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從遠處極速飛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齊腰的長髮迎風飛舞,彎彎的柳眉,一雙星眸流盼嫵媚,香腮微微泛着自然地紅暈,如花般的瓜子臉美若上仙,美得令人窒息。
此女天生媚骨,但她的風情卻極其內斂,只有在舉手投足間,纔不經意的顯露出來。
而在其身後卻有一人,長相雖然還算清秀,卻被這少女光芒掩蓋的若同一個獐頭鼠目,極端猥瑣的紈絝男。
看着衆人異樣的目光,唐川有些無奈,與美女一起出場,實在是有些初虧啊,讚美的目光都是花飛舞的,留給他的,只能自行體會了。
來人自然是花飛舞和唐川了,花飛舞原本是打算繼續以之前的容貌出現的,卻被唐川一語否決,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讓自己的女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他唐川的老臉還往哪兒擱?
全場目光,幾乎在這一刻全部轉移到那纖塵不染的俏美少女身上,任風行雖未曾見過花飛舞,但也能瞬間識破她的身份:“難怪能讓滅天日思夜想,果然有幾分姿色。”
豈止是雷神教的人被吸引,就連烈火盟的幾位核心弟子也已經目眩神池,這是哪裡來的天仙,確定是烈火盟的人?
青年弟子中,除了萬莊,其他人根本沒有見過花飛舞的真容。
楚萬法那最後一絲醉意也徹底醒了,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若說萬莊受了些傷,他還勉強能夠接受,但若是花飛舞出了什麼岔子,那絕對是無法挽回的損失,會直接影響到烈火盟的未來。
演練場當中正在比斗的兩人,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花飛舞此刻沒心思顧及這些人的感受,她未做絲毫停留,瞬間飛至鬥場中央,來到萬莊的身旁一把將其拉住,極速向後退去:“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好在萬莊似乎還留存着一絲神智,他將目光轉向花飛舞,眼中爆唳的氣息出現了一絲掙扎。
古春秋微微震驚,看着眼前的唐川問道:“你們怎麼?”
“嘿嘿。一不小心,就破了。”唐川說的很隨意,古春秋卻是驚掉了下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清晨兩人出了房間才發現,小宮殿的外面竟然被古春秋佈下了結界,因爲之前古春秋便與盟主楚萬法商議過,花飛舞剛剛晉升開脈境,理應受到重點的保護,所以這一次兩派會晤,並未打算讓她出現。
雖然只是簡單的佈置了一道結界,但在古老頭眼中,以他們兩人的力量,沒有三五天,根本別想破開。
“你們兩個不該來啊。”古春秋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古長老,這是怎麼回事?”楚萬法低喝問道。
“出了點岔子。”古滄海一臉無奈,別看他喜好喝酒,但卻不糊塗,你們兩個破了結界出來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在雷神教的面前,顯露真容?
“哈哈哈...今天終於讓本座看到人了,滅天,你的眼光不錯。”任風行緩緩起身,望向楚萬法道:“楚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青年弟子中有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而且還是個開脈一層境,你竟然不讓她出面,難道是想雪藏麼?”
楚萬法臉色難看至極,沉聲道:“飛舞此前剛剛晉升,正在閉關穩固自身。”
“哦,原來如此。”任風行輕輕頷首,他也看得出來,花飛舞的氣息還不能收放自如,雖然比起此刻的拓跋滅天要內斂一些,但終是有限的,楚萬法倒是沒說錯。
“不過這位姑娘出來的倒正是時候,本座突然有個喜事兒要說。”任風行看似有些醉意,含笑說道。
“喜事?”楚萬法下意識地眉頭皺了起來:“還有什麼喜事?”
“今日兩派罷手言和本就已經是大喜,但本座還有更大的喜事!”任風行滿面春風:“滅天,你自己說吧,這畢竟是你的事。”
拓跋滅天整理了一下散亂的衣衫,氣息也已經基本恢復,見師尊吩咐,當即目光望向花飛舞,緩緩道:“我要這個女人!”
烈火盟衆長老瞬間震怒!
古春秋同樣面沉如水,越是擔心什麼越開什麼,看了一眼盟主,才發現楚萬法已經徹底怒了,不僅僅是因爲雷神教盯上了花飛舞,而是因爲拓跋滅天這不是在提親,而是赤裸裸的要人!
氣氛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沒有人注意到,唐川臉上的笑意已經收斂,眼神突然變得凜冽起來,冷冷地注視着拓跋滅天,嘴角微微上揚。
花飛舞的美,男人難以抵擋沒什麼奇怪,所以唐川並未在意那些貪婪的目光,但這個拓跋滅天不同,他是赤裸裸的霸佔!
他的心中已經涌出了殺機。
而主角花飛舞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這個打傷了萬師兄的男子說了什麼,要我?
“哼...”花飛舞冷哼一聲:“以爲自己很了不起麼?”
不等拓跋滅天迴應,上方的楚萬法已經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聲音冰冷道:“夠狂妄,年輕人血氣方剛是好事,不過我烈火盟,還不是一個小輩可以張狂的地方!”
任風行緩步從座位上走了出來,微笑道:“楚兄何必因爲一個小輩動怒,滅天十幾年潛心修煉,說話耿直了一些,但本座覺得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楚兄該高興纔對啊。”
“高興?”楚萬法大袖一甩,怒喝道:“跑到我烈火盟搶人,還要我笑臉相迎嗎?”
任風行微微搖頭,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喝酒喝糊塗了,當今南域,無論資質還是努力,能超過滅天的鳳毛麟角,用不了幾年,滅天就是南域一顆耀眼的新星!”
說道興處,任風行兀自品了一口美酒:“今日可是烈火盟與他交好的唯一機會,待到日後他成長起來,再想交好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楚萬法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此事休得再提,否則今日兩派言和一事,恐怕只能半途而廢了。”
“恐怕不行。”任風行微微搖頭:“滅天十九歲了,十九年來從未向任何一位女子表達過喜愛之意。”
“那又如何?”楚萬法沉聲低喝。
“今日他看中了這位姑娘,就是天意,誰也不能阻攔。”任風行輕輕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