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天上掉下個拖油瓶
道心覺醒之後,一切就簡單了許多。楊騏留了三粒葫蘆籽,算是報答多年的養育之恩(王家祖孫三人的命運已被我改的七七八八,諸位也就別在乎他們活個幾百年了),返回了山崖巖洞——也算是十來年的家。
秋雨悄悄的輕吻着大地,也將憂愁的種子悄悄的種在人們的心裡。時隔一日,楊騏的感覺卻大不一樣。他重新認識了這個洞穴,也重新認識了自己。這裡的靈氣是如此的濃郁,難怪那仙棗能在此植活;自己體內的元氣如此充沛,難怪能拿動那上古異寶息壤。
諸位看官,這楊騏目前的情況也不知是喜是憂,爲何這樣講?按照修真的術語講,他道心覺醒那是屬於心動期,可是他那築基、開光、融和前三個階段是填鴨式的度過的,是吃仙棗吃金丹(這個他還不知道)仙酒給吃出來的,道心的覺醒更是自己頓悟的,本來是好事。但像這樣未投師門沒有心法的修真那是前所未有,其修真路上的兇險那是可想而知。修真雖然沒有相同的途徑,但也如同寫文章‘文無定法,大體有法’一樣,前人還是有一定的經驗可供參考的。楊騏這是啥也沒有啊,有人說紫陽真人跟猴子爲啥不指點下?得,這兩一個是玉帝的泥巴交,一個就是個妖猴。哪是做師傅的料啊!他們不是不想教,是不敢教。再說這神仙收徒弟就跟找對象似的,也要看感覺的,就跟那南海鱷神看到段譽一樣,那感覺槓槓的才行。
楊騏雖然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階段,但也對自身實力有一些認識。首先,楊騏知道自己靈氣很充沛,還有一些力氣。也知道七十二變口訣,但是經過試驗還不能用。其次,他有一些很有名氣但一無用處的法寶、卷軸和一把光禿禿的長劍、四頂一次性花帽子。覺得自己真正遇到高手,戰鬥力依然爲零。就找了些麻布將那長劍一纏,把寶物打了個包裹。又把那棗子摘了個盡做爲路上的口糧,將自己多年揩來的油水做盤纏,這就踏上了他的修真路。
諸位,不要跟我說什麼息壤雖小但是重量很大,還有那一小布袋葫蘆籽體積龐大,四頂帽子數量很多。你看看那遊戲中只要格子,甭管再重再大再多的都能拿得動,咱這楊騏纔拿了多少東西啊。
楊騏他要去長安,因爲長安有他的武妹妹。
秋雨總是那麼善解人意,就那麼時有時無的下着,既不煩人,又不斷的挑撥的人們心裡的那份愁緒。楊騏在想,這漫天的雨絲是不是玫孃的淚滴?
你看他扛着長劍揹着着包裹,披蓑戴笠,哪裡像個修道的,倒像個修路的。因此也就沒人會想到他會有什麼寶物,這一溜煙就跑到了龍門渡口。
此時的黃河水雖然沒有了夏日的聲勢浩大,但那龍口處也是波濤激盪,猛浪翻飛,實在是個兇險之處。那渡口自然選在水流略微平緩之處,就在上游百步左右。楊騏盤山下行走到河沿,那渡口倒也十分簡陋,就是幾根碗口粗的橫木鋪就。渡口僅有一小船,船上有一人,披蓑戴笠,持鉤垂釣,看那裝扮,可不是那大禹是誰?楊騏慌了神,這還欠那大神九千九百九十七個當頭棒呢!那可是用金箍棒敲啊,號稱一萬三千五百斤重,這要是敲上近一萬下,敲完估計楊騏連渣渣都剩不下。原來那日禹小魚要楊騏抓一萬隻螢火蟲,本來是個玩笑。誰知楊騏欺他年幼,當他鄉下孩子入學遲不識數,竟然只抓了三隻放在他手裡,指頭挨個點着螢火蟲說“一……萬……只,瞧,夠了吧?”
楊騏把斗笠往下拉拉,又把衣領往上提提遮住臉。那可憐的小心臟跟打鼓似得跳個不停,可又沒有其他船隻可乘。只好冒個險,矇混過去算了。
他腳尖點地碎步上前,壓低聲音道:
“船家,能否渡我過河?船資我會加倍付。”
船家聞言招手示意他上船,收了魚竿,也不見怎麼動作,那船就滑進河中。行到一半,小船卻不走了。只見那船家轉身過來,卻沒有往起站,因爲他本來就是站着的!那不是大禹,是小魚!只見他對楊騏做了個鬼臉,道:
“子駿哥哥,要不你先把船資付了吧?另外我那一萬隻螢火蟲你還沒捉夠呢,這回一併給我吧。”
楊騏本來腿就發軟,這下直接跌坐在船上,他雖然道心覺醒進入那修真心動期,可是啥法術也不會啊。那汾陰書院是文科學院,沒開過游泳這門課啊,這可是人小魚家的地盤,自己還欠人家那麼多債。
他先是將斗笠往上掀了掀,再把衣領放下,露出了那張苦瓜臉,拖延了時間。然後將自己多年的油水盡數掏出,那銅板啊碎銀啊玉鐲啊銀環啊倒也不少,滿臉賠笑道:
“原來是我聰明英俊的小魚兄弟啊,這你都能認出來。好久不見了,想死我了。咱哥倆還客氣啥,這點東西你拿去換糖葫蘆吧。”
“哦,咱哥倆還談錢確實俗啊,那就不要船資了。”
“我小魚兄弟就是好,那就別讓這些俗物弄髒了你的寶船,我先收起來啊,趕明給你買好多糖葫蘆哦。”
“那先謝謝哥哥了,那我的螢火蟲呢?”
