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名高手瞬間將江思雨圍住,江思雨此刻絲毫不虛,隨即一劍一個,與衆人纏鬥起來,這時帶頭的護衛看不下去了,畢竟這麼多強者,竟然一時間拿不下此人,這樣是傳出去,陽神教顏面何存?
“華陽陣法!!”
帶頭護衛大喝,以自己爲陣眼,驅動一個大陣將江思雨的身體限制住,任憑其如何掙扎,也無法行動半分,十幾人組成的大陣,威力之強,已經不是江思雨所能抗衡,看來今日,她是要栽了。
“姑娘,玄雷劍訣可不是這樣用的!”
一個男子聲音傳來,所有人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個身着金色與藍色相間的男子,樣貌清秀俊朗,二十歲的模樣,手中一把銀色扇子,氣場格外不同,他單臂一揮,江思雨手中的玉草劍便到了他的手中,隨即身體浮空,猛然揮擊,蒼穹之上,數道巨大的神雷落下,然後繞其旋轉,變成一條閃電巨龍,朝着衆人擊殺而去,所過之處,地面全部焦黑,僅僅只是一瞬間,所有的護衛全部倒地抽搐不止,被硬生生的電死。
男子緩緩落到江思雨身前,面帶微笑,是那般陽光清秀。
“姑娘,你的兵器。”
男子看着有些呆住的江思雨,微笑着將玉草劍遞到她的手中。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江思雨,今日之恩,將來必報,敢問前輩……”
“你是要問,爲何我也會這玄雷劍訣?”男子微笑道,彷彿能看穿江思雨的心思一般。
見江思雨有些吃驚,隨即又微笑道:“這玄雷劍訣也不是什麼稀有功法,沒什麼好吃驚的,倒是姑娘你,爲何要修煉這種沒有任何前途的功法呢?”
“沒有……任何前途……”江思雨大驚。
“嗯,是的,這玄雷劍訣全稱應該叫九天玄雷劍訣,帶着九天二字,你可知這九天二字的含義?”
“還請前輩告知晚輩。”江思雨立刻緊張問道。
“每一層劍訣提升,身體就要承受住更強大的神雷,當你能驅動四層劍訣之時,九天之上,無盡神威大雷也可被你調動,不過我目前也只能使用三層,按照你目前的資質,恐怕……”男子搖頭道。
“所以……我修煉的……是完全沒有意義的功法……對嗎?”江思雨手中的玉草劍落在了地上,眼中滿是失望和痛苦,自己拼死學習的是什麼?難道,師尊是爲了讓我去幫你收集所需的材料,才隨意教我這種功法的嗎?
“姑娘,你其實不用太過悲觀,剛剛冷某探察你的身體後發現,你是玄雷體質,修煉玄雷劍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方法不對,所以纔會精進如此之慢,若是加上本宗秘法,驅動九天玄雷,也不是不可能。”男子微笑說着。
聽到男子的話語,江思雨急忙問道:“前輩,敢問前輩,晚輩要如何做?”
“此秘法乃是我宗不傳之密,你若想學,需拜入我門下才可。”男子微笑道。
聽到這裡,江思雨眼中略感失望之色,自己已經有了師門了,又怎麼能再拜入別的門派呢?
“前輩,晚輩已經……”
“姑娘,你那位師傅,想必是一位道貌岸然、虛有其名之人,難道姑娘真的要把自己的這輩子,搭在這樣的人身上嗎?我風神教乃是萬年的大宗門派,隱居陽神城西方的千山之中,立於風神山之上,我正是風神教的教主,冷風神!”
