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鷹睜大了眼,掙扎亂動,不安焦急地看着宮秋如好奇的視線以及她端坐在歐陽沉醉腿上的身體,歐陽沉醉的手順着她的腰肢慢慢朝着她的雙腿游去,到了裙底,突然探了進去。
他眼睛猛地瞪得更遠,也更暴躁!
一鞭子又甩了下去,他卻只能死死瞪着,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響。
宮秋如原先的注意力還在秋鷹的身上,歐陽沉醉毛手毛腳的手,讓她臉一紅,回頭瞪了他一眼,小聲警告道:“歸,你幹嘛?”
“沒做什麼。”
歐陽沉醉俊臉一本正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正感覺到他朝着自己腿根探去的手,她真的相信了。
一把按住他的手,拿了出來,整理好裙子,才威脅道:“你再亂摸,我就回房了。”
歐陽沉醉老實了,回房?
這場戲就是爲她準備的,回房了多沒意思?
“好了,我不鬧你了,看那邊。”
“嗯。”
宮秋如點點頭,重新看向秋鷹,後者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一鞭鞭打在身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露出血肉,鞭子上有倒刺,一鞭子甩過去,勾到肉裡,再拽出來,肉末橫飛。
痛,漫無止境,饒是他多能忍,也疼得渾身打顫。
可更讓他心痛怨恨的,卻是歐陽沉醉當着這麼多人肆無忌憚地玩弄主子,他到底把主子當成了什麼?
懊惱充盈着整個大腦,他應該聰明一點的,不應該這麼魯莽,應該和冷公子商量之後再來,否則,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如果自己也死了,那麼,還有誰能夠來幫主子?還有誰能把主子的真實情況帶出去?
“停。”
歐陽沉醉看打的差不多了,擡手讓人停下來。
擺擺手,身邊的李毅上前,走到秋鷹的面前,沉聲逼問:“說!到底是誰讓你刺殺九王爺的?你可知道,刺殺皇族可是凌遲的重罪!”
“唔唔唔……”
秋鷹被綁住了嘴,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李毅讓人把他鬆開,嘴一得到解放,他就開始憤怒的吼叫:“歐陽沉醉,你不得好死!你這麼對……唔唔唔……”
他剛喊出一句,嘴立刻又被毒上了,他再說什麼,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歐陽沉醉遺憾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你是不肯招了,到了這個地步,你竟然還想啥本王!”他惋惜地嘆了口氣,身體前傾,下巴抵在了宮秋如的肩膀上,側過頭,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旁,“如兒,他想殺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
宮秋如眼神聽到秋鷹那句“承認”的話,徹底冷了下來!
想殺歸,她決不允許!
“如兒?”
歐陽沉醉看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對面秋鷹的身上,有些不滿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宮秋如渾身一顫,立刻捂住了耳朵,回頭瞪了他一眼,才道:“想要殺你,自然是把他殺了喂狗。”
秋鷹聽到這一句,掙扎的身體突然就僵住了。
他看到宮秋如仇恨冰冷的視線,再看看她身後抱着她嘴角陰冷含笑的男子,突然就明白了,只是一場局,他們都是局外人,而自己和主子纔是局內人,他本不是刺客,他卻把自己當成刺客來處理;他本可以不用受傷,偏偏要平白受上一刀。
他在主子意識不清的時候讓她親口處理他,那麼,等主子清醒了之後呢?
自己的死恐怕對主子來說,將會是永遠的虧欠!
永遠的一場噩夢!
他是魔鬼,他真是一頭徹徹底底的餓狼!
他想要讓主子用不得安寧,這樣毒辣的心思,他根本配不上主子!
“唔唔唔……”
秋鷹開始死命地掙扎,想要告訴宮秋如真相!可歐陽沉醉既然設計了這麼久,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嘴角冰冷的弧度加深,湊近宮秋如的脣,輕聲道:“如兒,就這樣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了?”
“嗯?那歸你說怎麼辦?”
“不如……”
歐陽沉醉笑了,溫柔繾綣,只是說出的話,卻如墜冰霜,“凌遲吧。”
歐陽沉醉把宮秋如抱回了房間,一路上,宮秋如有些沉默。
他把她放到牀榻上,看她還在出神,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
“凌遲,”宮秋如有些猶豫,“是不是太殘忍了?”
“可如兒,他想要殺我,你看這傷口……”他解開外袍,露出了裡面的白紗布,上面有血絲滲出,刺紅了宮秋如的眼睛。她伸出手,小心地碰觸傷口,擡眼,眼神里布滿了心疼,“還疼嗎?”
歐陽沉醉一愣,心口莫名一暖,陰冷的目光也緩和不少,用手指摩挲着她的眉眼,“不疼。”
“你呢?身體還疼嗎?”
他的視線向下瞄。
宮秋如上一刻還在心疼的目光,下一刻一頓,隨即雙頰酡紅,睨了他一眼,媚態天成,歐陽沉醉立刻覺得一股子火從下身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立刻捂住了鼻子,“如兒,你不要誘人我,我受不住的!”
宮秋如一愣,隨即頭頂幾乎冒煙:“滾!”
