵。
接到醫院電話後不久,她緊接着便接到了姐姐的電話,原來,文嫺也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以便想見見她。
唐馨向公司請了半天假,一個人坐公交車去了醫院。
文嫺的氣色比起幾天前又差了一些,看來黎澤熙說的沒錯,她的病真的是已經不能等太久。
唐馨純淨的眼底映着女子蒼白瘦削的臉龐,她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這個她曾經最親近最仰慕的女子,這個曾經像仙子一樣清高孤傲的女子,現在她的美好與生命正因爲病魔的侵蝕而一點點消失。
“姐姐!”清澈的眸子漸漸氤氳起朦朧的霧氣,唐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馨兒……”文嫺似乎是頗爲吃力的睜開眼睛,對着唐馨露出慘白輕淡的笑容,“你來了!”
唐馨在病牀旁的椅子上坐下,握住姐姐瘦骨如柴的手,輕輕的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老樣子!”文嫺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就是全身的骨頭有點痛!”
她真的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她身上那噬骨的疼痛豈能用“有點”來形容?即使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她依然能堅強的笑出來。
這樣的她堅強得讓人心疼、讓人心酸,難怪黎澤熙會那麼的愛她,即使在她病入膏肓的時候,也對她不離不棄。
唐馨神思遊離,出神的想着。
誰說世界沒有真情?這就是真正的愛情吧!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恨情仇,只有平淡的相守相伴,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困苦,對彼此也都不離不棄。
嘴角微微抽*動,扯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這樣的愛情,對她來說,太遙遠,根本就是遙不可及!
“馨兒,其實……我不想做手術!”
文嫺清幽的聲音鑽入耳中,唐馨這纔回過神來,望向姐姐蒼白中隱隱泛灰的臉龐,不解的問,“爲什麼?”
“我的病我自己很清楚……”文嫺平靜的說,“無論做什麼努力都是沒有用的!又何必讓你冒一次風險!”
唐馨嗓子有些幹痛,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安慰她,“這終究也是一個辦法,也許做了手術,你就會好起來呢!”
“這只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文嫺輕輕的搖搖頭,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憂傷與歉意,“尤其是熙,他堅持要給我做手術,他只想到我的病情,卻沒有爲你着想!”
“誰叫他愛你呢!”唐馨自嘲而無奈的笑笑,“我無所謂!”
無所謂,真的是無所謂!她怎麼樣都沒有關係,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誰會真正的在乎她!
“沒錯,他是愛我,因爲他把我當成是他最親的親人!”文嫺眼簾垂下,語氣真誠的道:“但是真正能陪他走過一生的只有你,馨兒!”
其實,她也希望陪他走過漫長一生的那個人是自己,只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因爲,老天爺不允許!
“不會的!”唐馨堅決的搖頭,嬌柔的臉龐涌上決絕悽美的笑意,“他身邊的女人是哪一個都好,總之絕不會是我!”
文嫺輕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你們倆的脾性其實蠻像的!”
唐馨不想再討論關於黎澤熙的話題,只要提起她,她心裡就不舒服,於是,便把話題引開了。
文嫺到了吃藥的時間,唐馨幫她拿過大大小小的藥瓶,有的瓶子倒出兩顆藥,有的倒出一粒藥,每一樣都和着水讓她服下。
看着她一次要服這麼多藥物,唐馨那顆善良的心又一次止不住的爲她感到心疼。
姐妹倆聊了那麼久,文嫺也乏了,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唐馨垂眸,望着那一堆的藥瓶藥罐子發愣,心中百感交集,思緒久久不能平復,也許,做了手術她就不需要再吃這麼多藥了吧!
“你在這裡幹什麼?”一聲嬌叱在寂靜的病房裡炸開。
唐馨從回憶中掙脫,擡起清楚的眸子,映入眼簾的是驕奢華貴的方慧與囂張跋扈的阮文珊母女倆。
唐馨站起身,禮貌性的向她們打了一個招呼,“大媽,二姐!好久不見了!”
“哼,誰願意跟你見呢!”阮文珊滿臉的鄙夷輕視之色,毫不客氣的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望大姐…”
唐馨的話還沒有說完,阮文珊已經誇張的叫了起來,“咦,你拿大姐的藥做什麼?”
“大姐剛剛服藥,我……”
“打住!”阮文珊再一次霸道的打斷她的話,莫名其妙的說,“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唐馨有些氣惱,她完全沒有必要在這裡受她們娘倆的閒氣,當下拎起包,面無表情的說,“我走了!”
“以後不許你來騷擾大姐!”阮文珊衝着她離去的背影喊。
方慧翻一翻被描得烏黑的眼珠子,厭惡的說,“真是看見她就不爽!”
“不光如此,”阮文珊神秘兮兮的說,“媽,咱們要小心她居心不良!”
“怎麼說?”方慧有些疑惑。
阮文珊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你忘了,她是因爲姐姐才被黎澤熙掃地出門的,她心裡能不恨姐姐嗎?”
“嗯,有道理!以後要小心注意她一點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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