“風神教,是那個隱世的超級大派嗎?傳言無數人窮其一生,只爲拜在這個門派之下,掌門冷風神修爲更是驚世駭俗,風神教追崇長生之道,所以很少過問塵事,沒想到今日,自己竟然遇到了本人,而且還是那麼……”
江思雨看着面前帥氣陽光的冷風神,一時間有些猶豫了,此人無論談吐還是態度,都要比任安之好上太多,若是自己真的能加入他的門派,習得無上之法,那自己便可以親自找望仙宗報仇了。
“晚輩……晚輩需要考慮一下……”江思雨有些猶豫道。
“這是自然,此物給你,可助你突破修爲禁錮,快速進入四境,也可在關鍵時刻,助你驅動三層玄雷劍訣。”
冷風神微微一笑,一個盒子便出現在江思雨面前,緩緩打開,一條精美的項鍊出現,閃閃發光,吊墜之上,還有一顆類似於眼鏡蛇的眼睛圖案。
“那是……魔魂塔!!”冷風神大驚。
“前輩,您說的魔魂塔……”江思雨不解道。
“就是你胸口的金塔,威力巨大,但是每驅動一次,便會侵蝕使用者的靈魂,直到魂魄徹底消散。”
“怪不得,師尊……讓我在最危急的時候使用,原來,從一開始……”江思雨頓時溼了眼眶,有些覺得好笑。
姑娘,咱們就此別過,後會有期,沒等江思雨反應,冷風神便御劍離去,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江思雨半信半疑,回到浣月坊之後,便將金色的小塔收進了儲物戒中,戴上了項鍊,頓時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向全身,真的如同冷風神所說,修爲直接提升到了四境初期,多少人窮其一生,也無法突破到第四境,而自己卻如此輕鬆的……
想到這裡,她不得不相信冷風神的話,他有什麼理由騙自己?
入夜時分,不顧身上的傷勢,江思雨喝不少酒,目光看向漫天繁星,此刻自己就像一粒塵沙,隨風飄蕩,一連數天,皆是如此,直到任安之到來,看到其消沉的樣子,頓時生氣無比。
“這些天你都在幹什麼?怎麼不訓練?還喝的爛醉,反了你了?”
“要你管!!”江思雨醉眼看向任安之,臉頰通紅,語氣中滿是埋怨之意。
“你竟然敢這般跟我說話,罰你……罰你每天多訓練一個時辰。”任安之生氣道。
“我問你,你真的在乎我嗎?”江思雨看着任安之,美眸沒有絲毫避諱,換做平時,她絕不敢這般,也許是酒意導致,也許……
任安之被江思雨這麼一問,頓感有些不知所措,隨即回到:“你……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說着,任安之便扶起江思雨,準備將她攙回房間,誰知江思雨竟然大膽的摟住了任安之的脖子,美眸看向他驚訝的雙眼。
“你回答我……你到底……在不在乎……”
任安之心想,這小丫頭今日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反常?以後不能再讓她喝酒了,隨即說道:
“當然在乎你啊,你是我的弟子,我不在乎你,還……還能在乎誰啊。”
“你騙我,你根本不在乎我!”江思雨盯着任安之逃避的眼睛說道。
“我扶你去休息。”任安之有些不耐煩道。
“好,但我要先確定一件事。”說着,江思雨便去親吻任安之,任安之見狀,立刻將她推到一旁,有些生氣道:
“你瘋了嗎!!!”
看着生氣的任安之,江思雨露出一絲苦笑,隨即眼神變得異常冰冷:“我恨你!!”