歐陽沉醉笑着向後退了兩步,“好了,不鬧你了,我可捨不得你受傷,就像你也看不得我受傷一樣,所以,那個刺客就交給我了,反正你也說了,他這樣的人死不足惜,都是死,爲什麼不讓我解解氣呢?”
“……”
宮秋如咬咬脣,想了想,點頭:“好,那就聽你的。”
“嗯,如兒最乖了。”
歐陽沉醉俯身,啄了一下她的嘴角,轉身吩咐下去,而宮秋如自從答應下來,心裡就有種不安蔓延開,讓她頭開始疼了起來。她心思不寧,自然也沒有看到歐陽沉醉轉身的瞬間,嘴角揚起的冷笑。
一夜無眠,宮秋如到天快亮才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時,已經有婢女等在門外,身旁的牀榻上冰涼一片,歐陽沉醉已離開良久。
她有些失望,擁着被子坐起身,打了個哈欠,才起牀讓婢女進來。
洗漱過後,她穿戴整齊回身,看到婢女的臉,愣了一下:“咦,你是誰?”
那婢女畢恭畢敬地垂眼:“稟告側妃娘娘,奴婢是你的新婢女,緋雲。”
“緋雲?”
宮秋如皺眉,“喜鵲呢?”
“她這幾日病了,王爺怕傳染給側妃娘娘,就讓奴婢先服侍娘娘,等喜鵲病好了,再重新回到娘娘身邊。”緋雲按照歐陽沉醉的吩咐一字不漏的回答。
“那她的病嚴重嗎?”
“不嚴重,沒幾日就會好了。”
“嗯,那就好。”
宮秋如並沒有多做懷疑,“歸呢?”
“……”
緋雲愣了一下,蹙然想起宮秋如口中的是誰,連忙垂下頭怕看出自己的異樣,回答道:“王爺在書房處理公務,王爺說了,側妃娘娘要是無聊,可以去找他。”
“這樣啊,那我們就去書房吧。”
“是。”
宮秋如走到書房,李毅看到她,直接打開了房門,“如側妃,王爺說你過來可以直接進去。”
她走進去,身後的門被關上了。
書房裡靜悄悄的,她上前兩步,就看到正在書案前的歐陽沉醉,背脊挺直,右手拿着狼毫筆在一個摺子上寫着什麼,她嘴角勾了勾,走放輕腳步,悄悄繞到他的身後,朝着他探出了手,只是還未等她捂上他的眼睛,就感覺眼前一花,身體立刻發生了天旋地轉地翻轉,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正坐在歐陽沉醉的腿上,擡眼就對上了歐陽沉醉眉眼含笑的墨瞳。
“你早就知道我來了?”
“如兒說呢?”
歐陽沉醉攬着她的腰肢緊了緊,“找我什麼事?”
宮秋如掃了一圈書房,漫不經心道:“沒事啊,就是想來看看。”
“只是來看看?”
歐陽沉醉像是大狗一樣在她脖頸上嗅了嗅,“有沒有想我?”
“沒有。”
宮秋如一板一眼搖頭,“一點都不想。”
“真的?”
“……當然不……唔!”
宮秋如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歐陽沉醉託着她後腦的手一用力,就側身覆上了她的脣,脣齒相貼,輾轉吮吸,宮秋如驚得瞪圓了眼,反應過來,眯起眼,警告地發出“唔唔”聲,歐陽沉醉眼底閃過一抹邪肆的笑,反而探出舌頭,舌尖抵開脣瓣,探入她的口中。宮秋如連忙閉緊牙關,卻感覺到下巴被突然擡高了,她一愣,牙關一鬆,就被歐陽沉醉得逞。
歐陽沉醉的舌像是一條靈巧的蛇,挑逗着她的舌尖共舞,纏繞着,吮吸着,宮秋如只覺得身體發軟,舌頭髮麻發木,歐陽沉醉卻越吻越深,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入口腹。
宮秋如眼底漸漸涌上迷濛的水汽,眉眼春情,媚態天成。
歐陽沉醉呼吸蹙然加重,攬在她腰肢上的手,彷彿要把她纖細的腰肢揉斷一般。
宮秋如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雙手無力的推拒着,就在她以爲自己會不會缺氧而死的時候,歐陽沉醉終於放開了她。
“呼呼呼……”
宮秋如大口地喘氣,歐陽沉醉的額頭抵着她的,悶笑出聲,“嗯?還想不想?”
“我不……”脫口而出的話,再他又要覆上來之前,連忙點頭:“想!想!我想還不成?!別再來了,歸!你學壞了!越來越***了!”
“***?我還有更***的……”
“叩叩叩——”
歐陽沉醉的手剛探向她的腰,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外面傳來李毅猶豫的聲音:“王爺,玉副將昏倒了。”
“嗯?”
歐陽沉醉從宮秋如脖頸間擡頭,眉頭擰起,“她怎麼了?”
門外的李毅撫額:“王爺,你忘了?李將軍還在門外跪着,你不肯見玉副將,她也一直陪着李將軍跪着,這兩天一夜的,玉副將受不住就昏倒了,王爺,你看這?”
“把人弄醒了帶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