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回 共事一夫

沐蘭湘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可以看出她內心的激動:“屈姐姐代我照顧了你這麼多年,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因爲自己對你的愛,就阻止和隔斷你過去十年跟別人的緣份,我自己切膚之痛,怎麼能讓別人也這樣承受?大師兄,我是真的很認真的,你心裡有我,我很高興,但自私而傷人的愛,我無法接受,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即使跟着你,也一定會不快樂的。”

李滄行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可是,可是我在這世上真的只愛你一個,對綵鳳,我並無男女之情,這樣強扭在一起,真的好嗎?你以爲這樣靠着憐憫和施捨的愛,她就會接受?”

沐蘭湘堅定地搖了搖頭:“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大師兄,你並不是個絕情之人,雖然你心裡現在只有我一人,可是男子漢大丈夫,除了愛情外,必須要有責任,要有擔當,照顧屈姐姐一輩子,就是你作爲男子漢最起碼的擔當。時間處久了,自然會有感情,難道你對我的感情,不就是在武當多年,從小到大朝夕相處中得來的嗎?我也是因爲你在落月峽的時候奮不顧身地救我,這才認定了你是此生我唯一的選擇。可是屈姐姐也同樣那樣救你了,你怎麼能如此鐵石心腸呢?”

李滄行皺了皺眉頭:“可是即使我願意嘗試着接受綵鳳的愛,你卻不覺得這樣對徐師弟太殘忍了嗎?他何嘗不是懷着對綵鳳的愛,一個人苦守了這麼多年?若說肌膚之親,難道綵鳳跟徐師弟就沒有夫妻之實了?她就能這麼痛快地忘掉徐師弟?”

沐蘭湘很堅定地搖了搖頭:“大師兄。你還是根本不懂女人,當屈姐姐能心甘情願地把身子交給你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經只有你一個人了,再也容不下徐師兄。就跟當年的我一樣,我知道我這樣提你可能會不高興,但我還是要說,你也知道我從小跟徐師兄一起練兩儀劍法時,也是有各種摟抱拋甩的親密接觸,甚至,甚至可以說心意相通,當時無論是我還是徐師兄,都以爲彼此纔是真正的一生伴侶。”

“可當我的心轉到了你身上之後。對徐師兄就再無半分念想。這就是女人,現在屈姐姐的心裡只有你一人而已,已經沒有徐師兄了,若非如此,她也一早就去武當找徐師兄,哪會以這種查探師仇的名義,跟你來這雲南呢?”

李滄行無力地張了張嘴:“你,你說的是真的嗎?綵鳳真的已經完全放下徐師弟了?”

沐蘭湘急得一跺腳:“你啊,在感情上真的是個榆木疙瘩。我真的是要給你氣死啦。怪不得你還以爲把屈姐姐推給徐師兄還是爲了她好,你連屈姐姐心中有誰都不知道,唉。”

李滄行沉吟半響,說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不過師妹,我答應你,一定會重新考慮此事的。若是綵鳳心中真的只有我,不願意再回去找徐師弟的話。那我也不能如此絕情。但現在我們身處險境,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這些話你暫時不要告訴綵鳳,我現在也沒有下決心,不要給人家不切實際的幻想,到時候若是沒有好的結果,只會讓她更受傷害。”

沐蘭湘的臉上終於閃過一絲笑容,嚶嚀一聲,投入了李滄行的懷抱,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大師兄心最軟了,絕對不會害別人的。不過你可得答應我,就算你把屈姐姐找回來,也不能把我給徹底扔一邊,人家,人家也很缺愛,很粘人的。”

沐蘭湘的粉頰上飛過兩朵紅雲,李滄行看着她的嬌顏如花,不禁癡了,那兩片誘人的粉脣,隨着沐蘭湘的嬌喘微微,輕輕地開合着,李滄行再也忍不住了,對着小師妹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的身形才分了開來,沐蘭湘輕輕地撫着李滄行毛茸茸的胸膛上給自己咬的齒痕,淚光閃閃:“大師兄,還疼嗎?我剛纔下口沒輕沒重的,咬傷了你,你,你莫要怪我。”

