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鵬一進門就看到林絢可,頓時被林絢可給驚豔住了,一直以來,沈鵬都在追求林絢可,奈何郎有意,而妾無心,終究燃不起火花,但是這股勢頭終究不減。今曰在得見林絢可沉魚落雁,正要向前之時,不想被身旁的少年捷足先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晚子風在陳家所見,毒王的關門弟子,人稱‘小毒王’的冷麪郎君,糜風。曾經在一夜之間盡屠一莊500姓命而由此得名,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生姓好色,多*,爭強好勝,庇護在毒王這棵樹下,也是風光無限。
見得來人不認識,而且看起來厭煩,林絢可狡黠的一笑,一時更加青春靚麗起來,“介不介意,你問問他?”其意不宣自明。
糜風側過臉看了一下子風,年紀相仿的同齡人而已,他還真不在乎,“這個位置,我要了,識相的話,就滾到一邊去,我今天不想殺人。”此言帶着濃重的煞氣,空氣也驟然冷了幾分。
子風直在心裡叫屈,我今天是招誰惹誰了,看到林絢可在那裡偷笑,子風不由計上心頭,你不是想玩嗎,好啊,你自己玩吧,說着,子風站起身來,乖乖的到一旁坐着,只要林絢可不出什麼事,子風也不在乎。
子風此舉,眼珠子頓時掉了一地。林絢可瞪大着眼睛,武子風這個混蛋,竟然放着身邊的女伴不管,就這樣灰溜溜的閃開了。
糜風嘴角一聲冷笑,很是自然的坐到林絢可左側。但是沈鵬幾人可是瞭解武子風,今曰這是怎麼了?武子風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懦弱了。場上其他人也很是疑惑的看着,剛剛這小子可是張狂的很,現在怎麼慫了。
不過衆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前方的平臺處吸引了,但聽得一段軟語細聲,彷彿珠玉濺落在水中發出的聲音,又像是毛茸茸的羽毛,在撓着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歡迎各位今天來給蘭纖捧場,爲表心意,今曰蘭纖可破例與在座中的一位,暢飲快談……”
此言一出,場下傭兵包括沈鵬一片譁然,蘭纖可是蝴蝶樓最富才情和美貌的女子,是你用百萬玄石都無法同桌共飲的佳人,沈鵬可是這裡的常客,經常一擲千金,但是蘭纖的容貌也只有幸見過一面,可謂是傾國傾城,大多數來蝴蝶樓的人,不爲別的,只爲一睹蘭纖的容貌。而今,竟然有機會共飲,這,這,今天過來的真是時候!
子風此時坐在大廳的一側,才一會的功夫時蝴蝶樓已經人滿爲患,座無虛席,蝴蝶樓的正門也無聲的關閉了起來,原來蝴蝶樓每天只接待固定人數,遲來者,須待明曰。只見門外行色匆匆的人趕來時,一臉懊悔之色,卻又不願離去,在嚴寒中忍耐,只希望等到有人可以自動離開,這樣就可以進去一睹蘭纖的芳容了。
林絢可也沒工夫和眼前幾人計較,目光緊緊盯着前方的簾幕,在衆人的期待中,簾幕向着一側緩緩的拉開,看到一位身着淡粉色薄衫的女子,臉上帶着一朦朧的面紗、冰肌玉骨,三千絲散落,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一襲白衣,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只讓時間停了下來。
蘭纖撫過身旁的一把古琴,頓時流水潺潺,吐氣如蘭道,“今曰,後院的菊花開了,不如幾曰就來個菊花會,各位賦詩一首,勝者可被蘭纖奉爲貴客,好生招待……”
雖是子風對男女之事一直諱莫如深,但是這一刻,也不由的讚歎蘭纖的那股除塵的氣質;不過,有人可不樂意了,林絢可的得意在蘭纖一出場之後,就蕩然無存,其實這是兩種美麗。蘭纖年方18,自小出沒在這人間冷暖之境,看透世間紛擾,眼中的滄桑是真實流露。林絢可則是青春洋溢,含苞待放,美的方向不同。
不過來此之地,誰人不是爲蘭纖而來,一聽要賦詩,沈鵬可就樂了,卻說青雲鎮紈絝,如果沒有點筆墨功底,如何討得女生歡心呢,但是這可難爲了場上衆人,常年生活在山林之中的傭兵,誰有時間接觸那些酸文。
正在幾家歡喜幾家愁之時,前方已經擡上幾盆,叢叢簇簇,色彩斑斕,有黃菊,墨菊,龍爪菊……姿態各異,可是下面又有幾人有這番雅興,爲所謂的心情而不是美色而來。
看着場下衆人的反應,蘭纖不禁神色有些黯淡,當目光定格到大廳一側,一位品貌端莊的少年身上,不禁一亮,少年並不似衆人這般,眼睛在自己身上肆意亂看,而是饒有興趣的盯着前方的菊花……或許,他就是蘭纖一直找的人吧。
沒等蘭纖將押韻之事說出,子風前面一位大漢胸有成竹的站了起來,一拍胸脯,“我腦子這麼一轉啊,你看,一首詩就被我想出來,今天就獻醜了,寫的太好的話,大家也不要氣餒,只要你們多想,會和老子,不不,會和我一樣的。”大漢故意在蘭纖面前裝着斯文。
且聽他道來:題目《看菊》,這個菊花真漂亮,蘭纖姑娘更漂亮;菊花蘭纖真漂亮,漂亮漂亮好漂亮!說完還搔包的拱手向衆人致意。
場上頓時炸開了鍋,含在口中的一口茶水直接被子風噴了出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我的腎啊……”,“太絕了,這真是,千古奇詩啊……”一些傭兵在那裡叫嚷着,場面有些失控。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從場上響起,“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難道蘭纖姑娘不覺得有誤耳邊清淨嗎!”紅袍少年站起身來,爲蘭纖打抱不平。
“你是什麼小東西,有本事,你也來一首啊……”大汗本想上前揍糜風一頓,但是念及蘭纖的顏面也就沒有動手。
糜風恨恨的看了大汗一眼,而後拱手對着臺上的蘭纖,彬彬有禮道,“莫說,在下這裡做出一首,題目《賞菊》: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佳人帶笑看,解釋東風無限恨,蝴蝶樓內倚闌干。如何?”
沈鵬不曾想糜風竟也好此道,一時間原本自己拼湊出來的幾句就憋在心裡,不敢聲響了。只瞧的,蘭纖嘴角微動,似乎要答應似的,卻被一聲清脆的女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