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瑪洛恩的荒野王冠,並不是神靈的真格,頂多只有半神的程度,受到的限制卻.網
首先,得是關係密切的自然區域,以古老的原始森林爲首選。其次,擁有者不能遠離森林氣息的影響範圍,超出一定的距離,很可能會失去領域的加持。最後,如果被切斷隱秘的聯繫,荒野王冠甚至無法提供任何助力。
“荒野王冠相對固定,屬於半成品的地祇神格,對於周遊世界的我來說,徹底放棄稍微有些可惜,畢竟可以充作一條退路,甚至離開此世界後,當作固定的時空座標,隨時都可以伺機迴歸。如果取用吸納封神,就會被這方狹域限制住,對於以後的成長非常不利。”
魯斌收起荒野王冠,連着顱頂骨的鹿角,質地透明接近水晶,內部流淌着金綠色的玉液,賣相顯得極爲不俗。
可惜,半神的位格,在如今大賺特賺的魯斌眼裡,也就是一件雞肋似的奇物,不免令他產生明珠暗投的感慨。
至於神孽之血,儘管只有區區三滴,卻來自太陽神之子法厄同,擁有火焰、光明、陽光的神性。
法厄同的父母都是神祇,結合後卻誕下半神,所幸的是駕乘太陽車的緣故,他執掌過天地間最偉大的權柄之一,因此失控自毀後,法則依舊視其爲真正的神祇——經過這件災難性的教訓,生活在大地上的半神,被永久性地隔離在任何司職之外。
“憑藉三滴法厄同之血解封神孽卡,以我目前的實力,恐怕還不能徹底控制住類神的召喚生物,更別說熔岩流始祖蘇爾特爾。”
“不如轉換思路,以法厄同之血爲指引,尋找失落的太陽車的殘骸。如今太陽的馭手是阿波羅,權柄早已全部轉移,即使找到太陽車,也沒有橫渡天宇,循着雲路照耀世界的能力。不過找到太陽車後,盡力將其修復,卻可以輕易地駕車進入冥界。”
“那位始終沉默的冥王,除了搶奪大地女神德墨忒耳的女兒爲冥後,其它關乎三界的重大事件,從未參與插手過,我不相信祂會如此老實,可能是在等待顛覆性的機會。最終之戰,席捲世界的戰火,英雄不如狗,半神滿地走,甚至聖山主神都會下凡親自上陣。”
“如果某位神靈意外隕落,我相信漸漸穩固的三界秩序,肯定會面臨重新洗牌的風險,某些野心家期待的機會,不期然地就會來臨。在漆黑永暗的深淵,囚禁着泰坦、巨人的塔爾塔羅斯,擔任看守責任的冥王,還會沉默下去嗎?”
魯斌的內心頓時火熱滾燙,似乎發現有趣的玩意,甚至爲此修訂前進的方向,找到陳舊的太陽車,駕車抵達世界的盡頭,就像太陽那樣滑落地平線,超越赫拉克勒斯等衆多英雄、半神之上,以肉身入冥界,爭取爲最終大戰引入第三方勢力。
計議已定,魯斌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揚帆啓程,不過西索斯島的居民藏寶洞,沒有光顧就離開,未免不符合情理。
等到失去蛇足巨人的鎮壓,島嶼的狂暴躁動引發的地震停止後,魯斌就聲稱有所發現,追隨者們向來信服他的判斷,除了少女科瑞有些猶疑不絕,包括卡西歐在內,其他人都對藏寶洞的消息深信不疑。
稍後,魯斌按照蒼白之眼掌控逃奴的行蹤路線,逆推出藏寶洞的具體位置,追隨者裡面,急欲表現自己的卡西歐,蒙恩率先進入。
魯斌親自指點,讓他得以避開幾處危險的陷阱,順利十件造型粗燥,卻份量十足的金銀器,把留在外面焦急等候的追隨者,興奮地捶胸頓足。搖槳奴隸看地目瞪口呆,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合適。
