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中,銀月高掛,淡淡的月光,爲大地披上一層薄薄的銀色。
在一處半山腰中,有着一個隱約透着火光的小山洞,噼噼啪啪的火花爆響聲微微傳出,爲這安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氣。
山洞之內,氣氛極爲怪異,只見一男一女兩人對着面坐在火架前,火架上串着幾隻烤兔,其上的油脂滑落了下來,在火星發出聲響中,烤肉香氣也是充斥着整個山洞。
而在山洞的洞壁上,也有着一個由木枝架成的木架,其上正晾着一套女子的衣裙,在火光的照耀下,正慢慢地烘乾起來。
陳浩然低着頭,使勁地使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烤架上,由於眼睛睜得夠累,所以隱約有紅絲浮現。
不到一會,烤肉就好了,那透着香氣的兔肉令得陳浩然食指大動。
“喂,不能只顧着自己吃啊,快拿一個給我!”
陳浩然拿着烤兔一低頭,只見端木蓉正擡着頭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烤兔,看來她也餓了啊。
陳浩然這時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卻發現沒有刀刃之類可以切割的東西,當下有些汗顏,總不能在不相識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噬魂或者是玄御吧.........
似乎是知道陳浩然想找什麼,端木蓉縮在陳浩然那白色的衣袍裡, 窸窸窣窣地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綠色的匕首拋給陳浩然。
“喏,這把短刃寒氣很重,別被割到手了。”
陳浩然接過短劍,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端木蓉,這丫頭到底是從那裡掏出這把短劍出來的?莫非是從.........
想到此處,陳浩然的目光不自覺地往端木蓉的胸前掃去。
察覺到陳浩然的目光,端木蓉也是一窘,嬌嗔道,“你這色狼在看哪呢!”
陳浩然身軀微微一震,連忙收回目光,乾咳兩聲,手裡的短刃一揮,兩道充滿寒氣的劍光閃過,立刻兩隻兔腿給割了下來。
端木蓉望見陳浩然那用短刃的手法,眼前不禁一亮!
那種嫺熟的手法,絕不是一般人可有的,甚至比自己還要快!難道是那專修劍法的天劍宗的弟子?
想到這端木蓉的臉也微微變得黯淡了下來,果真,自己和他是兩條道路的人啊.........
陳浩然緩緩走到端木蓉面前,將手中的兩隻兔腿遞給了後者說道:“給,你也餓了吧?”
端木蓉一愣,接過陳浩然遞來的兔腿,低聲說道:“謝謝......”
“呵呵,快趁熱吃吧。”
陳浩然一笑,立刻開始吃了起來。
看着陳浩然的狼吞虎嚥,端木蓉也感覺到自己的肚子餓了,旋即拿起手中的兔腿開始吃了起來。
吃飽之後,陳浩然在野外拿了一些清水進山洞裡,兩人洗漱過後,便拿陳浩然撿來的茅草堆來做牀墊睡了上去。
“喂,蒼,你睡了嗎?”
在火光的照耀下,兩人就這樣睡在對面,這時端木蓉轉過頭來,看着那背對着她睡的陳浩然輕聲問道。
“怎麼了?”
陳浩然轉過身來,眼神望着端木蓉說道。
“呵呵,沒什麼,只是有點事想感嘆一下。”
望着端木蓉認真的眼神,陳浩然很明智地保持沉默。
“爲什麼這世間會把邪教看得如此憎惡呢?”
陳浩然望了端木蓉一眼,淡淡說道:“你是魔教的人吧?”
“你怎會知道?”
端木蓉此時已換回衣裙,手中緊握着短刃望着陳浩然。
“呵呵,這不奇怪,從昨晚和你談話間我已經猜到了。”
陳浩然坐了起來,對端木蓉一笑,並不在意她手握着短劍隨時可以偷襲自己。
就在昨晚,陳浩然就已經看出後者明顯是剛踏入真尊層次,氣息未尚沉穩,所以她的偷襲對陳浩然造成威脅幾乎爲零。
“那你呢,看你那割兔腿的手法應該是天劍宗的弟子吧?”
端木蓉看着陳浩然,苦澀地說道。
陳浩然望着端木蓉,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抱歉,你猜測錯了,我並不屬於各大門派,只是孤身一人,不過倒是與天劍宗有着一絲瓜葛。”
聽得前者這般說,端木蓉神色也是緩了下來,那緊握着短刃的手也悄然放鬆。
將端木蓉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盡收眼底,陳浩然微微一笑,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警惕已經降低了許多。
“能否講一下你們魔教的事情?”
半晌,陳浩然突然問道。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哼哼......”
望着陳浩然,端木蓉的紅脣微翹,淡淡的話語中,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聞言,陳浩然頓時眼角抽搐了一下,不過端木蓉沒有在意陳浩然的變化,自顧自地說道:“聽好了,魔教之所以能.......”
“說重點。”
陳浩然這時淡淡地說道,毫不留情地打斷了那正欲興致勃勃地端木蓉。
賭氣的嘟了嘟嘴,端木蓉坐起身來繼續說道:“和正派一樣,魔教主要是由八大門派組成的,八大門派分爲,天魔宗、九幽門、鬼靈門、魔焰門、蠱毒宗、血煞宗、黃泉宗和魅魔窖。”
頓了頓,端木蓉接着說道:“其的勢力大小從大到小依次排列,當然,每個宗派都有着自己的獨門秘技,魔焰門擅長操縱鬼火,蠱毒宗擅長用蠱毒,而魅魔宗最爲弱小,但她們有着一門秘技,就是憑藉着神出鬼沒的身形,就算是正派的那些身法也是捕捉不到其的身法,以及你們男人最容易中招的媚術。”
陳浩然點了點頭說道:“這麼說,那你們魔教的實力豈不是比正派還要強?”
聞言,端木蓉神色一喜,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樣說道:“那當然,過不了多久,魔教就要.......”
說到這,端木蓉頓時意識到什麼,馬上捂住自己的小嘴,怒視着陳浩然。
“你在試探我!”
陳浩然不禁苦笑,明明是你自己大嘴巴說出來的,怎麼又賴在我身上了?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令得陳浩然馬上坐起身來,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戰這個人?”
本來懷着試試的態度,但是接下來的一幕,令他改變了想法。
只見端木蓉臉色慘白顫抖地望着陳浩然,說道:“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陳浩然聞言一愣,說道:他就是我昨晚說的那位值得尊敬的敵人啊!“
“是他?”
端木蓉一聽身子頓時晃了晃,陳浩然連忙上前扶住她問道:“怎麼了?你認識他?”
“豈,豈止是認識,他可是個名副其實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