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話音一落,我立即頭皮麻了一下:“難道這水裡有那怪魚?”
雷子拍拍我肩膀就道:“沒事兄弟,有雷爺在,保你活命。”
“我卡?你啥時候這麼義薄雲天了?”鬍子嘖地一聲:“這種地方,胡爺我都不敢裝逼,你拿什麼保?**忘了,你丫以前賣過保險。”
“用我的命!”雷子的語氣嚇了鬍子一跳,鬍子還想擡槓,我趕緊給他使眼色,一想他看不見,忙咳嗽一下。我知道,雷子已經從鬍子的口中瞭解了當初我在崐山古墓的經歷,雖然我已經釋懷了,但雷子卻難以釋懷,他私下跟我承諾過,不會讓我在他眼前送命,他說那個“雷子”曾經想要我的命,他要用自己的命來證明,那個“雷子”,不是他自己。
我試圖勸說讓他釋懷,但是他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平日裡滿嘴跑火車,但從小到大,對我的任何承諾,都會兌現的,我心頭的壓力非常大。
雷子看我們愣愣地看他,尷尬地笑笑:“別這樣看好嗎?雖然雷爺很誘人,可這麼大的霧,你們能看得清嗎?”
鬍子靠了一聲,湊過來對我悄聲道:“我發現最近這孫子一到這種檔口,跟你說話的眼神就不對。”
“怎麼不對了?他色迷迷的看我啦?”我以爲鬍子又要無聊,不過說實話自從崐山古墓之後,我還真害怕看雷子的眼睛,所以我並沒有這方面的注意。
沒想到鬍子非常嚴肅地說道:“不是,他的眼神給我的感覺非常怪,如果非要比喻一下,我覺得那種眼神......像個隨時準備赴死的死士。”
“操,色迷迷的看我就要準備赴死了?我他孃的又不是淫 魔!”
我嘴上調侃,內心卻強烈地震了一下。
“奶奶的,不說這個了。”鬍子提高了聲音:“這水面上這麼大的霧,對咱們十分不利,但是有一點,在水下咱們卻可以看清東西,潛泳都會吧?”
“狗刨行不?”雷子嘎嘎嘴:“蛙泳我也在行。”
“滾犢子。”鬍子正色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從水裡遊着走,我就不信這裡的水沒邊兒,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水下咱們起碼能看清東西,剛纔從咱們腳底下游過去的那個傢伙,如果不讓爺看清楚是個什麼玩意兒,總他孃的讓我心裡沒底,就像聽隔壁啪啪啪一樣讓人難受。”
我點頭:“的確,看不見的危險是最可怕的危險,我同意你的意見。”
“我也沒毛病。”雷子附和道:“啪啪啪是啥意思?”
“啪啪啪嘛......就是我軍攻你軍城們,你軍艱苦地守城。”鬍子罵了一聲,深吸一口氣,一猛子扎進了水裡。我拍拍雷子肩膀:“懂沒懂?”雷子嗯了一聲:“秒懂!”二人同時潛了下去。
入水的剎那,視野豁然開朗,鬍子用手電照了照四周,沒有發現什麼多餘的東西,一擺手,往前游去。
我們遊一會兒就上來緩口氣,雷子就問:“鬍子,你軍呢?”
鬍子罵了句尼瑪,又潛了下去。就這樣像鯨魚一樣遊了幾次,大概游出去幾十米,終於,在手電光的盡頭,我們看到的水域的邊緣。
那是一面向外擴張的弧形石壁,我想這個水域應該是圓形的,石壁是水域的圓周。遊近了一看,就看到石壁上有很多孔洞,有大有小,最大的一人高,最小的差不多直徑也有一米,它們排列毫無規律,有的一半淹沒的水中,有的全部被淹沒,也有的在更深的水域。
我心頭一喜,鬍子分析不錯,終於看到希望了,想着,我就擺手,示意浮出水面商量商量,這麼多洞口,肯定要斟酌一下。
誰知就在這時,突然,從我們前方不多十米的空洞裡,竄出一條黑影,足有一人粗細,三米多長,還沒等我們作何反應,那黑影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撲了過來。
他這一張嘴,我瞬間背心發冷,因爲那獨有的一口獠牙讓我瞬間認出了黑影的身份,那是讓我們當初在崐山古墓裡險些送命的怪物,八腮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