李滄行哈哈一笑,拉着沐蘭湘的手:“我怎麼可能怪我的小師妹呢。今天我得多謝謝你,謝謝你的大度寬容,讓我從封閉自私的小我中能走出來,能真正地考慮一下彩鳳的感受。不是你今天打醒了我,我們三人還不知道要在這痛苦的糾結中受多久的傷害呢。”

沐蘭湘頑皮地一笑,嘴邊露出兩隻可愛的小酒窩:“這麼說來,大師兄你真的肯接受屈姐姐了嗎?可不許食言哦。”

李滄行笑着颳了一下沐蘭湘的鼻子:“你這小鬼頭,就會拿我的話,我剛纔說了,我會仔細,認真地考慮,現在可沒說死呢。你可要守好嘴巴,別跟綵鳳亂嚼舌頭,現在大敵當前,我能不能活過明天還是未知數呢。”

沐蘭湘一下子捂住了李滄行的嘴,嗔道:“這說的什麼話。太不吉利了!大師兄,你絕對不會有事的,老天不會這麼殘忍。”

李滄行想到未知的前路上的危機重重,突然雄心頓起,笑道:“想要我李滄行命的人,太多了,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冷天雄,嚴世藩,還是那個神秘的黑手,都不止一次地害過我,可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上天生我李滄行,就是要跟這些魔鬼奸徒做對的,不除掉他們,我怎麼可能死呢。”

沐蘭湘激動地看着李滄行的豪氣干雲的臉,一臉的崇拜:“大師兄,這就對了嘛,這個自信自強的你,纔是師妹真正欣賞的奇男子。”

李滄行突然把沐蘭湘摟在懷裡,伸嘴於她的耳邊,笑道:“再說你還沒有給我生兒育女繼我李家的香火,我又怎麼捨得死呢?”

沐蘭湘的臉一下子紅得發燙,一下子推開了李滄行,輕輕地啐了一口:“哎呀。你好壞,這話也說。我,我不理你了。”

李滄行笑着把沐蘭湘的素手執了起來。右手的大姆指輕撫着她那光潔的玉指,突然嘆了口氣:“其實,其實我並不姓李,即使是傳香火,也應該是姓朱纔是。”

沐蘭湘秀目流轉,緊緊地盯着李滄行:“大師兄,你這是,你這是想到你的爹孃了嗎?”

李滄行木然地搖了搖頭:“從我記事的那一天起,我就以爲自己不過是一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若說我還有一個父親,那也是我的師父,可是當我幾年前從黑袍的嘴裡得知我的父親居然是正德皇帝之後,我內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恨我的父親,恨他沒有保護好我的母親,沒有保護好我,害得我們家破人亡。讓我一輩子孤苦零丁。”

沐蘭湘輕啓朱脣,說道:“大師兄,那麼,那麼你恨自己的父親嗎?可他畢竟給了你生命。而且若不是當年他頂住了朝中大臣們的意見,一意孤行地和你的母親在一起,只怕也不會有你了。你是在恨他沒有保護好你。讓你無法當太子,繼承皇位嗎?”

李滄行突然笑了起來。捧起了沐蘭湘的臉:“不,我並不恨他這點。陰差陽錯,造化弄人,如果我真的是太子身份,在深宮裡長大,又怎麼可能去得了武當,怎麼可能認識我的小師妹呢?”

沐蘭湘心中一陣溫暖,一下子撲進了李滄行的懷裡,滿臉都是幸福,嘴上卻說:“纔不是呢,你要是真的在皇宮裡長大,以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麗,又怎麼會看得上我這個鄉野女子呢?”

李滄行心情舒暢,隨口道:“其實我覺得小師妹不是鄉野女子呢,你的氣質一向高雅脫俗,從小我就覺得你象個公主郡主什麼的,不象普通的民女,而且你也姓沐,說不定你是沐王府的什麼人呢,哈哈。”

沐蘭湘突然象給電擊似地,嬌軀一顫,從李滄行的胸前擡起了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大師兄,你說什麼?你說我是沐王府的人?”

