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當日一戰之後,子風神識便陷入‘混’沌當中,或者說應該是識海處於崩潰的邊緣,裂紋密佈,溝壑深深,,一縷縷‘精’神力匯聚着,並消散着。若不是靠着中央靈族之心的根鬚維繫着殘破的表層,子風整個識海將潰散開來。
而在子風識海上空,那一團灰‘色’的氣流仍未散去,依然盤踞着,只是隨着時間,灰‘色’氣團顏‘色’越來越稀薄,裡面隱藏的東西似要袒‘露’而出。
識海下發,小光身上的光芒前所未有的黯淡,‘色’如死灰,氣息奄奄的樣貌……
甚至於連小白也是一副萎靡的躺在子風身旁,皎潔的‘毛’發此時灰白一片,毫無生機的樣子一般。
而在子風的房間裡,林絢可和白依涵嘆息着坐在一起,“絢可,你和子風是怎麼認識的?”
被白依涵這般一問,林絢可不由俏臉微紅起來,支支吾吾的講述着,當日在無邊森林發生的事情……
記憶宛若一條小河,一條穿過時間的河流,牽引着回憶的目光,向着遠方流去。河水清澈,孕育着無限的遐想,每當林絢可在河灘上徘徊之時……河水中濺起的每一絲聲音都是那樣的刻骨銘心,心靈每每停泊在流失的歲月中。在那一瞬間,恍若和河流完美的融合在秋日的陽光之下,像一幅油畫般勾勒着簡單,但依然閃爍出樸素的幸福光澤。
白依涵看着林絢可幸福的表情,心中不知思考,只是目光也隨之朦朧,隨着林絢可的敘述,驀然回首着,她似乎聽到河水潺潺的水聲,那柔和的目光,將整個沙洲,描繪成一幅完美的畫面。
就在林絢可講到在蝴蝶樓發生的事情時,躺在‘牀’上一直沒有動靜的子風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聲,白依涵和林絢可慌忙來到‘牀’前。此時,子風額前滲出大滴大滴的汗水,眉宇緊皺,一副痛苦難耐的表情……
“快!趕緊叫萬舟長老!”白依涵當即衝着外面守候的武飛塵叫道,此時她們根本幫不上半點忙。
但是未等武飛塵出去,不想外面竟匆匆趕來一羣人,其中萬舟赫然在列,但是走在最前方的確是未曾‘蒙’面的兩位老者,清絕枯瘦,帶着一股絕塵的氣息。二人皆是一副擔憂之‘色’,沒有打招呼,直接衝到子風面前,當即探查起來。
萬舟招呼白依涵和林絢可退回來,“他們是皓然學院符修長老,也是子風的老師,在‘精’神力的造詣,整個皓然學院無出其右。”如此,白依涵等人瞭然,其後心急如焚的看向前方。
話說在言午‘精’神力一進入子風識海當中,竟瞬間被‘混’‘亂’的‘精’神風暴給淹沒,失去蹤跡。轉頭看向一旁的裴聃,發現裴聃臉‘色’一般無二,當即驚慌起來。
‘精’神風暴會在兩種情況下產生,一種是在‘精’神力突破之時,‘精’神力極度暴漲,出現的失控狀況,在難以壓制的時候,便會以風暴的形式出現,這也是‘精’神師在突破的時候,必要經歷的,除了幻象之外的考驗。第二種便是,‘精’神受到重創,識海崩潰,無處容身的‘精’神力,一時‘混’‘亂’的場景。
一好一壞,天壤之別,看到言午一臉凝重的站起身來,萬舟不由走上前去,“怎麼?子風出什麼事了嗎?”
不想言午一怒,朝着萬舟叫嚷起來,“出什麼事了?萬舟,你個匹夫,當初你臨走之時是怎麼答應我的,說是要將子風完完整整的給我帶回來,現在可好,等我有時間收拾你,我問你!武家大比中有沒有‘精’神師?子風‘精’神力有沒有受到傷害?”語氣一轉,當即着急的問道。
被言午這般呵斥,萬舟竟沒有半點脾‘性’,神‘色’焦慮,不比言午差之分毫,“怎麼?連你們兩都救不了子風嗎?”
“救?怎麼救?子風現在識海‘混’‘亂’不堪,根本就探查不到裡面的情況,子風‘精’神力到底有沒有受到傷害啊?”裴聃跳起身來,抓住萬舟追問道。
萬舟慌忙應道,“當時子風好像禁錮了一個武王之境的強者,之後便倒在地上……”
“什麼?”萬舟話沒說完,便被言午打斷,武王強者,子風不過是武將後期,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去禁錮武王強者,完了,必然是‘精’神受到反噬,那,那回頭望向此時臉‘色’煞白的子風,言午心中黯然一片。
但是裴聃依然不願相信的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感受到子風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哀傷的氣息,那種讓你忍不住流淚的感覺?”子風現在是登堂中期,若是突破的話,必然要經歷‘哀’之考驗,即使事已至此,那最後一點希望也不願意放棄。
在裴聃開口的那一刻,白依涵忽然想到當初在白家‘門’前的那一幕,當時情況‘混’‘亂’,但是白依涵依然注意到,有那麼一小會的時間,子風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周身縈繞着一股莫名的哀傷氣息,那種哀傷是那般深邃,讓人難以忘懷。
“有的,我感受到,子風確實出現過這種狀況!”白依涵快速的說道,她明白,眼前兩人一直在追問這個,定然和救治子風有關。
果不其然,在白依涵話音剛落,言午和裴聃眼中瞬間亮了起來,其後對視一眼,在衆人不解的神‘色’中從符袋中取出一隻‘玉’瓶,而後倒出一隻顏‘色’近乎透明的蟲子,圓滾滾的,眼睛之類似乎都沒有……
可是就在言午將蟲子放在子風額頭上時,蟲子卻急速的消失了,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言午表情嚴肅,手結上下翻飛,一股壓抑的氣息頓時充塞在整個房間之中。
就在此時,子風的痛苦的面‘色’似乎隨之緩解幾分,但是僅僅是片刻,一陣無形的風暴衝擊而來,言午竟生生向後退了三步,一陣暈眩,險些跌倒在地。
其後在衆人疑‘惑’的神‘色’中,食指顫抖,指着子風,“子子風……”
“快說啊,情況到底怎麼樣!”裴聃怒喝起來……
(真心抱歉,學校安排,下週一號要到外地實習一週,如此的話,更新速度畢將受到影響。更離譜的是,聽上一屆的學長說,工廠宿舍還沒網。只能晚上寫,白天偷偷跑到辦公室去上傳,今天本來寫了四章,但只能傳兩章,不然明天沒的傳啊,抱歉了,雖然實習,就算是熬夜,每天兩更,一號不會少的,再次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