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晚上嗎?”尷尬的問出這句話,臉上多出了一抹紅暈,南宮嘉怡真想給自己一個暴慄,真是越說越引人遐想。
“呃……嗯!”同樣尷尬的回答,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和白癡丫頭說話也要吭吭哧哧的,女人的轉變啊,真不可以常理度之。
蒼炎之所以要求南宮嘉怡在夜間與自己呆在一起,完全是因爲弱小的魂體如果不受到什麼刺激,只有晚間陰氣浮出之時纔會現身。
“那就……那就在後山的涼亭吧!”支支吾吾的說出這句話,南宮嘉怡俏臉通紅的跑遠。
“嗯。”剛應聲,蒼炎又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一擡頭正看到南宮嘉怡咬着嘴脣消失在小路轉角處。
猛然驚醒:尼瑪!這丫頭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哎……”
……
夕陽西下,後山涼亭。
離很遠蒼炎就看到南宮二小姐南宮嘉怡安安穩穩的坐在涼亭中,這次他是真吃驚了,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一定會以爲那是個溫柔淑女。
只見我們的南宮二小姐早已換掉了身上的白色武將服,粉色的連衣裙及地,烏黑的秀髮如同瀑布般傾灑在背後,一張嬌俏的小臉上抹着清麗的淡妝,頭頂上還有一朵沾着滴滴晚露的白色茉莉,在晚霞的映襯下,就如同一個初臨凡間的小仙女。
真別說,與平常一根筋的假小子相比,這般出水芙蓉的模樣的確有着幾分小女人的味道。
“不好意思,讓二小姐久等了。”不自覺的,就連自己說出的話語也變得紳士起來,蒼炎又不禁感慨,看來這次南宮二小姐的角色扮演很成功啊!
看着走到面前的蒼炎,南宮嘉怡急忙提起裙角站起身來。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到……”
說到後面,與平常的大呼小叫相比完全是聲如蚊鳴。
又與南宮嘉怡閒扯了幾句,待得天邊的紅雲褪色,月上高空羣星閃耀,那隻惹人憐的貓魂終於出現了。
只見它安靜的臥在她裙腳邊,時不時親暱的蹭一蹭她的腿,明知道她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它卻毫不介意,享受般的半眯着眼睛。
囑託南宮嘉怡安靜地站着,蒼炎剛想與貓魂溝通,不料,異變突起。
一股強大的靈魂力量憑空出現,一陣帶有腐蝕性的陰氣如同龍捲風般向着蒼炎二人襲來,準確的說是向着貓魂襲來。
在南宮嘉怡和貓魂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蒼炎一腳向前邁出,魔王氣勢放出將那腐蝕性陰風完全阻擋在外,剛想做出下一步舉動。
一支冒着烏煙的黑色短箭如同一道黑色光線從涼亭後方激射而來,目標正是南宮嘉怡!
毫無防備下,眼看玉人就要香消玉損,一個半透明的貓影卻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毅然決然的躍向了那支奪命短箭……
“瞄!!!”
悽慘的叫聲迴盪在整個後山,所發出的感情是心甘情願,是悲哀絕望,是……對主人的不捨。
“不要!”
似乎察覺到了,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淌,南宮嘉怡不顧一切的撲向那已幾乎完全透明的貓影。
一切都晚了,伴隨着黑色短箭的消失,貓影也徹底的消失了,只留下最後一聲向主人討好似地“瞄”。
顫抖着雙手抓到的只是空氣,好像沒有絲毫力氣般癱坐到地上,南宮嘉怡嗚咽着聲音斷斷續續的訴說:“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當一隻貓咪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它不會讓主人看着它傷心,它會安靜地離開 ……”
“小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它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就算是已逝的軀體不想讓我見到,甚至就連它的靈魂我也沒有辦法看到,但是我就是知道它在我的身邊,而現在我卻更加的明白了,因爲是靈魂之體,它並不想嚇到我,只有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它纔會顯現鬼體的力量,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逃避去懼怕……我真是個壞心的女人。”
說到這,她悔恨地一拳砸在地上,完全沒有運起功力護體,殷虹的鮮血自指縫中流出印出一個血紅的拳印,她站起身來衝着天上嘶聲哭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喜兒!”
那隻可憐的貓魂原來叫喜兒。
蒼炎猩紅着雙眼極力的感應四周源氣波動想要找出罪魁禍首,無奈自己的實力不夠光有境界卻無法感應到更遠的距離,兇手早已跑遠……
好卑鄙!好手段!利用一顆忠誠的護住之心,從而將其殺死!好,很好!不管你是誰,你成功的激怒了本王!
蒼炎在喜兒消失的那一刻就已經意識到那支短箭根本就是一根魂力箭,很明顯,那是專門用來誅鬼的,也就是說那兇手早已知曉南宮嘉怡與喜兒的關係,利用這點除掉了喜兒。
十幾萬年從來沒有過的,傾天王蒼炎第一次這麼想讓一個生命神魂俱滅,見識到了喜兒爲護主而魂魄消散的一幕,他簡直是肝膽俱裂,對那兇手的痛恨可想而知。
再面向南宮嘉怡,蒼炎只覺得自己已經愧疚的說不出話來,他已經把一切的錯都歸咎於自己。並不是錯在他將南宮嘉怡約出來,因爲那兇手顯然早有預謀在今晚動手,無論是南宮嘉怡身處何處,只要喜兒現身就會遭到毒手,鬼體的力量令人防不勝防,他真正認爲自己錯的卻是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在自己的身邊依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妄他是天界之主傾天魔王……
好像是察覺到了蒼炎的愧疚心理,悲泣過後,南宮嘉怡仍是對着他強顏一笑啞着嗓音道:“不怪你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會對一隻貓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吧?”
見蒼炎低垂着頭沒有回答,她自顧自的說道:“喜兒是我很小的時候爹爹和孃親送我的禮物,自從他們死於戰場後,除了爺爺和姐姐外,喜兒就如同我的親人,直到我漸漸長大,才知道貓的壽命是不同於人的,就這樣,在那天晚上,喜兒最後一次在我面前蹦跳,最後一次衝我撒嬌,第二天我卻再也找不到它了,聽人說貓咪能夠察覺出自己的大限,在死前會自覺的離開家離開主人,但我卻一直堅信着,由我看着長大的喜兒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