話完,便丟下手中的金塔,飛快的跑了出去,任安之追出去時,江思雨早已沒了蹤影,隨即命手下四人趕忙去尋找,但一連幾天,都一無所獲,任安之有些擔心了,心想這小丫頭也太不省心了,沒有萬法仙塔的保護,她這種半吊子修爲,還不是認人宰殺的份,萬一被不懷好意之人盯上,那還得了,隨即書信一封司徒家,拜託其幫忙尋找江思雨,司徒靜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便帶人去搜尋,但一月時間過去,仍然沒有江思雨的影子。
陽神城西方的千座羣山之中,風神峰之上,一個巨大而壯觀的宗門在此建立,正是風神教,而一個美麗女子站在門派門口,一身淡淡的藍裝,襯托誘人的身段,正是江思雨,而門口兩個弟子也早已等候多時,就這樣,江思雨,成了風神教的核心弟子,被掌門親自受教,由於她的刻苦,短短半年光陰,她的修爲境界,便來到了四境中期,九天玄雷劍訣三層,此刻的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廢材,而是一個真正的強者,但她每到月圓之夜,胸口和身體就會傳來劇痛,好在掌門定期會命人送來丹藥,服下之後,便恢復如初。
自從江思雨走後,任安之變得不苟言笑,話越來越少,人也比以前冷漠了很多,司徒靜也會定期過來拜訪,但當任安之每次問起是否有江思雨的消息時,司徒靜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江思雨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在任安之的世界裡。
“你這死丫頭,爲師只不過說你幾句,你就……”任安之一個人坐在懸崖邊上,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隨即嘆了口氣,目光有些呆滯。
“先生,該吃飯了。”司徒靜在遠處呼喊着,任安之緩緩起身,朝她走去。
畫面來到狂蟒宗,只見集結了數百名高手,帶頭的正是狂蟒宗宗主,他五十歲的模樣,肥胖男一個,修爲境界不低,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浣月坊,經過多日的路程,終於趕到了任安之的居所。
“任安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不想滅族,就給本尊滾蛋!!”
任安之坐在屋頂,手中烈酒緩緩飲下,此刻的他沒有一點心思去搭理這些小哈嘍,但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正是狂蟒宗宗主。
“江思雨那個賤人呢!讓她出來!!”狂蟒宗宗主喝到。
聽到賤人二字,任安之再也坐不住了,他緩緩站起,威壓全開,頓時狂風四起,電閃雷鳴,蒼穹之上還有龍吟之聲,隨即冷聲喝道:
“如此,你們都去死吧!!”
畫面來到風神教的某個祭壇上,江思雨盤坐調息,忽然一口鮮血噴出,視線變得模糊,好在冷風神就在跟前,趕忙爲其服下一枚丹藥,這纔有所好轉。
“咳咳,掌教,弟子最近發病越來越頻繁了。”江思雨吃力說道。
冷風神將其攙扶,來到一旁坐下,關心道:“小雨,再有幾日,你便可徹底康復,修爲也將進入地人境五境。”
“多謝掌教,半年以來,若不是您的傾心教導,弟子絕不可能有今日之成就。”江思雨感激道。
“哈哈哈,小雨呀,怎麼還跟爲師客氣起來了呢,半年了,你比其他弟子都努力,每次的任務,也都執行的非常到位,爲師很滿意,只是……”冷風神有些爲難了。
江思雨看在眼裡,冷風神爲她付出那麼多,此刻他有心事,自己怎麼能不爲其分憂?
“掌教,是有什麼難處嗎?弟子若能辦到,定然全力以赴,爲掌教排憂。”
聽到江思雨的話語,冷風神秀氣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即說道:“小雨,你真的願意幫助爲師嗎?”
江思雨聽後,立刻單膝跪地說道:“掌教,只要弟子能辦到,哪怕是死,弟子也會完成。”
“哈哈,爲師果然沒有看錯人,小雨,爲師目前處於突破禁錮期,你乃是難得的玄雷體質,若是能與爲師雙休,爲師便可成功突破,你可願意?放心,爲師絕不會虧待你,這掌教之位,非你莫屬。”
“雙休……”
江思雨頓時呆住了,掌教要自己與他雙休,看着面前的冷風神,只見他帥氣的臉上,多了些許尷尬之色……
“掌教,弟子……弟子需要考慮一下。”江思雨有些猶豫道。
冷風神聽後,隨即開心道:“好,這種事,女孩子嘛,自然是要考慮的,爲師給你三日時間可好?”
江思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畫面來到任安之處,只見遍地都是殘肢斷臂,四個弟子站在四個方位,顯然這些狂蟒宗的人都是他們殺的,這時四人來到任安之面前禮道:
“師尊,都處理乾淨了。”
看着滿地的屍體,任安之點了點頭隨即說到:“去把整個狂蟒宗滅掉!”