爲了避嫌,他們都待在距離岩石洞窟稍遠的地方,壓低聲音交談,對於戰鬥奴隸出身的追隨者,流露出非常複雜的情緒。
出海冒險征戰,無非是爲了戰利和榮耀,由於實力足夠,魯斌的追隨者獲得自由身,都有權擁有私人財產,一方面他們爲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另一方面則是在人前誇耀自己的勇武,豐厚的戰利自然是越多越好。
儘管其中的五成收入,必須上貢交給魯斌,賜予恩惠和憐憫的主人,擢升他們脫離戰鬥奴隸的生涯,挺起胸膛重新做人的恩主,所有追隨者都沒有任何怨言,並認爲自己的奉獻是理所當然。
西索斯島居民的藏寶洞,實質是一條浸入海水中的天然甬道,所幸的是,現在入夜的退潮時期,追隨者們不必泅水潛泳,在昏暗無光的海水裡搬運沉重的金銀器。
“這座島嶼面積足夠大,火山噴發的緣故,地面覆蓋着厚厚的一層火山灰,都是利於開墾耕種的良田。進行徹底開發後,建立起一座萬人級別的城邦,絕對可以辦到。可惜,距離希拉島太近,被海神的光輝庇護的凡人,會輕而易舉地摧毀此處,把一切建設的成果全部劫掠奪走。”
魯斌輕輕搖頭,否決了倉促之下構想出來的計劃,眼睛掃過浸透汗水和海水的金銀器,儘管陸續搬運上來,漸漸地堆積成一座小山,他卻沒有露出在意的表情。
近在身邊的少女科瑞,似乎擁有讀心術似的,隱約察覺到魯斌的想法,不免爲他的狂妄設想,以及理智地否決心驚不已,可惜即使是眷顧她很深的浪花泡沫之女,同樣也不敢在海神的勢力範圍大肆擴張。
事態發展很快回到原點,魯斌是抱着周遊世界,征戰四方的理想,並沒有尋找合適的地盤,穩定下來種田開荒的企圖。
畢竟某些城邦派兵出海,都是海外殖民的路數,與其它城邦開戰,擄掠民衆貶爲奴隸。
即使城邦的海商,必要時候都可以就地轉化成海盜,否則各地諸城的奴隸從哪裡來?沒有數量龐大的奴隸,供養不事生產的貴族和公民,如此畸形的經濟結構,早就自行崩潰。
“此世界有龍牙兵的傳說,僅僅五個疑是踏入超凡層次的精英戰士,就協助某人建立一座城堡,繼而征戰四方,擄掠人口經營出偌大的繁華城市。我也有暴兵的手段,只是沒有時間安心經營,否則絕對不會比某人遜色。”
魯斌伸手按住胸口,隱藏在體內的旅法師之書,還在徐徐消磨蛇足巨人的胚胎,汲取其中的精華,進一步完善大地之血的特殊卡。
當追隨者將西索斯島的藏寶洞搬空,一輪弦月已上升到夜幕蒼穹的頂端,不想錯過晚餐的人,不止是魯斌一個,疲憊不堪的追隨者,如今正好有飢餓作爲佐餐。
魯斌攤開左手,掌心出現天藍色的風柱,旋即變成合抱粗細的風柱,在他的細微操控下,捲起遍地都是的金銀器,免除所有人的勞碌活,逕自乘風飄飄蕩蕩地下山。
藉助無處不在的星月光輝,搖槳奴隸第一次親眼目睹如此煊赫的排場,驚嚇地當場坐在地上,對現任的船長,心裡再也不敢冒出大逆不道的想法,對魯斌的命令有意無意地牴觸違抗。
沙灘上的晚餐,只是準備好各種食材,因爲逃奴事件差點泡湯,現在魯斌下令重啓,很快就有搖槳奴隸上前接管。
焦香四溢的烤魚,海藻、魚鰾等雜碎熬煮的羹湯,由搖槳奴隸準備就緒,源源不斷地送到魯斌等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