李滄行笑道:“有什麼不可能呢。我都可以是朱明皇子,你可還姓着沐呢,而且那沐王府也是武將世家,世代也有子弟習武,沒準你真是沐王府的什麼親戚呢!怎麼,你爹沒跟你提過你家的事情嗎?”

沐蘭湘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還真沒有,因爲娘早死的原因,所以爹爹對我們沐家的事情一向守口如瓶,而且,而且我以前聽紫光師伯提過一句,說我爹和我娘並不是一開始就出身於武當,而是和你師父一樣,帶藝投入武當的。我小時候曾經寄居在我外婆家,結果被那老魔頭向天行一夜之間滅了門,我爹便無處可去,只有帶着我上武當了。”

李滄行也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可你爹爲什麼不帶着你回自己的家族呢?是怕連累家人?還是想要依靠武當的勢力復仇?”

沐蘭湘秀目中光波閃閃:“這就不是我們作爲子女可以問的了,當時我爹每天心心念念想的就是給我娘報仇的事,小時候的時候不懂事,曾經問過爹一句,我的爺爺奶奶在哪裡,可是爹卻是很生氣地打了我一頓,說我沒有爺爺奶奶,從此我就再也不敢問他這事了。”

李滄行搖了搖頭:“對了,你爹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沒?有沒有重新可以走動的希望?”

沐蘭湘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低頭啜泣起來,李滄行知道肯定是又刺激到她了,連忙扶着她的香肩說道:“對不起,小師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問你這事的。”

沐蘭湘抹了抹眼淚,還是擡起了頭,嘴角邊勉強勾起一絲笑容,說道:“沒事的,這事你肯定遲早要問,不問才奇怪了呢。只是我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比起你下山的時候,還要糟糕了許多,以前他只是全身筋脈盡斷,手腳骨折不能行動,神智還算清醒。”

“可是上次紫光師伯死時,他又被刺激到了,怒吼說都是因爲徐師兄把屈姐姐招來,纔會害死紫光師伯,一時間急火攻心,血氣上涌衝了頭腦,就此暈了過去,這麼多年來,就跟個活死人一樣,每天就在那裡那樣躺着,睡着,卻是怎麼叫也叫不醒。也正因爲這樣,我才接替了我爹的戒律長老之位,成爲了武當的妙法長老。”

李滄行心中也是一陣悲痛,當年在武當的那麼多師叔師伯裡,黑石算是碩果僅存的一位了,又是小師妹的父親,自己以後要迎娶師妹,肯定還要徵得他的同意的,這麼多天以來,他一直不敢問沐蘭湘黑石的近況,也是怕黑石仍然念念不忘當年的事情,到現在也不接受自己和小師妹在一起,小師妹是至孝之人,即使和自己真心相愛,沒有父母之命,也多半是不會嫁給自己,到時候又會是一個新的麻煩。可是聽到黑石這樣昏迷不醒之後,李滄行還是沒有任何喜悅的感情,想想當年澄光死時自己有多悲痛,推已及人,現在小師妹的心中一定是苦不堪言。

李滄行心疼地撫着沐蘭湘的秀髮,柔聲道:“師妹,這麼多年來真苦了你,都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扔在武當,又不去找你,讓你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和痛苦。我發誓,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絕不會讓我心愛的人,再受一點點的委屈!”

沐蘭湘幽幽地嘆道:“也不知道這個世上有沒有辦法,能讓我爹恢復神智,其實我以前聽說關外的神農幫,有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靈藥,也許他們能治好的爹的病,對了,大師兄,當年你剛入錦衣衛的時候,不是在京師的時候跟那個神農幫的幫主,有過一段交情的嗎?”

李滄行想起十幾年前自己剛加入錦衣衛時,曾經在京外的茶攤上,跟神農幫主端木延,還有洞庭幫的奪命書生萬蓋有過一段交情,那次聯手大戰東廠的金不換一家人,想來仍然是痛快不已,只是後來自己因爲被陸炳到處差遣,就沒有再和端木延見過面,這一別就是十幾年,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這段往事了。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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