楊騏正要將那些破碎裝入懷中,這又嚇得散落了一地。苦着臉說:
“這大河當中你讓我到哪抓啊,要不咱過了河我去抓?不行咱回去抓?”
那小魚連連搖頭,只是身子突然也跟着搖晃起來,故作驚訝道:
“哎呦,船不穩了,子駿哥哥你倒是快點啊。”
楊騏豈會不知道小魚在搗鬼,只是他不知道小魚想要什麼,船兒晃得他頭暈目眩,就靈機一動,喊了一嗓子:
“小魚你偷跑出來,你爸媽知道嗎?”
那小魚連忙趴下,船兒漸漸平穩,半響後小魚攀着船沿露頭左右查看一番,然後翻身靠在船沿,嘴裡只嚷:
“子駿哥,你可嚇死我了。你怎麼知道我是偷跑出來的?”
原來啊,那日楊騏彈劍長吟,聲動九霄。大禹聽到後神色凝重,所謂能力越高責任越大,他們上古一族神階頗高,三界中就連猴子大鬧天宮都不過問,豈會僅在這龍門隘口,攔截飛渡魚龍解解饞這麼簡單?
距那后土祠秋風樓向南不遠有一山,其名孤山,因四面見方又叫方山。那山實乃十大神器番天印所化,是元始天尊坐下大仙廣成子的法寶。這法寶來歷不凡,乃火神祝融水神共工相鬥,祝融戰敗發怒,一頭撞倒天柱不周山。元始天尊取不周山斷壁,用天地爲爐以**力煉就,其威力可想而知。這番天印下封印是一入口,乃人魔兩界的通道。那裡的魔界可是真魔界,如果封印被解那將是三界的浩劫。兗、冀、青、徐、揚、荊、豫、樑、雍九州和世界之巔各有一個入口,分別被十大神器封印,均有上古神族看守,番天印下便是冀州的入口。
那天庭和西天維護的是三界的秩序,上古神族守護的是三界的安寧,人間是各界的通道,人間尚存的妖魔是合法存在的黑社會,是製造人們恐懼的必須的存在,不然哪裡會有人祈求保護?真正的魔族豈會那麼可愛一年半載才讓你祭獻一個嬰兒?真魔若是降臨,只怕漫天的仙佛也會是他的點心。
這三界又分爲五族,仙、人、魔、鬼、妖。道宗佛門佔據天界,人若修道有成也可成仙;人和妖混居在人界,人界的的魔王其實是妖族修煉有成,被仙族冠之以魔的;真魔在人間已經數千年沒顯蹤跡,困在那真魔界中;鬼族居在幽冥之界以豐都爲主要通道與人間相通,天庭派人執掌豐都地府控制輪迴,以使鬼族人族相互補充,此消彼長,倒也相安無事。這五族各有修行法門,且留在以後細說。
事關重大,大禹夫婦連忙施法趕往孤山查看出了什麼事,把那小魚留在谷內。這小鬼平時被父母看的很緊,獨自幾乎沒出過什麼門,大禹囑咐他千別出門的時候小腦袋點的跟個乖寶寶似的,父母一走立馬忘了那個不字跑出來玩耍。他從小看着大禹垂鉤釣魚龍就覺得很崇拜,這就照葫蘆畫瓢,披蓑戴笠的玩起了模仿秀,正好撞見了楊騏。
這小魚怎麼認出楊騏的呢?正好就是因爲楊騏看到他後拉斗笠衣領遮臉的舉動,試想大禹小魚很少出門凡間就只認識楊騏,楊騏又上次騙了小魚,見到他父子害怕的還會有誰?
小魚那麼一喊,楊騏樂了,嘿,瞎貓碰到死耗子,這都蒙對了!這小子太壞了,他慢條斯理的拿腳把自個的破碎攏到一起,撿起來揣到懷裡。然後故作玄虛,伸手掐了那麼幾下,嘴裡唸唸有詞,只是念得是啥他也不知道。完了故作神秘道:
“我不光知道你是偷跑出來的,還知道你爸爸馬上就從後面追過來了。”
只見河面划起一道水痕,那小船“嗖”的一聲就靠了岸,小鬼將楊騏拉下船,嘴脣略動那小船就化爲一枚小巧桃核舟,慌亂揣入懷中,竄到河邊荒草中去了。楊騏暗自好笑,但不敢喜形於色。只是高聲喊了句小魚你玩玩就回去吧,別讓你爸媽着急,就往那長安方向行去。
這一日一晃就快過去了,在那《鴻蒙訣》異術不知不覺發揮作用的情況下,以楊騏這心動期的腳力,雖然不會施法,竟然走了約三百里的路程。只是他自個倒也不知,一味埋頭趕路,天色漸晚,才發現遠近沒有村落人家。他正要覓一處歇息一晚,忽然聽到身後“窸窸窣窣”一陣亂響,扭頭一看,小魚在草叢中露出腦袋,哭喪着臉說:
“子俊哥哥,我好餓,有吃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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