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中先是出現一道如琬似花的少女,而後是那一段慘痛的經歷,被天州三害整治,最後纔是武子風!
當武子風三個字浮現在腦海中時,富豪驚呼着,卻馬上抿着嘴,不敢高聲。
“你就是武子風!”屠盡臉上頓時不善,屠家謀劃已久,欲要取代天州武家的計劃,就是因爲一個叫武子風的少年橫空出世,才毀於一旦。而且哥哥屠仁,屠家家主,手臂被廢,被迫跪在武家祠堂整整三日,這份羞辱,在他屠盡尚未回來之時,心中的仇恨,已然粘稠如墨。
周圍原本的鬨笑聲,一時噤若寒蟬。縱然子風未曾出現在天州已有一年時間,但是‘武家大比’後,關於青雲鎮武子風的事蹟被傳誦成上千個版本,在天州大街小巷,廣爲流傳。
多少家族在見到那一場驚天大戰之後,皆以子風爲楷模,教訓家族的不孝子,得子如此,夫復何求!未曾想今日就見到真人!
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白靜然拉扯子風的皓腕手臂悄悄放了下來,而後和寒凝一起站在子風身後。
“把它包起來,我要了!”子風淡淡的說道,一千萬玄石,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兩千張風翔符,十幾張通元符而已,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這這……”對面的少女,一副爲難的樣子,武子風的名字,天州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只是這‘玉髓’乃鎮店之寶,剛纔的一千萬玄石不過是爲了讓人望而生畏,才故意說的。畢竟誰會爲了一個只會發光的玉石,而花費千萬的巨資。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哈哈,這份禮物看起來是輕了。”屠盡笑着,心裡暗罵自己,白靜然的表弟,除了白依涵和武家武飛塵生的畜生之外,還能有誰!
“是擔心我沒玄石?”子風一笑,整潔的長袖一揮,面前一片空地之上,一座流光四溢的玄晶山憑空出現在視線中。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剛剛還自詡身份高貴的一干人,此時面色無不是貪婪的神色。之前對子風躲得遠遠的女人,此刻,媚眼直勾勾的望着子風,直恨不得撲過來……
“這是兩千萬玄石,‘玉髓’我要兩個,幫我包起來,她們一人一個。”子風眼睛眨也不眨的說着,分明沒有要理會一旁屠盡的意思,這一刻子風無疑成了視線的焦點。
“我沒聽錯吧,有人要買兩個‘玉髓’?”周遭人竊竊私語,若是說剛纔屠盡一百萬‘深海珊瑚玉’,讓衆人心中一動的話,那子風此舉,無異於狠狠攥住他們的心臟。
這非子風本意,只是在面對屠家人時,心中衝動,何況對於他而言,玄石確實沒有多少概念,兩千萬對於其他人來說很多,於他而言,要不了多久,千金散盡還復來。這也是爲何玄天大陸符師和藥師的身份這般超然。
“兩個?”白靜然失聲道,“子風你……”上前欲要制止。
卻被子風一笑駁回,“是兩個,但縱然是‘玉髓’我也是送不出手!還不夠!”
‘譁’所有人終於坐不住了,剛剛還和屠盡打情罵俏的豐腴少婦,靠了過來,目光灼灼的應和道,“那到底什麼東西能送出手?奴家好想知道。”
奴家,是未婚女子的稱謂,有求偶之意蘊藏其中。女子唯有對心儀的異性,方纔會自貶身份,賤稱自己爲奴。但是怎麼看,眼前的女子已爲人婦,卻……
不想此聲剛落,接連不斷的誘惑之聲響了起來,“公子就給奴家看看吧……”,“奴家也想看一看……”
一旁站立的富豪被後方的少婦擠到一旁,而後訕訕的退到一旁,心中豔羨不已。他富豪何曾像眼前這樣風光過……
包括屠盡一臉陰厲之色的坐在大廳一隅,望着面前的場景,心中憤恨不已。若是換做旁人,他屠儘早就動手了,何苦要忍到現在。
屠仁三令五申,屠家以後不得再動武家一人,違者廢掉全身經脈!只有犯了滔天大罪,纔會被廢掉全身經脈,而今卻爲平息武家的怒火,要廢族人經脈,屠家何曾受過這等憋屈。
子風面色不變,微微一笑,似是挑逗一般的問道,“真想看?”
“想。”異口同聲的軟語輕聲。
白靜然無奈的和寒凝相視而笑,自己這個表弟,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說着,子風右手握成拳頭緩緩伸到衆人面前,一副神秘的樣子。
場上不少被冷落的男子哂笑的望着子風一眼,“裝模做樣,我還就不信,有什麼東西會比玉髓更珍貴。”
在期待的目光中,子風緊攥的右手緩緩鬆開,一道道絢爛的光線從指縫間溢出,宛若晚霞的餘暉一樣,如夢似幻……
一時間,人來人往的大廳,落針可聞。
在子風將手掌完全攤開之時,掌心上到底是什麼,根本看不清楚,只覺此刻置身於萬丈霞光之中,煙攏塵世,羽化登仙一樣。
若說玉髓的光亮是單調,無華,如皓月的光輝般寧靜自然。那麼子風手中的光芒要華麗,燦爛多了,只一個照面,整個大廳便被夢幻的光彩籠罩着……
待的,在子風一縷精神力牽引下,手中那枚小小的珠子浮到半空之時,語言已經變得蒼白,唯有那迷濛的目光,沉淪的表情,袒露一切心聲。
這枚珠子,是當初子風在蛟龍之淵第七層,斬殺一隻雙頭靈獸後,從靈獸口中找到的珠子,而且只有一顆。連識海中的小光也不知是何物,但是珠子散發出的光芒霎是好看,也就收在符袋中,不想此刻卻派上用場。
片刻之後,見場上氣氛差不多,將珠子握在手中的瞬間,好像一個夢境被打破,一陣夢醒的聲音此起彼伏,“好美啊……”
在周圍一陣豔羨的目光中,子風緩緩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對白靜然說道,“表姐,只有這才配送你!”
“哈哈……我倒是誰呢?原來是武家天才,武子風,今日怎麼想到到伯伯這裡來了。”來者一身整潔,乾淨的長袍,並無奢華之處,雙目間透着精明的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