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呃,若,你兒子的喉嚨沒有什麼問題喔。”葉下意饒興味的盯着凌霜若。

凌霜若不滿意的冒出個單音,“嗯?”

“你兒子的喉嚨沒有什麼問題,可能是他不想說話而已,也許可能,我說也許可能你兒子本人根本不想說話,也可能不會,畢竟那個落院沒有小朋友,也沒有親人,他開口的機會小着呢。”

葉人像個辦案官似的分析得頭頭是道,聽得站在旁邊觀察小凌月霧的南宮付連連點頭稱是,還附加了句沒錯沒錯,怕是別看會忽略他的存在似的。

而依舊坐在凌霜若腿上的凌月霧只是把頭撇到內室,其實他是想睡覺,這些人沒完沒了的把他折磨來折磨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他。

“是這樣嗎?”

低下頭凌霜若直盯着把頭撇向內室的凌月霧,見他一臉不理睬,八成是因爲剛纔葉下的動作過大而不高興,凌月霧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多麼像個小孩子。

“凌月霧,爲什麼不說話。”

把不把凌霜若的問話當一回事的凌月霧拉進懷裡,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打算要說話,怎麼回他話,眼瞟向多事的葉下,然後再擡頭看看凌霜若,好睏,眼皮都快撐不開了,反正也貼得這麼近,索xing就打個哈欠靠在凌霜若懷裡睡覺。

從他的分析來看,凌霜若不會對他怎麼樣,如果要殺他早就把他他了,且他殺人易如反掌。

“我是你爹爹。”

凌霜若升了點溫度良久才吐出這五個字。

靠着舒服且差不多要睡着的凌月霧聽到爹爹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要他叫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爸爸,能不能不要,打死他也不會開口。

揉揉自己酸澀的雙眼,繼續在凌霜若的懷裡找個位置睡覺,薄荷的味道其實真的好好聞,小手伸入他的懷裡取暖,這古代,到了秋天就和現代的入冬沒兩樣,現在的他該死的怕冷,縮得像個小團球似的往凌霜若懷裡鑽。

凌月霧很想說,他好睏不要再說話了。

屋內的另外兩個不速之客越來越發現凌霜若很近人情,只是近人情,這次竟然縱然他最不喜歡的小男孩肆意在他懷裡睡覺,且他兒子還一副對他不理不睬的樣子,其實凌月霧對誰都不理不睬。

凌霜若抱起凌月霧,掃視了無聊瞪大眼看着懷裡有着可愛睡相的凌月霧,轉過身擋住他們視線,然後向內室走去。

背離他人凌霜若的眉蹙了下,也有六七年了吧,怎麼這麼小個,看着粉嫩嫩的小臉,偷偷的印上了個淡淡的命定他們之間關係的親吻。

第二天早晨,凌月霧按着平常的時間醒來,揉揉迷迷茫茫的雙眼,在這裡他從來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他對周圍的事物早已不那麼在乎,不過一有什麼動靜還是會醒過來,比如現在。

擡起頭看到的就是一張放大的美人臉,他沒有失憶這麼症狀自然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是誰,只是他幹嘛側着身偷看他睡覺,很好看嗎?

一個男人竟然做偷窺這種事。

轉過身拉起被子不想理他,偶爾他喜歡賴賴牀。

“醒來了還想睡?”

從背後轉來的男音低沉溫潤,只可惜一天到晚都冷着一張臉。

“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不說話,不會說話?”

他不知道啞巴是不會說話的麼,老是咬着這個話題不放,真是個囉嗦的男人。

凌月霧翻翻白眼,不過不等他合上眼就被人抱起,然後坐到昨天那個暖暖的懷抱中,秋天的早晨也是涼涼的讓人感到舒服。

低頭一看,凌霜若只着一件單衣,精瘦的胸膛微露,白色的單衣看起來很真絲所做,滑滑的很舒服,不過與自己的粗布相比就相形見絀了。

“叫爹爹!”

四目相對,凌霜若命令凌月霧叫他爹爹。

伸手就想推開抱着自己的凌霜若,打死也不會叫,反正又不是沒死過,他怕啥。

“你是不想開口,還是不會說話,會說話不想開口就點點頭,不會說話就搖搖頭,明白我的意思?”

剛起牀的凌月霧終於覺得有人比自己還無聊,他盯着凌霜若不搖頭也不點頭,然後又過會又點頭又搖頭,弄得凌霜若一頭霧水,突然有種被人耍的感覺。

“凌月霧,別以爲我不敢揍你!”

凌月霧挑挑眉,似乎在說有本事你就來啊,誰怕誰,他在挑釁。

“你真的不怕我?”

凌月霧玩夠了這會倒乖乖的合作搖了搖頭,他並不是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不想說話而已。

“算了,我們去用早膳,想必你也餓了。”

凌月霧習慣用早膳前漱口,對着凌霜若指指自己的口,然後又指指他的臉,最後拉拉自己的衣服,其實當個啞巴也很不錯,可是整自己不喜歡的人。

不過對於凌霜若他倒說不上討厭。

“明白了。”

“來人,拿水進來。”凌霜若冷冷開口,門口就被打開然後進來個年輕的女子,“去會偏廳幫四少爺取衣服,直接拿到大廳。”

接下來凌月霧的擰毛巾,擦臉之事餘全權由凌大冰美人代勞,凌月霧也只得當有人侍候的享受着。

然後自然是大美人把凌月霧放到一旁自個換衣服,再幫小凌月霧穿好鞋抱起後,一運氣就到了大廳。

那邊也已經有位年輕的少女微紅着臉拿着正要給凌月霧穿的衣服,在大廳內等着他們吃早膳的當然是凌霜若的幾個孩子以及那兩位不速之客,至於他的夫人,有跟沒有差不多,可憐的女人們,嫁錯了丈夫,而且也有幾個人會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比自己美上好幾倍。

凌霜若順手拿過衣服正要給單薄的凌月霧穿上,而凌月霧則自持自己不讓別人幫着穿衣的原則,他習慣了獨立,就不讓凌霜若幫着穿,他要自己穿,兩人又四目對,僵持着。

一個七歲,一個二十五六歲。

飯廳內又是一片寂靜。

所人有又是目瞪口呆,看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最興奮的人就要數兩位好事者葉下與南宮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