兩日後
江思雨坐在牀頭,一身紅裝,此刻她的內心說不出的滋味和感受,眼眶溼潤,如今要以這種方式與人成婚,何等的諷刺,自己終究無法擺脫被人玩弄的命運,原以爲自己離開了任安之,拜入風神教下,便會有不同的命運,可到頭來,冷風神也不過是利用自己而已,自己就是個笑話。
昨晚掌教突然闖入,欲要行夫妻之事,回想起昨晚,此刻她是那麼的心痛。
“小雨,你答應爲師吧。”
“掌教,弟子,弟子實在不能,求您了。”
“小雨,今晚,今晚你就滿足爲師,爲師絕不會負你的。”冷風神露出可怕的模樣,再也不是那個翩翩公子。
“我不要,你不要逼我。”江思雨害怕的躲在一角。
“你不要?!”冷風神突然彷彿變了一個人,語氣變得異常冰冷,眼神也變得可怕。
“你這半年來,服用我的噬心丹,若是不從我,便是死路!!”冷風神大喝道。
“原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我好傻,竟然會相信你。”江思雨流淚說道。
“哈哈哈,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若不是看中你這玄雷身體,本掌教怎麼會如此護你,還讓你做核心弟子,玄雷體質多麼難得,絕佳的鼎爐啊,沒想到你那師尊竟然沒有提前下手,便宜我了,哈哈哈。”說着,冷風神便朝江思雨撲了過去。
“你幹什麼,放開我。”江思雨拼命抵抗。
“今晚,你我便洞房花燭。”冷風神狂笑道。
“我答應你,求你再等一晚,我想做真正的新娘子。”江思雨哭求道。
看着如此楚楚可憐的江思雨,冷風神也覺得不急於這一刻,於是便答應了她的請求,氣沖沖的轉身離去。
江思雨思緒迴歸,來到窗前,看向外面的明月,美眸之中,滿是淚花。
“師尊,小雨錯了!!”
清晨
鳥兒嘰嘰喳喳的叫着
整個風神教沉浸在歡聲笑語中,拜天地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了,江思雨絕望的笑了笑。
“小丫頭,師尊來救你啦!!”
熟悉的聲音傳來,江思雨身形一震,拉下紅色的蓋頭看向天空,是那個青衣男子,腳下還有一隻巨大的仙鶴。
是他
他來救我了。
江思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睛,他來了,他爲什麼會來?他不是不在乎自己嗎……
“孽徒,爲師罵你兩句,你就跑到這裡跟人成親,這是鬧哪樣?快跟爲師回去!!”任安之大聲呵斥,言語之中,還有些許埋怨之意,可聽在江思雨的耳朵裡,卻是那般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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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江思雨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傻丫頭,別哭了,爲師當然在乎你,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後院的野兔都瘋了。”任安之大聲說到,還不忘拿出一隻死掉的野兔丟在了地上。
“您說的可是真的,我是個傻子,會當真的。”江思雨哽咽道。
任安之看着哭成淚人的江思雨,不禁也溼了眼眶,這個小丫頭,還真是……
“師尊我什麼時候說過慌啊!!”任安之聳了聳肩膀道。
“好,我信你。”江思雨哭着說道,隨即抹去眼淚,開心的笑了。
冷風神再也忍不住了,自己的婚禮,鬧成這樣,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於是大喝道:“你便是江思雨的師尊?”
“沒錯,你這豬狗之輩,趁本尊不注意,拐騙我清純徒兒,這筆賬,就拿你這魔教來還吧!!”任安之喝道。
“豬狗之輩?你……去死吧!!”
一聲令下,所有弟子向任安之殺去,任安之眼神微怒,意念催動,一道符籙出現在面前,手指夾住,口中默唸法決,符籙便快速燃燒殆盡,下一刻天空烏雲旋轉,雷聲大震,一道紅光從天而降,帶着滅世的威壓極速下落,那是讓人無法直視的紅光,落下的那一刻,任何抵抗和掙扎都沒有意義,山峰有多高,坑就有多深,數百大山頃刻間化爲烏有,成了巨大的深坑,冷風神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的這麼快,而且還沒有任何痛苦。