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川停止了催動神魂烙印的同時,一道流光忽然激射而出,極速朝着大點之外遁走,速度快的無以復加。
唐川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只感覺神魂烙印的感應距離自己越來越遠,這才意識到楚萬法,要逃!
大殿內所有人都驚訝了一瞬,森冷的聲音傳來:“古春秋與他的徒弟花飛舞已經背叛烈火盟,全體長老聽令,封鎖盟主府所有通道,將叛逆給我拿下!”
待衆人反應過來,唐川已經感應不到神魂烙印了,換句話說,楚萬法已經逃出了唐川的神魂感知範圍。
三人面面相覷,古春秋也是無奈苦笑,楚萬法在後輩面前顏面掃地,做出這樣的反應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唐川與花飛舞,心頭的苦澀難以言說。
花飛舞也意識到了自己闖了大禍,更是因此連累了師尊,眼中滿是愧疚之意。
她確實沒想到唐川會這樣瘋狂,如此折磨身爲盟主的楚叔叔,搞得現在連帶師尊都被定下了盟中叛徒的罪名,連挽救的機會也沒有了。
但她並不怨唐川,也許與神魂共鳴產生的榮辱與共有關,同時也知道,畢竟是楚叔叔要奪他的無垢魂泉,纔會引起唐川的瘋狂之舉。
“真是可惜...”唐川一樣無可奈何,他折磨楚萬法,一則確實是爲了花飛舞討個公道,二則也是爲了讓楚萬法明白自己的處境,對他產生敬畏之心,畢竟對烈火盟來說,他終究是個外人,能夠牽制住盟主,對他自然大有益處。
只是沒想到這個楚萬法行事竟然如此乖戾,原本他還打算利用無垢魂泉的力量壓制他的神魂之傷,若是有可能的話,徹底治癒也不是沒有機會,但是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思了。
“可惜什麼?”花飛舞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可惜他失去了一個可以修復神魂的機會。”唐川嘿嘿一笑,繼續道:“前輩,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古春秋靜靜地看着殿外,自嘲一笑道:“還能怎麼樣,走唄,烈火盟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話音還未落,兩道流光極速落到了大殿之外,大長老與三長老已經進入殿中。
古春秋搖頭苦笑,來的還真快。
大長老慕容滄海臉色還十分蒼白,可見封測那一擊雖然得到了壓制,但想完全恢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古長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莫容滄海彷彿一瞬間老了許多,除了古春秋之外,莫容滄海來烈火盟的時日最長,感情也是極爲深厚,今日出了封測一個叛徒已經讓他痛心疾首,卻不曾想,古春秋竟然也會謀反。
即便是盟主親口所言,他也着實不願意相信,今日,對烈火盟來說,簡直是沉重打擊。
“一言難盡。”古春秋面色灰敗,也不知道過了近日,烈火盟會發生什麼樣的大變化。
慕容滄海微微頷首,只要古春秋沒有親口承認自己背叛,事情或許還有救。
“古長老,烈火盟正是多事之秋,你身爲盟中的元老級人物,怎麼可能會背叛呢,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三長老皺眉問道。
“古前輩沒有背叛你們,是你們的盟主胡說八道的。”唐川淡然說道。
“大膽,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小輩,竟敢對我盟主如此不敬。”三長老聞言頓時大怒,他還真不知道唐川此人,甚至大長老也不知道,古春秋也只是與楚萬法介紹過而已。
三長老雖然極爲不悅,但並沒用動手的意思,畢竟大長老和古春秋,在盟中的地位,都是高於他的,他們兩人都還沒有說什麼,他自然不會貿然出手教訓。
“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唐川道。
“少說兩句吧。”古春秋也頭疼了,唐川這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敢當着誰的面,什麼話都敢說。
“古長老,之前老夫就想問了,這位小友是?”唐川一直跟在古春秋和花飛舞的身邊,慕容滄海雖然看着面生,但因爲一直沒得到機會詢問,也沒多關注,今日才發現,這小子膽量不小,至少在他們面前,沒有感覺到一絲壓力。
“他姓唐名川,來自北域唐家,至於其他事,容我日後再於你說吧。”古春秋輕嘆一聲:“大長老,還是說說你打算怎麼做吧。”
楚萬法爲了迴避唐川,此時絕對不可能再露面,兩位長老又堵在門口,古春秋雖然不想動手,但想讓他束手就擒也根本不可能。
他老了,生與死都已經看淡了,但花飛舞和唐川,絕對不能出事。
慕容滄海也是無奈,眼前之人即是盟主的至交,又是自己多年好友,盟主剛纔雖然親口指認他是盟中叛逆,但他更是看到了盟主已經出了烈火盟,不知去向。
他可不是容易衝動的年輕人,盟主只是留下一句話便人影無蹤,這裡面太多蹊蹺。
“我能怎麼做啊?”慕容滄海尷尬一笑:“罷了罷了,烈火盟今日已經夠亂了,古長老背叛,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雷神教咄咄逼人,盟主怕是氣昏了頭了。”
自言自語一般,慕容滄海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擺手,招呼着身旁的三長老,向着殿外走去。
“我們也走吧。”慕容滄海沒有爲難,也在古春秋的意料之中。
“我們要去哪?”花飛舞有些迷茫地問道。
“回禁地。”古春秋徑直想殿外走去,禁地之下還有巨型的元晶礦脈,古春秋一直負責守在那裡,如今離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不得不回去看看。
“哦。”花飛舞偷偷看了一眼唐川,後者則是輕輕點了點頭,跟了上來。
......
一望無際的不毛之地,三人順利的回到了這裡,古春秋鬆了口氣,看來慕容滄海是真的相信了自己,否則這一路上,不可能沒有盟中長老攔路。
這地方正是唐川當日突然出現的地方,也是在這裡,被萬莊和其他兩位師兄捉到了花飛舞的身邊,現在想想,這一切如在昨日,不勝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