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鬱悶,剛要發牢騷,鬍子卻拍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往屋頂方向努努嘴,我低頭看去,就看到屋頂上蹲着一個人,不禁一愣,這倒掛哥什麼時候跑到屋頂上去了,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聽力越好的人,就越會處理自己發出的聲音。”鬍子低聲道:“咱們真的低估他了,比起咱們,小刀確實更需要像他這樣的幫手。”
我點頭,的確,在很多時候,我們不禁幫不上小刀什麼忙,反而會成爲他的累贅。不過話說回來了,他跑到屋頂上幹什麼?想偷襲彭嘉嘉他們?
想着,我忙對鬍子道:“想辦法組織他,彭嘉嘉畢竟救過咱們。”
鬍子嘖地一聲:“看不出,你丫還是個情種。”說着,小心翼翼地拉過來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由於怕暴露我們的位置,鬍子特別誇張地慢慢將樹枝折斷,但是我能感覺到,樹枝折斷的那一瞬間,輕微的聲響還是被倒掛哥聽到了。
果然,就看倒掛哥突然擡頭看向我們這邊,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只見他動動嘴,似乎在說:“我靠,搞你妹呀?”幾乎是與此同時,鬍子飛快將樹枝朝倒掛哥拋了過去。
倒掛哥反應極快,幾乎是同時,就看他雙手一撐,整個人向後翻出,從木屋後面跳了下去,當樹枝敲在房檐上發出梆的一聲後,他已經沒了蹤影。
突如其來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彭嘉嘉他們,七個人瞬間俯下身做了個掏槍的姿勢,警惕地看着四周。
“我覺得咱們應該派個人下去表明身份。”我道:“這麼僵持着也不算個事兒,起碼要問清楚他們的來意。”
鬍子點頭:“好主意。”然後拍拍我肩膀:“小同志,組織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我靠爲什麼是我?”我有些闇火,真他孃的多嘴。
鬍子嘿嘿一笑,秀了一下肌肉道:“我看上去比較有威脅性,不適合談判。”
“你意思是我看上去比較膿包唄?”我頓時不爽,突然靈機一動,伸手在鬍子腋窩撓了一把,鬍子毫無防備,哈哈一聲大笑,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捂嘴,但是他這下動作太大,一個沒抓穩,手忙腳亂地從樹上滑了下去。
我捂着嘴一陣壞笑:“雖然我沒什麼威脅性,但是比較卑鄙。”
鬍子一落地,彭嘉嘉幾人瞬間掏出槍,全部把槍口指向了鬍子。
鬍子瞪着牛眼看了我一眼,隨即轉頭把剛纔的哈哈聲又接上了:“哈哈,小丫頭,咱們又見面了。”然後做了個自認爲瀟灑但真心滑稽的poss。
“怪蜀黍?”彭嘉嘉一愣:“你怎麼也在這?”
“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一江水有兩岸景,白蛇都能變成人,我出現在這裡不奇怪吧。”鬍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眼鏡立即擡起槍口:“站在那兒別動,你躲在樹上幹什麼?”
鬍子靠了一聲:“我在樹上掏鳥蛋,又沒掏你蛋,關你屁事?”我聽了不禁暗罵,狗日的這是拐着彎兒罵我啊!
“吆。”獸醫一邊修着指甲一邊陰陽怪氣道:“你不去玩兒手藝,怎麼改掏鳥窩了?怎麼地?下地時折腰啦?”
“瞅你那髒樣,爺懶得跟你說話,嘴裡一股大蒜味。”鬍子沒好氣地看了獸醫一眼,然後問彭嘉嘉:“你們是支鍋還是放鴨子?”
彭嘉嘉剛要說話,眼鏡忙道:“二小姐別跟他廢話,來者不善,他出現在這種地方肯定不是好事,先綁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